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谢玄轻在,事情处理起来确实迅速不少。
赶路的车子没一会儿就开了过来,谢玄轻和容璟坐了一辆车,场务担心自家表妹,自然也想跟上。
但牧云州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也出声想跟过去。
所幸他与导演相熟,对方疑惑了一瞬,也就抬抬手放他走了。
牧云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
只是等他说完后,谢玄轻幽深的眼眸轻轻地看了过来,一触即过。
倒是给他和场务也安排了一辆车。
上车前,牧云州看着那传说中手眼通天、底蕴深不可测的谢家主在容璟面前微微弯下了腰,打开车门等着容璟坐进去后,自己才跟着坐下。
“……容老师和谢家主很熟吗?”牧云州皱起眉头,低低地说了一句。
站在他身边的场务眼睛还有点红,但大概是看见了希望,这会儿精神头倒是还不错,听到他这句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声音,随口答道:“应该吧,毕竟容天师这么厉害。”
他们也就是有着一起工作过的一点儿情分在,否则哪有钱请动容璟这样的天师?
而像谢氏这样的世家,有权有势有人脉,最怕的也就是玄学的那些事了。
场务曾经听说过一点儿传言,说之前谢氏承建的那座西北江的大桥频频出事其实就是中了诅咒,但不少天师过去看过后都没法解决,唯有容天师出手后,一举定乾坤。
像这般年轻又修为高深的天师,谢家主愿意放低身段结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过场务想起先前自己见到的谢玄轻和容璟之间的互动——二人倒也没多少肢体接触,甚至容璟连出声都挺少,整个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色,但天师嘛,脾气稍微矜傲一些也正常。
只凭对方听说小小失踪后愿意帮忙出手这一事,他就觉得容璟肯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但即便是这样,谢家主和容璟之间的气氛似乎也确实有些微妙,可是场务又仔细想想,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收回思绪,场务坐进车里时,就听见牧云州应了一声:“这样啊……也是。”
只是面对一个单纯想要交好的天师,会仔细到对方头发上沾了什么都注意着吗?
而且看到那片残叶后,谢玄轻并不是选择提醒容璟自己解决,而是自己伸手……
似乎有些太过亲密了吧。
牧云州皱了一下眉,摇摇头:“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说不准人家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提醒而已。
嘀咕了一句,前面车子已经开始往外开去了。
有了容璟的指点,他们少绕了不少弯路,竟然是和周松云等人差不多时候到达的那座祈运山。
这会儿刚出年不久,市区暂且回暖了一些,但山里却还是寒风凛冽,粒粒白雪飘落到裸.露的山石上,一片肃杀干冷的气息。
容璟天生比别人更怕冷一些。
这会儿刚一下车,指尖被外面夹杂着雪花的冷风一吹,几乎是瞬间就蜷缩起来,漂亮的眉毛微微拧起,身上就被人罩了一件羽绒大衣。
呼啸着的寒风一下子被挡在外面,容璟微微松了口气,伸出手,抓住了羽绒大衣的领口。
谢玄轻看着容璟将羽绒大衣穿上,这才退后了一步,问道:“容先生,接下来是……”
“等周松云他们过来。”大概是看在羽绒大衣的面子上,容国师这次出乎意料地好说话。
虽然语气还是淡淡的,但好歹眉眼舒展开了,看着便让人觉得心底愉悦。
谢玄轻的视线在他脸上轻轻一碰,随即“嗯”了一声。
背后传来的目光炙热且带着微妙的估量,谢玄轻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姓牧的演员在看着自己,微微敛了敛眸,谢玄轻轻笑了下,却是没再做什么。
周松云他们也下了车。
比起容璟他们只是来了几个人,特殊部门的准备就要齐全得多。
穿着防暴服的军人齐刷刷地站在一起,姿态挺拔,气息刚正,所凝结起来的正气与煞气,竟是将这座山上隐约飘散着的淡淡阴气都冲散了不少。
但要论谁身边的阴晦之气最少,那恐怕还得是谢玄轻。
他的那一身煞气,即便将他丢到一堆厉鬼中,恐怕也能撑上一段不少的时间。
只是这煞气也太过浓厚,不仅伤人,也易伤己。
指尖在手腕上戴着的那枚玉珠上轻轻擦过。
谢玄轻心想,从前跟在他身边的人久了,身体总会出些问题,虽说他通常也会给这些员工加薪放假,但到底影响到了身体,所以他身边过个几年总会换一批人
但寻常的员工能互相调岗,一个大集团的高层却不可能经常轮换。
容璟给的这枚玉珠不知道是用什么玉制成的,触手生凉,贴在手腕的皮肤上,像有一道源源不断的温润气息从玉珠上涌出,缓缓漫过他身上弥漫着的煞气。
从那以后,他身边人的身体似乎就好了许多,仿佛不会再被他身上的煞气影响到一般,给谢玄轻解决了不少麻烦。
微微笑了笑,谢玄轻朝着走过来的周松云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经过之前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