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笑着说:“我这两天琢磨了一个方子,抓了些药,对你的肝脏会有些帮助。”
原振华之前听方弦之说过景燕归的医术,他当时只是半信半疑,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仔细想想了好几遍,就能品出这中间的异常,知道她在用药这事上相当高明。
他最近一直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晚上睡不好,本来想等着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就找个医生看看。
他当下笑着说:“我脾气不太好,肝火一直很旺,燕归,谢谢你!”
景燕归也笑着说:“原教授太客气了,这药你先吃一顿时间看看,要是觉得效果不错,你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再制一些。”
她之前就看出来了,原振华应该是长期压抑,郁结于肝,他的肝脏已经有不小的问题了,好在现在开始治疗还来得及,她也相信他吃完她的这一瓶药后会感觉舒服很多,还会再来找她。
她敬佩他的为人,对他的手艺和能力也很佩服,她希望他能有好的身体,能好好工作,也能快乐的生活。
原振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呢?”
方弦之在旁说:“原师兄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可以给燕归付诊费和药钱。”
原振华哈哈大笑说:“如果我再去找燕归制药的话,肯定会付诊费和药钱。”
几人正在说话,郑初一匆匆跑过来说:“原教授,出事了!”
原振华朝他看去,他一脸焦急地说:“诸经理那个混蛋,他之前和人签了一份合同,把燕归的机器高价卖给别人了!”
原振华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下来:“这机器是燕归定做的,他哪里有权利再拿出去卖给其他人?”
郑初一撇了撇嘴说:“他一向不要脸,这种事情他是做得出来的!而燕归虽然也和我们单位签了合同,但是余款却还没有付清!”
“这会那个买机器的人已经把钱全付清了,正准备过来提机器!”
原振华怒道:“他都没有试过机器,就敢全部把钱付清?他脑子有病吧!”
郑初一回答:“估计那诸的跟买机器的人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连机器都没有看到才把钱付清吧!”
他的猜测基本上是对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原振华在业内是响当当的招牌,只要是他做出来的东西就意味着品质的保证,所以诸经理才能说服那人直接就把钱付了。
原振华急了:“财务那边明明知道这台机器是燕归订的,他们还敢收钱?”
郑初一叹气:“财务那边只要有钱收,他们就没有不收的,再说了,这事是那姓诸的交待下来的,他们只怕还在那里等着分钱。”
景燕归在旁冷笑:“你们单位的管理真不是一般的混乱。”
一台机器卖两家的事情居然都能做得出来!
原振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他们单位的做事风格,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价高者得。
方弦之问:“姓诸的多少钱卖掉了燕归的机器?”
郑初一回答:“我刚才听财务说了一句,好像是五十万。”
景燕归:“……”
她找原振华做这台机器,合同上的报价是十万,姓诸的倒好,直接五十万给卖了!这混蛋真是个奸商!
她手里的钱有限,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五十万来把她的机器买走。
原振华冷着脸说:“燕归,跟我去一趟财务,把这台机器的尾款结了!这台机器可不能让那姓诸的给毁了!”
景燕归的眼里有些担忧,却还是点了一下头,这种被人截了胡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她之前还觉得这一次整那姓诸的整得太狠了,现在却觉得当时有些手下留情了!
她事后知道那位勒少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这会她只要略想一想,姓诸的当时设了那个局,把她送给勒少。
而他之前就已经把这台机器卖给其他人,完全没有考虑过她会不会闹事的事,估计是存了借勒少的手弄死她的意思。
这种人渣,就该往死里整!
景燕归能想到这些,方弦之当然也能想到,他的脸顿时就黑了。
几人到财务部说明来意之后,财务部主管便说:“实在是报歉,这笔尾款我们不能收你的,因为这台机器诸经理已经卖给其他人了。”
景燕归怒了:“这台机器我是委托人,算起来这台机器我拥有绝对的所有权,你们怎么能把我的东西卖给别人?”
财务主管明显不是第一次处理这件事情,只极为平淡地说:“这机器是我们单位制造生产的,在没有离开我们单位之前,那就是我们单位的,怎么能说是你的呢?”
“再则我们财务部只管钱,其他的事情可不归我们管,这事是诸经理安排的,你有什么疑问去找他就好。”
景燕归听他这话明显就是在踢皮球了,她冷声说:“但是你们的诸经理已经坐牢了,难不成让我去监狱里找他?”
“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财务部主管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只根据单据来收钱,其他的事情不归我们管。”
他说完看着原振华说:“之前院里让原教授来接替诸经理的位置,如果原教授愿意留下来接任经理的职务,倒可以跟我们部门来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