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意动,柳氏再接再厉,“你还年轻,身子要顾好,否则以后容易落下病根,要我说啊,还是找个帮工好。”
青桃挑挑眉,不接话。
柳氏道,“晓晓你也了解,小时候没吃过苦,干活不如你利索,品行却是没得话说,有她帮你,不担心钱对不上数。”
她知道青桃会算账,每天卖完包子回家都会记账,卖包子挣多少钱,没有人比青桃更清楚,柳氏说,“有个人给你打下手,你轻松些,你娘也放心。”
同样的话她和邵氏说过了。
邵氏拿不定主意,告诉她家里的事儿得青桃说了算,她只管卖包子,请帮工毕竟是替青桃分担活的,柳氏这才来找青桃。
青桃思索道,“我和我娘做的是小本买卖,哪儿请得起帮工?”
请芸娘是罗狗子的意思,罗狗子说多个人,她们每天能出两次摊,多挣很多钱,青桃仔细算过,比起给芸娘的工钱,她们进项的确多了不少。
且不怎么累人。
请廖晓她是没想过的,青桃拒绝,“晓晓姐有你做嫂子的疼她,哪儿用得着出来找活做,嫂子你就别为难我了。”
“怎么是为难,你算算你不岀摊损失的钱财...”
青桃说,“这不有芸嫂子吗?”
“芸娘是成了亲的,他日怀上孩子怎么办?”
“那就到时候再说。”
比说,柳氏这番话说到青桃心坎上了,芸娘成亲有些时日了,将来怀孕恐怕没法做,她和邵氏是要好好商量商量,晌午邵氏回家,发现青桃做好了饭菜,整个人拉长脸不高兴,“不是和你说了别干活吗?你沾冷水了?”
这几日不能碰冷水青桃是懂的,边盛饭边道,“没有,我烧热水淘的米。”
“也不行。”
邵氏拿过她的碗,罗狗子提着水桶进屋打水洗蒸笼,青桃说,“狗子哥就在这儿吃饭,我煮好了。”
罗狗子咧嘴嘿嘿笑,“好。”
青桃记得芸娘喜欢吃红烧肉,她托人买了两条肉,煮半个多时辰了,罗狗子嗅了嗅鼻子,“你芸嫂子有口福了。”
清晨她们做了很多包子馒头,想的是下午不出摊了。
吃过午饭,夫妻俩帮着洗过刷碗,收拾妥当才回家,谭青杏本来要回耕田村的,顾及青桃身子,留下来帮忙了,沿街卖包子,她瞅到其他两家布庄,想问问价格。
如果对方价格高些,以后绣品就卖给她们。
没让邵氏陪着,罗狗子他们回家,她跟着出了门,邵氏找出青桃裁剪衣服剩下的布料,熬了浆糊黏鞋底,瞅着谭青杏背影道,“青杏瞧着跟以前不同了。”
往日行事有点小家子气,待人唯唯诺诺的,今个儿两人出门,谭青杏逢人就宣扬自己包子,热情洋溢,让邵氏以为罗狗子附体,她点评,“青杏懂事了。”
青桃坐在边上,熟练地穿针引线,笑着说,“许是分得清人了吧。”
见识多了,自然知道谁好谁不好,李氏再会甜言蜜语,谭青杏一旦看清楚她真实目的就会起戒心,有李氏衬托,谭青杏自然会亲近她们,青桃不以此沾沾自喜,却为谭青杏感到高兴。
至少,李氏想拿捏住她不太可能了。
谭青杏不会做谭青草。
邵氏感慨,“生儿生女哪儿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二婶就是鬼迷了心窍,你大堂姐没有远嫁,时不时还能回娘家看她,现在呢?”
“不是人人都像娘通透的。”
邵氏笑了,“又拍我马屁呢。”
“娘是好人。”
“......”
“对了,你廖家嫂子找你说了没?”屋里没有其他人,邵氏就把清晨柳氏那番话说了,邵氏道,“晓晓哪儿是个干活的料,她也不知道怎么瞧上咱家这点小买卖了。”
青桃瞥了眼斜对面的小院,沉思道,“说不定有其他目的。”
柳氏迫切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有眼睛的都会看。
“你答应她没?”
“没,暂且不说我们忙得过来,哪天真要请帮工,也该让大嫂进城帮咱,请个外人终究不合适。”
毕竟有人盯着想抢她生意呢,那些人都猜揣测她用了哪些调料,其实并不难,只不过她用的调料在锅里炒过磨成粉混肉里的,其他人要么混着肉煮,要么炖,自然没有炒出来的香浓。
廖晓来做帮工,看一眼就看得出窍门。
青桃当然不会答应。
邵氏倒没想到那岔,纯碎瞧不起廖晓小姐做派,此刻听青桃说起郭寒梅,邵氏脸上并无热络,“你大嫂只怕没跟咱一条心,真要请帮工,还是你三婶合适。”
这次回去没看到刘氏,据谭青牛说刘氏变化挺大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衫整洁干练,看着就是个爽利人。
比起郭寒梅,邵氏觉得刘氏更为合适。
青桃失笑,“三婶要忙镇上的摊,哪儿敢走远?”
不出意外,谭青牛年底就会成亲,儿媳妇进门,依着刘氏的性子势必要立规矩的,府城这边刘氏铁定来不了,邵氏叹气,“我和芸娘说了,你身体不舒服的这几日就让她帮忙,我给她算工钱,青杏干活的也给工钱。”
芸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