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就在惠妃的延禧宫里, 而这话又是惠妃对胤禔说的, 所以胤礽觉得胤禔的消息应该是可靠的, 只是胤礽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良妃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病呢?
以胤礽阅剧无数的经验来看, 后宫嫔妃若是开始装病,多半是欲求不满,想引起皇上的怜惜进而达到目的。
难不成是见皇上还没有对胤禩进行补偿,心中有所不满了?只是这个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妃那样性子能干出来的事情,胤礽不免用怀疑的眼光瞧了一眼胤禔, 胤禔一瞧胤礽那样的眼光便明白了胤礽心中所想。
“你瞎寻思什么呢?我额娘是那样的人么?”
胤禔说着捶了一下手边的炕桌,震得盘中的瓜子都跟着跳动了一下, 但看到胤礽缩着脖子“认错”态度良好, 也就当胤礽不知者无罪了。
“你不知道,良额娘早年在辛者库的时候没少受罪,虽然后来经汗阿玛宠幸成为了嫔妃,但还是留下了病根, 每年年底天气最为寒凉的时候都会复发一次……”
胤礽见胤禔余怒未消,连大气都不敢喘地点了点头。装病这种小把戏也就能忽悠一下某绿帽转里的皇帝,在这儿经太医一号脉就全都露馅,轻则训斥降位,重则就被扣上欺君罔上的帽子,被扔到冷宫里任其自生自灭了。
原来是打算利用旧疾复发来演场戏,为胤禩多拉来一些补偿。
也难怪惠妃一直会暗中帮着良妃,如今在还有资格竞争皇位的阿哥里, 胤禩若是称能力第二,估计谁想称第一都得好好寻思一番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两把刷子。
其实胤礽心中也有些期待若是最终胤禩能够坐上那个位子会怎样,而且以胤禩和胤禔的关系、自己和胤禔的关系,说不定以后的日子非但不会难过的,反而比现在还要滋润……
“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么?”
胤礽的话一出口,就引得胤禔一边咋舌,一边像是在看猴儿似的上下打量着胤礽,弄得胤礽着实有些尴尬。
似乎确认眼前的胤礽不是别人乔装打扮的以后,胤禔憋着笑说道:“我额娘是伺候汗阿玛的老人了,清醒的时候比咱俩谁都了解汗阿玛的心思,你啊,就跟着大哥嗑瓜子吧。”
虽然胤禔说的都是事实,但胤礽听着就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被胤禔连在后背拍了两巴掌才有所缓解。
“大哥怼我的功夫真是越发精进了……”
“那是,怎么说也是比你早吃两年咸盐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大哥不说了不说了。”
在胤礽被怼得要翻白眼的时候,胤禔及时收住了话题,起身拎起脚踏上的靴子蹬了进去,带着胤礽去用饭,顺便再小酌两杯。
影帝的演技虽好,但怼人的本事未见得也一定好,胤礽今日算是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在怼人方面和胤禔的差距,在不断将酒杯中的酒水送往空间里的时候,也在让系统赶紧去给他搜罗怼人方面的书籍。
等他晚上回去休息的时候就开始恶补!
胤禔哪知道胤礽的小心思,见胤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只当胤礽是被自己怼得生闷气,美滋滋地小酌着。然而胤禔又不知道胤礽其实喝进嘴里的都是水,觉得胤礽不能再喝下去的时候开口道:“少喝点,再喝我可管你要酒钱了。”
堂堂郡王岂会讨要酒钱,不过是想引起话题让胤礽多聊聊少喝点酒而已。
当大哥的,真是为下面的弟弟操碎了心。
“你这么抠门,应该让你去收银子才是……对了,胤禛可有难为纳喇一族?”胤礽知道胤禔不可能会真的管自己要酒钱,这么说肯定是有其他事情在后面跟着。
胤禔使了个眼色让近身伺候的太监将酒壶撤下去换一壶醒酒茶过来,夹了一筷子菜到胤礽的碟子里以后才开口:“哪有的事儿,纳喇一族一直按照约定好的路子在还银子,这可是汗阿玛同意的,老四再怎么急于求成也不会拿纳喇一族开刀。”
因为有过之前的准备工作,胤禛对欠银名单中的朝臣情况都有所了解,所以对于真正贫困的官员胤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就算把人逼死也拿不到银子反而还沾了一身的腥。
但对于向安贝勒府这样早年仗着姓爱新觉罗就肆无忌惮向国库借银子,如今明明有银子却就是不肯,还明摆着糟了皇上厌恶的人家,胤禛可就毫不手软了。
“倒是安贝勒府上最近惨得不行。”胤禔倒了一杯醒酒汤后说道。
安贝勒府说的就是原先的安亲王府,因为被康熙新仇旧恨一起算,直接削了两级爵位变成了和胤禩一样的贝勒。
虽然胤禔也知道在扰乱推选太子一事当中,玛尔浑并非是主犯,但谁让他汗阿玛已经把黑锅扣到了玛尔浑的头上,而且玛尔浑的爵位被削其实并不算冤枉他,要怪就怪他心比天高,以及他那眼高于顶的表妹,整日瞧不起胤禩还在胤禩的后院搅风搅雨。
“据说玛尔浑掺和进那事儿是郭络罗氏的主意,出事以后玛尔浑就将郭络罗氏软禁起来了,但郭络罗氏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怎么可能甘心被囚禁,后来玛尔浑被削爵以后,郭络罗氏直接被关进了菜窖里……”
刚处理完郭络罗氏,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