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婶皱眉说:“大嫂,工资这事我们之前就说好了,到月底才发,你要是今天支一点,明天支一点,就人乱了套!”
“好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都去制药吧!制出药来才有钱!”
被拒绝的张爱莲一点都不开心,嘀咕了几句景二婶太小气之类的话,景二婶就当没听见。
景二婶自己也愁,上次吴明丽叫了辆车跟她去石桥买药,那些药价钱并不便宜,她一口气买了一万块的药,最近又是买玻璃瓶,又是租房子,买制药的瓷锅,哪哪都要花钱,她手边就没余下什么钱了。
她到此时终于有些能体会到景燕归做老板时的心情了,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太多,景二叔又不来帮她,她感觉到了压力。
她自己劝自己,等她赚到钱就好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多摧摧吴明丽,这药得尽快卖掉,否则再这样下去,他们就没有周转的资金了。
而吴明丽那边也是一头的包,卖药被人拒绝了不说,吴大成和景大姑天天在那里做妖,烦都烦死了!
以吴大成的情况,截肢后伤口愈合的七七八八后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伤还没有好,死活不肯出院,景大姑也没有办法,只得任由他继续住院。
吴明丽上次拿了三千块出去跟景二婶合伙做生意,吴大成这么赖在医院不肯出院,家里的钱就有些紧张。
只是景大姑想到吴明丽马上就要和景二婶赚到大钱了,她心里就又平静了些,只是每次见到吴明丽就会问一下生意的情况,吴明丽被问得不厌其烦,最近都不想见他们。
就在吴明丽被这些事情烦得不行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从帝都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却不是景晓月,而是一个自称司空玉的女人。
吴明丽平时自诩是城里人,各种看不起人,但是一听说司空玉是帝都人,立马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司同志你好!”
司空玉纠正道:“我不姓司,我复姓司空,你可以叫我司空小姐。”
吴明丽被她这么一纠正就觉得有些打脸,忙说:“司空小姐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景晓月说你那里有一款药的景燕归的药一模一样?”司空玉问。
吴明丽听到这话就知道这是景晓月在帝都那边使劲了,虽然她不知道司空玉和景晓月是什么关系,但是这样问过来那就表示这事有戏。
她的心跳快了些,笑着说:“是的,一模一样,方子是景燕归那边的方子,制药的也是同一个人。”
司空玉听到这话也就放了心,她淡声说:“你说你的药一模一样,这事总归要先验证一下,这样好了,你先寄十瓶的药过来,试用后如果品质真的一模一样,我就让人给你下订单。”
吴明丽顿时就乐开了怀,这事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吴明丽说了一个号码后问:“司空小姐,你能说一下这张订单的数量吗?我好提前准备药材。”
司空玉淡声说:“订单的事情你不用愁,话说到这里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去年我就给景燕归下了十万瓶的订单,你的药要是有那种水准,我也可以让人直接给你下十万瓶的订单。”
她虽然被单位开除了,但是之前的关系还在,以她的身份,再打着陆沉渊的招牌找人下个十万的订单给吴明丽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也打听过了,景燕归上次送货的十万瓶药早就用完了,那药的效果非常好,附近兄弟单位的人都过来借药,所以消耗的非常快。
而因为之前陆沉渊的干涉,没有人敢再把订单下给景燕归,据她所知,单位采购部那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替代的药。
现在她这边能找到替代的药,既能送景晓月一个人情,还能在旧同事的面前卖个好,何乐而不为?
虽然司空玉到现在也知道她上次误会了景燕归,但是两人的架是吵得实打实的,怨结的也是实打实的,她更是丢了工作丢了人。
只要吴明丽的药真的和景燕归的药品质一样,她就能把景燕归现在的订单全部抢光!
景燕归不是在她的面前得瑟吗?那她就断了景燕归的生路!
吴明丽一听到这种订单数量,高兴的不行。
她和司空玉互留了地址和具体的联系方式后,这事就算是初步谈成了。
至于寄药这事,当然是越快越好,她立即就去了景二婶那里,拿了十瓶药找到最近的邮局去寄药。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些交付邮局后,被人把里面的药全换了。
换药的人苦着脸把原本应该寄到帝都的药抱了出来,然后来到邮局后面的小巷里问:“大哥,是这些东西吗?”
方弦之看了他一眼,他那张已经长满皱纹的脸立即挤出一抹笑,我原来就动手扇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这张破嘴,真是太不会说话了!你不是我哥,你是我爷!是我祖宗!”
方弦之淡淡地说:“我要是你家祖宗的话,估计早被你气死了,每天不正干,天天跑到火车站偷东西,可真有出息。”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景燕归第一次去广城的时候,在火车站偷她钱包的那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