一次回去,按说,应该擢升为总旗了。”
于彦良本就是小旗,小旗到总旗,这个擢升很合理。
于彦良嗯了声。
黄昏又道:“此次回应天后,有空的话我想去你故乡看看,看看你那位名满乡里的侄儿是否真是神童,若是可以,我打算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于彦良愣了下,旋即大喜过望,“当真?”
若是侄儿这么小就能做到简在帝心,对他和于家,都是不可估量的一道春风,只要侄儿之才继续彰显,未来便能借这道春风上青云。
黄昏笑眯眯的点头,“当真。”
得提前给于少保铺路,就算将来没有土木堡之变,于少保这样的人,还是遮不住锋芒,若是等他起于仕途了自己再伸出橄榄枝,怕是会被于少保打脸。
所以早点拉拢为好。
想到这黄昏有点暗爽,尽管现在大明的轨迹被自己的蝴蝶翅膀扇偏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已经不可以预知,但人才还是不会改变。
自己徐徐图之,没准有天下人才尽是吾友的那一天。
继续闲谈。
黄昏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说许吟,你曾走过江湖,可知江湖上除了蒙汗药之外,还有其他什么药没,比如那什么七情断欲散。
许吟一脸懵逼,“七情断欲散?啥东西?”
黄昏不甚在意的解释了一番,说这个七情断欲散啊,其实就是一门春药,药性端的是霸道无双,一旦中了毒,中毒之人若是半天之内得不到独门解药,就会浑身肿胀血管爆裂而死,而且这七情断欲散基本上无药可解。
许吟莫名其妙,“哪有这种药。”
于彦良也有些不解,“就算有,这种毒药难道就真没有解药了?”
黄昏暗乐,继续铺垫,“解药是没有的,但并非不可解,据说,中了此毒的话,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解毒。”
许吟和于彦良来了兴趣,“怎么解?”
黄昏闷骚的说,需要一个保持着清白之身的女子,献出最宝贵的贞洁,用来让中毒人宣泄毒性,如此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许吟若有所思。
于彦良觉得黄昏在扯淡,世间哪有这种毒药,简直是胡诌嘛。
黄昏呵呵几声,低下头说了几句,说咱们要想回应天,你俩眼睛放亮点,配合下我,不要叫人看出端倪来,这才起身去盛了饭,一阵儿扒拉之后,说我出去溜达一圈,看看有什么好地段,若是可以,提前买下来。
许吟和于彦良又不解了,“这是为何?”
黄昏叹了口气,“没看出来吗,咱们大明以后的京畿肯定是要搬到顺天府的,现在提前买地皮,将来就能大赚一笔。”
这不是临时起意。
反正现在也是呆着没事,不如提前去故宫周围看看,购买几块好地皮,等迁都时候当一个房地产开放商,肯定是大赚特赚。
迁都之后,朝中大小文武百官不买房子么?
这个市场极大。
黄昏扬长而去后,许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眯眯的对于彦良说道:“你信不信,等傍晚时分,咱们这位爷回来的时候,就中毒了。”
于彦良:“嗯?”
许吟笑眯眯的,想当然的道:“恐怕还中的七情断欲散。”
说到这里,目光落向厢房,陪嫁丫鬟绯春此刻在厢房里忙着,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家这位姑爷已经设下了“陷阱”。
就想把她吃干抹净。
这个手段确实有点腌臜,但一旦成功,徐妙锦也不好说什么。
况且这事……徐妙锦也不会说。
本就是陪嫁丫鬟。
于彦良瞬间懂了,忍不住挑眉,“无耻啊……”
许吟哈哈大笑,“咱俩想无耻也没机会啊。”
于彦良摇头叹气。
他终究受到书香的耳目濡染,对这种事多少有些反感。
黄昏本来是想去查探新建皇宫周围的繁华地段,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如今顺天成鱼龙混杂,无数人来到顺天寻找机会,这当中不少的人见不得光。
他一个人跑到街上去,一看就是头大肥羊,很快被这些人惦记上了。
没有许吟保护,黄昏的下场很惨。
遭到了封建主义的毒打:被人拖到巷子里一顿老拳,抢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后,要不是被发现怀揣南镇抚司锦衣卫的腰牌,只怕连小命也不保。
不过当黄昏鼻青脸肿回来时,许吟暗暗翘了个大拇指。
服了。
为了演戏这么拼。
就冲这份狠劲,绯春这丫头就该吃这个哑巴亏。
黄昏给了许吟一个你懂的眼神。
然后回来就一头栽倒在地,许吟立即大声喊道:“绯春,绯春,快点来!”
绯春正在收衣服,闻言小碎步跑过来,看见地上鼻青脸肿的黄昏,吓了一跳,带着哭腔喊道:“姑爷怎么了?”
许吟叹了口气,“吃了午饭,他说去街上给夫人和你买点小礼物,估计是财露白后被人抢了,看这样子,恐怕还有内伤。”
说完搭手在黄昏手上妆模作样的摸脉,倒吸了一口凉气,“中毒了!”
演技着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