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我爸妈。”
倒是赵年根突然说话了。
张顺林嘴角一抽,这胖根,啥都往外倒。
不知道这个女魔头手底下劲狠吗?
“清明没到,这就开始扫墓了?”
“不是,”赵年根没多想的说:“是我突然想拜拜我爸妈。”
“父母什么时候不在的,”盛浅突然多嘴问了一句。
赵年根老实回答:“我十二岁的时候。”
“哦,看你年纪,就二十岁左右,日子过得挺难吧。”
“是挺难的,”赵年根都察觉不太对劲了,心说她问这么仔细干什么?
盛浅站了起来,“走吧。”
“啊?”赵年根愣了愣。
“去拜你爸妈啊,在哪?”盛浅看了他一眼,“相逢就是缘,正巧碰上,给你爸妈上柱香。”
“你一个姑娘家,干嘛拜胖根他爸妈啊。”
张顺林问出了赵年根心中的疑惑。
盛浅有点不耐烦,“我就在这附近转悠,碰上了不能烧柱香了?都是一个镇的,还分得这么清。坟在哪?带路。”
“前面,”赵年根身上的伤还疼着,不敢招惹盛浅,赶紧前面带路。
坟头草不高,应该是经常来除草,是个孝子。
张顺林拿着小锄头帮忙除草,又拿了块木牌在上面写字,不得不说,张顺林看着人模狗样,字也挺不错。
“还识字呢,”盛浅瞥了眼他写的字。
“我读了初中,”张顺林写好了,抬头看到赵年根边拔草,边低头抹眼泪,心里有点烦躁,对盛浅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偷我家东西的事还没完呢,”盛浅凉凉的瞥着他。
张顺林:“……”
“你们两大好青年,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偷盗?”盛浅看两人长得也挺靠谱的,做事却不行。
“你以为我们想吗?村里大队不要我们干活,不给住。在镇上找活干,也没有人要,村里,镇里都绝了我们的活路,除了这条路还能有别的路走吗?”张顺林气恼道,像是要将心里的憋屈都倒了出来。
盛浅拿余光看他,倒也没有生气。
青葱手指指向前面的高山虎口处,两边依靠的山体形成了一个极为舒服的挨靠。
也就是所谓的风水宝地。
这里的山也不是光秃秃,还是有青草和矮树。
只是对比其他的高山,这一片就显得萧瑟了许多。
山风徐徐吹来,将盛浅的墨发吹向后,隐约间,张顺林还闻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气息。
望着连绵不绝的山体,张顺林的眼神有些迷茫。
他说要走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现在,看着这青葱山脉,他又迷茫了。
他手里的本事,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发挥得起来,会不会比在这里更难走?
“这里,就是明路,怎么样,这山漂亮吧,”盛浅微眯着眼,看不见她此时真正的神色。
张顺林听到她的话,嘴角抽动了一下。
天天看的山,没看出来哪里漂亮。
“你要我们往山里钻?”他可不是高人,隐世对他来说,堪比登天。
“就是往山里钻,我这里缺几个帮手,我觉得你们不错,”盛浅看了过来,“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帮我完成大业!”
赵年根在坟的那头抬起了脑袋,有点愣愣然的看着盛浅。
张顺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难怪她家里恨不得脱手交人,原来是个脑子有毛病的。
赵年根却当真了,“你要做什么大业?”
“挖煤!”盛浅又指向另一边,“就那一片,我保证是块大煤矿,我们要是能将这里的煤挖出来,发财的机会就来了!”
“……”张顺林觉得盛浅病了,还不轻。
“怎么挖?真的能发财吗?”赵年根就惦记张顺林跟他说过的话,要娶漂亮媳妇。
要养漂亮媳妇,就得赚很多,很多钱。
看到亮起双眸的赵年根,张顺林泼了一盆冷水下来:“她一个女人,说什么赚大钱。要弄个体户吗?下海经商的人让人瞧不起,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话?别闹笑话了。”
“怎么,你也瞧不起个体户吗?我跟你说,再过个几年,下海经商的那批人肯定过得比当领导的要舒服!”盛浅笑道:“你不想要钱吗?”
张顺林一时间不说话了。
他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自信女人,心底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拼一把,会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金钱谁不爱?
只要有了钱,做什么都好使。
他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紧巴巴,也不用再担心下雨天没地方住而愁眉不展。
可是这个女人,真能信吗?
采矿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搞起来的。
张顺林觉得自己魔障了,竟然认真思考盛浅抛出来的诱饵。
“我想要钱……”赵年根举起了手,小声的说,小眼神还不时的往张顺林那边瞄。
张顺林瞪了他一眼。
盛浅笑了,“我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挖矿这么简单,我要打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