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沉吟着说:“二殿下言之有理,伪造国书之罪,死罪难免,我等亦不是为黄昏开脱,只是斟酌此事不应牵连过广,是以认为应该彻查国书内容和伪造国书的目的所在,若是有功,则可功抵,只问罪本人便可,不宜祸急家人,否则牵连广泛,今后我大明出使,还有多少臣子心甘情愿远赴重山万水?”
没办法了。
救不了黄昏……谁也救不了,就是陛下今日主掌大朝会,也是一样的结局。
朱高煦闻言松了口气。
也打算就坡下驴。
毕竟这事还牵扯到舅舅徐辉祖。
如果真要牵涉家人,那么徐府就得被抄家,二舅舅徐膺绪也得玩完,整个徐家都会被流放,如何给母后交差?
昨日傍晚,老三可是说了,母后找他说了几句。
朱高煦也不愿意出现那种局面。
黄府么……只要黄昏一死,黄观也死,那么就再无威胁,区区一个徐妙锦,根本触及不到朝堂政治,是以道:“黄首辅之意,确实——”
忽见一人出列,“此事应再议再定夺,说到底,终究是法外无情还是法外有情的辩论,若是法外无情,则斩首抄家流放,若法外有情,则应审度其中曲折,此等涉及国家律法尺度的问题,应等陛下返京决断为上。”
出列之人光头。
太子少师,黑衣宰相姚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