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言,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就折在一个满脑肥肠的老男人手里,你居然一点也不心疼,这心也太狠了?早知道你不要她,还不如让给兄弟了呢。”
花魁秋茵因为开罪了南浩言而被老鸨责罚的事情,第二天就在一群文人雅士、世家公子中悄悄传开了。
那个得了便宜的老财主,更是大肆的宣扬被南浩言包了三年的秋茵居然还是个稚子的事情,以至于南浩言在那方面不行的传言,也成了酒肆茶馆中,男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人已经咸吃萝卜辣操心,开始为他如何满足即将迎娶的娇妻担心。
“而且,被人传成这样,你也忍得下去?”朋友抱怨完了南浩言对秋茵的狠心,倒又为他不忿起来,这样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不应该忍得了。
“不然呢?”南浩言的长指握着茶盏,浅浅的品着杯中香茗,神色如常地反问。
“我……”被南浩言这么一问,对方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事人都不在乎,他急个什么劲啊。
可是想想前因后果,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喂,南浩言,当时你发神经一掷千金包下那花魁,被人说成纨绔,还差点被你那王爷爹爹责罚都不在乎,现在却又这么轻易就把人给扔了,你折腾了这么一回,到底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南浩言扯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如春光般和煦,可说的话却是冷的,“你就当我腻了。”
“腻了?”这算什么理由啊!
但显然不想多说的南浩言已经起身。
“不过虽然腻了,但我最后答应秋茵的那一件事,也会为她了却的。”
“什么事?”
朋友好奇心又起,追问了一句。
南浩言却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淡雅高洁的背影。
“姑姑,南公子来了,居然是那个南公子来我们绣坊了!”
紫月被菱儿不淡定的大呼小叫吵的耳膜发疼。
“没规矩!”她喝斥了菱儿一句,装作不知地问:“哪个南公子来了,让你兴奋成这样。”
被紫月说了的菱儿,当步站好,吐了吐舌头:“还能有哪个南公子啊,当然就是晋安王府的那个南公子了,他居然会来我们绣庄,想让姑姑帮他准备大婚的绣品呢!”
菱儿到底还是个孩子,前两句还能压着自己的心性,后两句已经原型毕露。
紫月不得不佩服南浩言的杀伤力,只不过是在她的绣庄出现这么一回,已经能让她的小绣娘忘形成这个样子。
“菱儿,你是不是忘了我不绣鸳鸯的规矩?”
“姑姑还可以绣别的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答应他?”
“他长的好看。”菱儿的这般诚实真是让紫月无语,果然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看颜的世界。
“先随我去见见他。”紫月颇为无奈地说。
可真见了南浩言,紫月才知道这小子在她绣庄里可绝非只祸害了一个菱儿。
他在正厅里候着,未落坐,若含秋波的桃花眼,似在打量她这里的装饰。
除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妇人,顶多神色坦荡的多看一眼这如春花般精致的翩翩美少年,庄子里年轻的绣娘们已是不顾她定下的规矩,个个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只为一睹这个晋安王府小公子的姿容。
“让让”、“许我看看”之类的声音,在绣娘们的推搡间时有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