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贤知道这些钱周小菊肯定不会全部给她,但是要拿出一部分来问题却不大。
果然周小菊问她:“你要多少?”
陈思贤知道自家亲妈的性子,就说:“三千块应该就可以了。”
周小菊听到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三千?你怎么不去抢!我手边总共也就才两千块,这还是我的棺材本!你要是要的话,最多借给你一千块!”
一千块正是陈思贤心里的数字,她装做有些为难的样子,却还是同意了,却说:“我之前给妈置办的这些金器……”
“你可别打这些东西的主意,给了我的那就是我的。”周小菊瞪了她一眼说:“我前段时间才戴着这些东西去夏老太那里显摆过,这会要是又卖了,她能笑话死我,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陈思贤期期艾艾地说:“妈,你再多借我五百块吧!我只要一赚到钱,全部都交给你!”
周小菊皱眉,陈思贤忙又说:“制药这事利润可高了,一千块一个月的时候起码能变成三千块,本钱越多赚得就越多。”
周小菊听她这么一说果然有些心动,终于松口答应多借她五百。
陈思贤听到她愿意多借五百便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在这个时候多五百也是好的。
她这会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景二叔和她离婚的事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发誓她一定要把生意做大,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景二叔悔得肠子都青了!
景燕归要是知道陈思贤的这个“伟大志向”的话,估计会轻蔑一笑,不说别的,就说她手里的那张原本就不是真的药方,她注定不可能走得太远。
这会景燕归准备和方弦之去一趟省城,去那边看一下机器设备的情况,做一下调试,等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就要正式制造机器,等机器大批量制好后,她的药厂估计也就建得差不多了。
这些机器设备虽然有方弦之提供图纸,省了很大一笔设计费,但是制这些机器设备还是需要花上一大笔钱。
好在景燕归最近这几个月订单一直是满的,每个月都有一笔不错的进帐,要不然还真不付不起这么一笔钱。
她和方弦之去了省城,岳晴照在家里就觉得有些无聊。
岳晴照最近这几天一直陷入她的纠结之中,她越想就越觉得景燕归是她的女儿,但是又没有一点证据,心里也格外的煎熬。
因为这分煎熬,她难得主动打电话给陆沉渊问他国外实验室那边联系的情况。
她的这个电话让陆沉渊有些兴奋,让他觉得她总算还是关心他们的女儿。
只是他也终究有私心,只冷冷地说:“等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的,有件事情我也跟你说一下,我已经决定,不管DNA的结果最终显示晓月是不是我们的女儿,我都会认她做女儿。”
岳晴照听到这句话手抖了一下,她只要一想到帝都的那个景晓月很可能就是景家的那个景晓月,是偷了景燕归身份的人,她心里就生出一股难以压抑的怒气。
只是现在这事只是她心里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于是她又只能把心里的那些怒气压下去,极为平淡地说:“你要怎么做,我不过问,但是如果DNA检查出来,她不是我的女儿的话,我是不会认她的。”
他们夫妻二人一向对同一件事有着很大的意见分岐,这一次她的决定也在陆沉渊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便说:“随便你。”
夫人二人难得通一回电话,却依旧是不欢而散。
岳晴照揣了一堆的心事,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
杨晚秀看到她的样子只当她是身体不舒服,便让她去找苏老爷子把把脉,她却只是一笑:“我没有生病,只是刚才在想一些事情。”
她见杨晚秀手里拎着菜篮子,这是准备要去菜场买菜,她便说:“我和您一起去买菜吧!”
杨晚秀盯着她看了一会后说:“也好,去外面走走也好,我跟你说,菜场是个好地方,那地方鲜活,心事再重的人去了,心情都会好很多。”
岳晴照知道杨晚秀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和通透的心,她这几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也没能瞒过杨晚秀的眼睛,只是杨晚秀做事一向有分寸,她不说,杨晚秀也不会直接问。
岳晴照轻点了一下头,其实她并不喜欢去菜场,那里是有很浓郁的生活气息,但是却和脏乱这些词连在一起的。
比如说,她害怕看到卖鱼人拎着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弹得水四溅的样子,也怕卖猪肉的挥舞着大砍刀把猪头剁成两半,更怕那些家禽被拎在手里割断脖子鲜血淋淋的样子,地上一地的烂菜叶子以及各种脏污。
但是今天杨晚秀喊她去,她也就跟着去了,一个人呆在家里也实在是无聊。
她跟着杨晚秀去菜场时她发现菜场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里面青菜鲜嫩,瓜果清香,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交织成了一副极为生动的画卷。
杨晚秀经常来买菜,这里的菜贩子很多都认得她,她一来就有人主动和她打招呼,问她今天要买什么。
她也很会讨价还价,从菜品的新鲜程度到种植水准,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最后以她想要的价钱成交。
岳晴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