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的小孩子扮家家酒,而是这种程度的怪物啊……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在此之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类似的妖族复苏于世。
他只凭借着现在的这副残躯,又究竟能够做到些什么?
仅仅是对付最开始的“复苏”妖族就需要开展自杀式袭击的他,即便这次苟活下来,他在下一次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时,或者他的同族们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又能做到什么呢?
抱着必死的觉悟负隅反抗几次之后,最后像一盘肉菜似的,被揉圆捏扁么。
无力。
的场静司人生中第一次在面对妖族时,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樱子姐姐……!”
原本趴在他的身边哭泣着的弟弟忽然激动的高喊了一声,与此同时,的场静司听到了房门传来的吱呀声。
“你,你来探望哥哥吗?”的场静志的声音弱弱的:“你是怎么知道哥哥……”
“名取先生告诉我的。”夏目樱子打了个哈欠:“来的路上我买了点香蕉当探望礼物,不过吃到就剩一个了。”
的场静司:“……”
她将剩下的香蕉摆在了的场静司的胸口,呀嘞呀嘞的感慨道:“这可真惨烈啊。”
确实惨烈。
长发美人现在惨白着脸颊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即便已经做了缝合的处理却依旧瘆人,的场静司的身上链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和管子,勉强维持着他的生命,心跳看起来跳动的速度都十分薄弱了。
而那只一直以来都蒙着符咒和绷带的眼睛,它……
它已经消失在了眼眶,只余下一块空洞。
这就是他救下所有人所付诸的全部代价。
的场静司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这个女人,是特意过来嘲讽他的么?
……也罢,毕竟此前的两次相遇都毫不愉快,他的族人也确实对伊哈特伯村的神明做过过份的事情,更何况,她救出静志的人情自己还未归还。
她现在来落井下石的奚落嘲讽一番,如果能抵消自己曾经因为知识浅薄带来的不悦……
“樱子姐姐,哥哥他……”的场静志此刻又开始哽咽了,不过他始终记着樱子对他说过的,哭泣无用的那句话语,强行忍耐着不让眼泪流下:“他救下了所有的族人,大家都没有事情,他也干掉了那只妖怪,但是……”
夏目樱子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手,放在了的场静司的胸口正中央。
的场静司:“……?”
为此而来,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以可怖的进度迅速恢复,伤口的疼痛在以可以感受到的速度消退,发冷的躯体也在一点点的恢复正常的体温,就连空洞的眼眶都充斥着一阵奇异的刺痒。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震惊而诧异的望着面前面庞坚定的少女,下一秒他猛地坐起身来,肚子上摆着的那根香蕉也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的场静志的泪花尚且黏在眼眶。
夏目樱子的第一反应却是眼疾手快的护住差点掉到地上的香蕉,歪头问他:“你不喜欢吃吗?要不我吃?”
“不……等……等等。”的场静司本来想摁住钝痛的脑袋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他却诧异的发现,脑袋不仅不疼,而且神清气爽,他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好过了。
至于那颗本应该消失了的眼睛,也重新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庞上。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的场静司一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睛,依旧未能回过神来。
“这是还没有治好吗?”夏目樱子眯起眼:“怎么看起来智商还没完全回归?”
兄弟俩个都傻乎乎的僵在原地,直到夏目樱子咔嚓给他来了一张照片。
的场静司恍然:“所以那些是你做的……不过,为什么要拍我的照片?”
“是我做的,这是身为咒术师的一点小技巧。”夏目樱子对他微笑:“至于照片的话——”
“我想拍给名取先生看一看,你现在的这副表情,我觉得他肯定很想看。”女孩子笑容甜美,一本正经道。
的场静司:“……”
他依旧不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不赞同也不认可的场一族面对妖怪时的作为吗?”
“我确实不赞同。”夏目樱子回答道:“但是你懂的,现在的世界发生了变化,损失任何一个除妖师都是巨大的损失,更不用提,你还是为数不多的能打的吧……”
这个世界,凛冬将至。
不管彼此之间平日再怎么看不顺眼,在这种时候也只能联合起所有的力量,对抗外敌了。
“所以我救的不是你一个,其他任何一个除妖师这样,能救的
话我也会救。”夏目樱子回答他:“你不用觉得有心理负担,也不用对我表达感谢,从现在开始我想给除妖界带一些话,希望你之后以的场家主的名义帮我传达开。”
“……”的场静司的手缓缓从眼眶附近移开:“请说,我会尽我所能传达到。”
“第一点就是,现在的各位除妖师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