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一门,向来擅长驱使式神,使用符咒,再加上他们的手段雷厉风行,狠厉之致,在除妖师世家中向来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只不过……
一群除妖师身为法师,对战的时候从来都需要时间念咒发力,简称前摇。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清纯不做作的近战狂战士,看起来也就四五岁年纪的男孩,扛着磨盘就甩过来了,让人毫不设防。
这一慌乱,对手中操控的式神失去了限制,局势瞬间就一边倒了。
夏目樱子的目标并非打败他们驱使的式神,她直奔的场静司,后者的体术和阴侧手段想来对付不易,所以她干脆利落的沿用了战国时代的方法,在贤治打到他们措手不及的时候,请求了最上启示先生灌输咒力给她,她用强化之后的咒力趁其不备,瞬身上前。
局势的扭转,只在刹那之间。
原本被的场静司身边的式神压制着的太宰治,也在此期间与夏目樱子对视了一眼,目光交流完毕,他猛然抬手给了看不见的敌人一个过肩摔,趁着式神还在昏头转向,又十分果决的抬手一齐袭向的场静司。
原以为这是一场体术搏击,的场静司应付了二人几个来回,却因为铺面而来的咒力压制摔倒在地。
失策了,没想到她与咒术师有所关联。
俊美青年束起的长发因此完全散落开来,此刻的他动弹不得,毫无还手之力,倒是显得纤弱无害,十分养眼,他那只没有符咒遮盖的赤色眼眸,阴沉的望着面前将她全然压制的少女。
“倒是小瞧你们了。”的场静司似笑非笑的来了一句。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匕首,此时此刻已经架在了的场静司的脖颈上,而他身边的族人此刻虽有忌惮,却未敢有所动作。
夏目樱子顺势招呼道:“贤治,刚刚谢谢你啦,现在到我们这里来吧。”
男孩依言哒哒哒的跑上去,除妖师们迫于刚才的力量威吓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场面沉寂了下来。
七濑女士率先喊道:“大胆!你可知道那位大人拯救了多少人类的性命?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微凉的刀柄划过青年的脖颈,太宰治慢条斯理的说道:“因为我家的孩子被狗欺负哭了,所以这个时候打回去,难道不对吗?”
宫泽贤治频频点头:“太宰哥哥,说的太对了。”
闻听此言,那厢的除妖师们,面上皆显现出被侮辱的怒意。
“至于他拯救过多少人类的性命——”太宰治耸肩:“和他自以为是的剥夺了多少无辜妖怪的性命,这二者之间有所关联么?”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无辜的妖怪!”七濑女士回击道:“它们邪恶,狡猾,与它们相处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被伤害,难道说你们要站在妖怪的那一边?”
夏目樱子抬眼看着她,扭住的场静司的手臂却似是无意识的加重了几分,引后者发出了一声闷哼。
“其实,你的那些词汇,也可以用来形容一部分人类。”夏目樱子歪了歪头:“我不站在人类的那边,我也不站在妖怪的那边,我只会遵从内心,站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那边。”
“这个世界上,一定是有善良的妖怪存在的。”
不管是赠予她护身方法,温柔善良的半妖奴良陆生;不管是口嫌体正直的救她脱离险境的猫咪老师;不管是做饭很好吃,被她悄悄摸尾巴都不会生气的巴卫先生,八原的大家……
大家,都是善良的妖怪。
一些单纯善良的妖怪,会因为外婆的一句话或者一句承诺等待她一生的时间,即便是妖怪化身的神明,也会为了保护他的子民,做出那样温柔无私的举措。
在此刻她的眼中,这些口口声声“为了大义”,“为了正义”的除妖师,才是实打实的卑鄙小人。
“你们的内心就像一面镜子,你们眼中倒映的妖怪是什么样子,其实是因为你们的本质是什么样子。”她笑:“因为自己冷血,忌惮,虚伪,只想利用……妖怪在你们的眼里自然是无法驯服的白眼狼。”
然而不论是外婆,还是她和哥哥,他们从来没有将妖怪当成需要驯养奴役的对象看待。
而是当成朋友,同伴,家人,用真诚去换取真诚。
“胡言乱语!”男性除妖师叫骂道:“我看你是被妖怪蛊惑了吧?还不快点放下我们家主,否则我们就要将你驱邪——”
“哇哦,传说中的除妖师家族,这个时候威风凛凛的威胁要对一个小女孩动手欸。”太宰治笑眯眯的将匕首贴近他们敬爱的家主大人的脖颈,却眉目一凛,让下意识想要上前的除妖师们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别自视甚高了。”他挟持着的场静司,笑得更灿烂了,但少年俊秀谦和,笑得分外灿然的面庞,此刻却在月光下此刻显得格外可怖:“人类和妖怪,同样是拥有智力的生物,你们又凭什么要高高在上的将它们踩在脚下奴役呢?”
“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身为除妖师,就能肆无忌惮的胁迫和奴役神明,甚至给神明敲下妖怪的定义呢?”
“我的确是个完全看不见妖怪的普.通.人。”重音强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