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学给他听呗!”景燕归大大方方地说:“方弦之只要一听就知道我是在向你例行商业吹捧,还会再笑话你几句没见识,就这么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让你得瑟成这样。”
陆桥东:“……景燕归,刚才我妈是让你来哄我的吧?你这是还要来涮我?”
景燕归笑着说:“涮你我可不敢,你是我的财神爷,我可是一心想要抱你的大腿,在我的心里,你可是非常厉害的大人物,哪里能跟自家老子吵几句就心情郁郁像个受气媳妇一样。”
陆桥东笑骂道:“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家老头子是什么德性你也是知道的,他做事好么霸道想不生气也难,不过你也说对了,他就是个老混蛋,我跟他生什么气!”
景燕归立即纠正他的话:“老混蛋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可别害我!”
陆桥东笑着问:“你该不会也怕他吧?”
“怕他倒不至于,至少不能落他口实,就陆先生那样的人,我以后敬而远之倒是真的。”景燕归认真地说。
两人一起损了陆沉渊一回,陆桥东心里莫名就觉得舒服了很多,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同盟。
就最近这段日子,因为他和陆沉渊吵架的事情闹得太大,家里的几个叔伯也都是单位里的,听到消息后少不得要来劝上几句。
有劝他不要任性的,也有劝他要前途为重的,劝得最多却都是陆沉渊不让他去南面,那是为他好,让他理解陆沉渊做父亲的一片苦心,为了一个女人和陆沉渊吵架是不明智的决定。
原本陆桥东对于陆沉渊干预他去南方单位的事情只有六分气,被这些人一劝反倒劝出了十分气。
什么叫为一个女人和陆沉渊吵架?这些来劝架的人完全就没弄明白情况就瞎劝,让人更加反感。
因为这件事情,陆桥东跟单位请了长假,年前都不去单位了,天天在家里逗猫钓鱼,用消极的方式和陆沉渊对抗。
这段时间他也没少想他和陆沉渊之间的父子关系,他对陆沉渊也积了一肚子的气。
只是他气完之后就发现了另一件事情,不管他以前觉得自己的能力如何,当陆沉渊以极强势的手段来干预他的工作时,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能力还不够。
他想明白这些后就莫名有些羡慕方弦之,方家和陆家都是帝都数得着的大门大户,但是他和方弦之过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日子。
方弦之已经算是完全脱离方家自立门户,把自己的事情做得有声有色,说句难听,方家的长辈对方弦之的事业要是有意见,想要插一手也插不进去。
因为方弦之赚的大部分的钱都是外国人的钱,还能为华国创造珍贵的外汇,所以就算方家的长辈有意见,上面还有更大的领导会挺方弦之。
而他就不一样了,虽然看起来风光,也操盘了很多事情,但是说到底还是在这个大的体制内,他做不到像方弦之那样独立。
陆桥东想到这些,就更觉得景燕归的眼光好,运气也好,能力更好,遇到方弦之,还让方弦之对她死心塌地,这就是天大的本事。
陆桥东和景燕归聊完之后,他就觉得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有些事情发泄后,再换个角度来看这件事情,心态就会有所不同。
至少对此时的陆桥东而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会是拧不过陆桥东,也还没有拥有脱离陆家的能力,那么能只能暂时先捏着鼻子认下这些。
而在此时,他需要多方面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能力够了,才可能和陆沉渊对着干,气死这个霸道不讲理的老头子。
岳晴照见他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便说:“还是燕归会说话,我最近劝了你那么多次,你一直都板着脸,这会和燕归一打完电话,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我只是想通了。”陆桥东认真地说:“反正我现在都拧不过他,那么就先听他的。”
岳晴照听出了他后面没说的话:“难不成等你以后拧得过他的时候,还想去收拾他?”
“为什么不可以?”陆桥东反问:“总不能因为他是我老子,我就什么都得听他的吧?”
岳晴照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劝和,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只是儿子,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他还是爱你的,等你以后厉害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陆桥东笑了笑,没接话,他这会想的是,他要是能耐了,一定把陆沉渊往死里虐,把他这些年来在陆沉渊身上受的气全撒回来。
岳晴照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也没有再劝,她这几天有点感冒,这会忍不住咳了几声,陆桥东忙给她找药吃。
岳晴照有些感慨地说:“我之前隔三差五就要感冒一回,上次在燕归家住了十来天之后,回来了虽然被你爸气得住了院,但是却没感冒过,这还是第一回,也想念杨婶子做的菜,那味道是真好。”
陆桥东想到一件事:“妈,要不我们今年去阳城过年吧!”
岳晴照愣了一下:“上次你爸整出那么一件事,燕归都恨不得跟我们家划清界限,这哪好意思再跑人家家里去过年?”
陆桥东忙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