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藏在己手里。她本想着,趁着歹人分心时,把绳子割断,趁机偷了枪。但这个计划有一定的危险,一不小心,他们被发现了,不是死就是伤,再者,在他们行动的时候,这歹人肯定已经玷污了屋里的女人……
黄露露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够幸运,被人救了。
黄露露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想要看看救他们的人是谁,可是门外没有人,而不远处托儿所的门还紧紧闭着。
黄露露眉头紧蹙,走到院子里,提高音量叫道:“请问,是谁救了我们?”
托儿所里静悄悄的,只有屋里几个险而逃生之人的哭泣声,特别是朱琴琴那压抑、庆幸又含着怨恨的哭声,回荡在这小小的托儿所里,令人心生恐怖感。
“没找到人?”农华钟和那个男青年都从屋里走了出来。屋内两个女同志在安慰受惊的朱琴琴,他们两人在里面,有些尴尬。
黄露露摇摇头,“没有人。”
农华钟他们惊讶,救了人,竟然没有出现。
“算了,不出现就算了。”黄露露想了想,说道:“你们俩在这儿看着,我进去问问看,看她们打算怎么办。”
他们几个都没有注意到,在托儿所门外的墙边,靠着两个人。
“村长,你怎么不杀了他?”
阴淮问道。
今早,她和村长听到打水村民的报告,说有人在水边看到了熊瞎子的脚印。她们两人把这个消息给瞒了下来,打算晚上出来探一探。为此,她们还把枪和箭都带上了。
也算凑巧,她俩刚出来,就看到了黄露露和农华钟一伙人。出于种种原因,她们并没有叫住他们,反而隔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等看到他们翻墙进入托儿所的时候,就站在门口等着,想看看他们有何目的。等发现刘恩和朱琴琴屋里竟然有歹人时,阴宥射了两箭。而阴淮也不甘落后,拉弓开射。
“他背上和心口中了两箭,不死也半残了。”阴宥说道,她射在他背上和胸口的那两箭,伤到了他的内脏,若不及时医治,可能会死,即使不死以后肯定也是气虚,得常年无力地卧床养病。
她并不想那男人死在青山村,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得住院。青山村没有医院,他只能去镇上的医院。
要死,也死在别处,别污染了村子。
即使是槐西族女子,即使她们再开放,和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那男人想要凭借自己的武力,迫使女人和他欢愉,还真是令人不齿。阴淮恨不得让那男人立刻死去。
“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阴宥看着愁着脸,并排坐在院子里的两个男知青,再听着屋内朱琴琴的哭泣声和几个女知青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转身往山里的方向走。
黑夜没能阻碍阴淮的眼睛,阴淮看到被绑在凳子上,不知死活的歹人,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朝阴宥追了上去。
“你别光哭,现在想想应该怎么办,你得拿一个主意。”
黄露露虽然和朱琴琴不对付,两人一见面不是互相怼对方,就是动手打起来。但是这种时候,她却没有落井下石,而是认真地询问。
朱琴琴六神无主,在场的四个女知青,只有她被坏蛋欺负了,她心里委屈,但也悄悄滋生出了黑暗。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别人?
黄露露见朱琴琴就会抱着自己的身体,团成一团,使劲哭,什么都没说,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女人遇到这种事,总是处于弱势,心里肯定万分惶恐,可是一直哭,也不说怎么办,这可不是个好办法。
她给刘恩使了一个眼色,让刘恩劝劝朱琴琴。可是刘恩此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有看到黄露露的眼神。
黄露露无法,只能使劲地摇了摇朱琴琴的肩膀,说:“你给我听清楚了,那歹人受伤了,若是不医治,肯定是死。而且刚才他还开枪了,有枪声,待会儿保不准就有人来了。所以这事情瞒不过去,一定得告诉你们大队的大队长,可是我们究竟要怎么说,由你来决定。”
如果直接把实情说了,那对朱琴琴和刘恩的名声肯定不好,特别是朱琴琴。
“不,不能说!”朱琴琴拉住黄露露的手,她这时候也不哭了,脸上神色狠厉。
黄露露被她神情吓了一跳,以往她们俩争锋相对,但她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像是要杀人一样。想到这,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你不会是想要让他死吧?”
黄露露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不可置信。
朱琴琴沉默不语,明显是想让对方死。
“不,不行。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我们就成杀人了!”
黄露露还未说什么,跟着黄露露的那个女知青就跳了出来。她可不想当杀人犯,他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