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间房间从去年秋天开始就是小松表姐在住了。”
“这样啊。”柳微微一愣,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真田会停住。
但是如果刚才安娜也是停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柳就是觉得忽然一阵头皮发麻,从脊背窜上来一阵冰凉,背后发出一阵虚汗。
“怎么了,莲二?”真田当然察觉到了柳的僵硬。
“不,没什么。”摇摇头,又看了房间的门一眼...或许就是巧合吧,能有什么事?
虽然感觉上面很不好,但是柳莲二本质上是一个经历普通,不信‘直觉’这种东西的理智派。相信证据多过于感觉,从他的数据网球就可以看出来了。
“怎么回事?我觉得不太好哦。”仁王忽然出声了,指了指走廊的尽头:“平常这个走廊要走这么久的吗?”
如果说网球部正选里面最不相信感觉的是柳莲二,那么最相信感觉的应该就是仁王了。被称为欺诈师的少年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跟着感觉走,随心所欲,长期下来他对于感觉是最自信的,一旦感觉发现不对,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确实出问题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或多或少就有所感觉了。只不过心大的年轻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大家都知道,有点时候就是会有一点奇怪的感觉。譬如既视感,譬如极其没有道理的迷路,或者某一瞬间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鬼迷心窍。
“是有点奇怪,不过快点走啦,我还要回家和弟弟玩电动。”丸井文太手臂枕在脑后,无所谓的吹了个泡泡。
‘啪’地一声泡泡糖破了,丸井忽然捂住了后脑勺,抱怨道:“喂,切原你干嘛拽我头发?”
切原赤也走在丸井文太旁边,本来打到一半的呵欠也停住了,眼睛里冒到一半的泪花。自觉自己冤枉到了极点,简直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虽然很喜欢和这位前辈开玩笑没错,但是今天他累都快累死了,根本没有心情开玩笑捉弄前辈啊。
一个认为是对方捉弄自己,一个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做,两个人简直像是小孩子一样斗气起来——只不过这场斗气并没有持续多久,现实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没有心情关注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呃...这是怎么回事?”柳生比吕士稍微推了一下眼镜,看上去很镇定,但是他犹豫的语气完全泄露了他现在的紧张。
仁王左右看了看:“撒,谁知道呢。搭档,弄不好是座敷童子在戏弄我们哦。”
明明看的到的走廊尽头,但是怎么走都走不到。如果这种灵异事件发生之前,告诉这些少年会遇到这种事,他们恐怕不会相信。
不过真的发生之后,倒是没那么可怕。毕竟日本是一个怪谈和灵异事件高发的国家,人鬼杂居的认同感比一般的国家要高很多。仔细想想,可能是自己吓自己嘛——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超自然事件,也有可能是调皮的小鬼小妖怪作祟。
如果是国内遇到这种事,首先想到的是丧命级别的危险,谁都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妖精鬼怪垂涎人的精血魂魄等,怎么可能只是没事儿戏弄你一下。但是放在东瀛......
“唔,副部长家里是有座敷童子的吗?那还真是不错啊。”切原赤也瞟了瞟脸色漆黑的真田,真心说出了这句话。毕竟座敷童子带来好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所有人都有点紧张,但是不至于紧张到慌了手脚的地步,除了柳生——沉迷于推理的洋派国中三年级生,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小秘密,他似乎对于灵异鬼怪很不适应啊。
【不不不,很不适应显然是一个很委婉的说法。更加大众的说法,那就是柳生比吕士他相当怕鬼。
对于家里有没有座敷童子这种事,真田弦一郎是很有发言权的,至少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觉得自己家里有过,现在也不认为是座敷童子。毕竟传说中座敷童子虽然有时候很调皮,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不太舒服,不像是座敷童子这种吉祥的存在。
不管是不是座敷童子,所有人还是要出去的。一开始的时候还好,但是随着时间变化,依旧一直走不出走廊,所有人开始真的紧张起来了。
“呀!切原,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捉弄我吗?”
丸井文太忍不住对切原赤也怒目而视,就在刚才,他又觉得有人拽了自己后脑的头发一下。这种紧张的时候还要被这种捉弄惊吓,真的很让人火大啊!
切原赤也觉得相当冤枉,和丸井争辩起来:“丸井学长...你还真是,该不会是你觉得害怕,都有错觉了吧?”
“我会害怕!?”
丸井文太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要知道他可是可以一个人午夜看惊悚片录像带的人。试胆大会和鬼屋冒险也是最镇定的一个人,这种时候居然会被切原认为害怕...虽然确实有点脊背发凉——真实的灵异事件和那些假的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丸井文太双手叉腰瞪着切原赤也,三步两步走到了所有人最前面:“我可是挑战过全日本最恐怖鬼屋的男人!说我害怕的人,先解释一下上周为什么死都不肯和我去电影院看新出来的灵异片吧!”
切原赤也挠了挠头,眼睛瞪的大大的:“什么鬼,丸井学长你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