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
刹那间门,伏在地面的大老虎便变成了一位欺霜赛雪的美人。
她将衔在嘴里的草握到手里,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将她举高,厉声道:“快点!”
云识已经呆住了,眼前的美人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眼前,傲然曲线,谁能想到,那只凶猛的大老虎,真身会是这样一位看起来柔弱不堪的雌性,难怪她到虎族的时候都从未见过她化为真身。
不过,也正因为皮毛变为了雪白的肌肤,她身上的伤口一览无余,有些深可见骨,血肉裸/露,看得人胆寒,更别提眼睛上的伤,让她双眼失去了光彩,眼角是深深的刺伤,唇色苍白。
“跟你说话呢!”君寅毫不在意,因为对方不仅是个雌性,还是根海草。
云识便连忙回过神来,瞬间门觉得自己不是人,竟然看呆了,边唾弃着自己,边感到抱歉地道:“你手松一点,我立马就变。”
君寅微微皱起眉,量她也不敢跑,于是便微微松开了手,可手乍一松开,手里的水草立刻就掉了下去,她连忙又往下一抓,什么都没抓到,身上还被砸了一个东西。
结结实实地砸到她身上,压到了伤口,痛得她闷哼一声。
柔软顺滑的,像是身体,可又毫无暖意,冰凉的,像雪。
好凉……
她的手下意识朝下一抓,就仿佛抓到了人的脖颈,触感仍旧是冰凉的,她愤怒地收紧了手催促道:“你磨蹭什么?想逃跑?”
“没有……”
“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到她身上完全和自己冰凉的身体是两个反差的热意,感觉到她的柔软,云识觉得如果自己有心,这时候肯定是狂跳的,没有心,也觉得自己的叶片都要羞得蜷曲起来了。
直到一道冷淡的声音将她所有的心思全部打散。
“你只是一根草,等会就要被我吃了,不好意思什么?”
“快点!”君寅暴躁至极。
她的脾气实在说不上有多好,云识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即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你先抓住我的手腕,我编几个草裙遮一下。”
君寅想了一下,随即皱着眉松开手,又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
要说这女人不愧是根海草,身上凉得跟在冷水里一样,但是,碰到她,那种冰凉的柔软触感,却又让她的身体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
……
云识对草很熟悉,支起身子翻身坐到地上,反派也随着她坐起身,始终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她便扒了周围的长草开始编,好在反派也没催,不消一会儿就编好了四件草裙,但随即,看向反派时,却结巴了:“我我我,我给你穿?”
“不然呢?”君寅抬起胳膊,毫不在意,反而催促:“快点。”
云识视线下移,不好意思地视线飘忽,却又看到她肩上骇人的伤,莫名地就伤感起来了,于是正经地将草裙系在她腋下,由于草编的绳子要在后方系上,于是她只能将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又从她肩膀处朝后看,抖着手系上了。
君寅由抓着她的手腕又变成了抓住她的脖子,她能感觉到那股潮湿冰冷的气息将她笼罩在怀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香。
胸/前被一些微凉的草叶遮住。
云识接着离远了一点,又朝她道:“你,你起来一点,我给你系草裙。”
君寅无所谓地微微跪起了身,仍旧抓着她的脖子,她就拿了草裙,又只敢看她腰上,接着闭上眼睛,飞快地将草裙系在了腰上。
做完这一切,遮住了所有的重点,云识才松了口气,接着给自己飞快地套上草裙,又系到腋下,手握住她抓着自己脖子的手腕,告诉她:“好了。”
君寅沉默着转而抓住她的手腕,接着缓缓起身。
云识便连忙也起身,讨好地扶住她的胳膊。
反派一瘸一拐的,俩人走出草丛,她大胆地趁她不注意扯开她握住她的手,又在她还没掐住自己脖子时连忙揽住她的肩,把另一只手腕送到她手里,继续扯着委屈的声音讨好她:“反正我等会就被你吃了……”
“知道就好。”君寅只愣了一瞬就又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脖子,接着道:“你最好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先绕远一点,再找个河边。”
云识扶着她往森林更深处拐,又问她:“把我洗干净了吃掉我?”
“你觉得呢?”女人笑了笑,唇角弯着残忍的弧度,只是身上的重力却不自觉地往她这边倾倒。
“我知道了……”云识觉得自己已经毫无力气,浑身像被抽干了一样,双腿像灌了铅,但就是莫名的,也许因为被人依靠着,所以咬着牙坚持,一直扶着她走了很远,东拐西拐走进了森林深处,草丛里不时有些许还未开智的兔子小鹿蹿过,还在系统导航下找到了一汪泉水。
看见水,云识整颗草都兴奋起来,接着扶着反派迅速走过去,又在水潭边停下来,提醒她:“到了,这里有一汪深泉~”
君寅没想到她真会带自己到有水的地方,她以为她会带她到处乱走,以耗尽她的体力,方便逃跑。
但既然已经到了,她便蹲下身往下摸,果不其然摸到了冰凉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