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凉介再优秀也不过是个大学在读的医科生,真正的急救经验很少。更何况现在是在等待急救车的过程中,什么器材都没有,怎么搞?当然是什么都搞不成。
前桥市虽然是首府市,但是并不大,再加上深夜的时候交通比较好,急救车来的很快。众人配合,有条不紊地将安娜送上了车。
移动的时候是专业人员动的手,但是即使是医护人员再有经验,也不可能完全避免影响到安娜的伤处。一瞬间安娜眉头紧蹙,抓着启介的手非常紧。
“你、你这护士怎么笨手笨脚的!弄疼人了!”高桥启介的脑子里缺根弦,他可没有对女生就要语气好一点这种意识。眼睛里像是火苗,对着护士就是一通训。
还好有高桥凉介懂行,完全体谅人家的为难,让他闭嘴,然后给护士道了歉。
护士倒觉得还好,做她们这行的经常这样。病人家属感谢的时候是真感谢,常常让她们觉得无地自容,根本担不起这样重的感谢。但是病人家属最容易迁怒的也是她们,有什么问题首先就会觉得这是她们的问题。
今天的情况还算是比较好的,因为急救的女孩子看起来还比较稳定。虽然最终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八九不离十就是一个小腿骨折。这对于他们这些跑急救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轻的病情。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所有的必要检查都做了,安娜确实不存在其他的伤害,就是一个小腿骨折而已。
这对于外科手术来说就是一个再容易不过的小手术,往小腿腿骨上钉钢板,没有多久手术就结束了。唯一的问题是伤处在小腿,很可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对此医生也只能尽可能地缝针缝的好一些,让疤痕没那么明显。
“...真的挺可惜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以后穿裙子和短裤...”
医生这个职业生老病死见得多了,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没有这么容易感叹。但是安娜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越是漂亮,这种瑕疵就越明显,就好像是美玉有瑕,明珠蒙尘,总是让人可惜的。
“没事的,手术很简单也很成功,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安娜年纪小,正是发育的时候,这个时候年轻人的骨头最容易复原,医生一点都不担心。
安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首先看到的就是启介靠在换边的椅子上睡着了。虽然外表上看起来有些‘不良少年’,可实际上启介的家教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后来混过暴走族也没能改变。
——他睡相很好,没有磨牙打呼,更没有歪歪扭扭。不偏不倚地靠好,手指交叉然后手放在腿上。别的都还好,就是眉头皱的紧紧的。
高桥启介睡的很警觉,安娜眨了眨眼睛,移动头想仔细看看他,他就醒了。看到安娜已经睁开眼睛,非常高兴。
只不过这种高兴他不说,只是立刻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其实高桥启介更想给安娜转院,不管怎么说,转到自家的医院总是更让人放心的。
最后是凉介说服了他,手术本身就没有什么难度,现在手术都完成了,在哪里住院都是一样的了。何况安娜的情况本来就是少一点移动会比较好,这是摆事实讲道理。
医生检查完之后高桥凉介让弟弟回去休息,连续几天不好好休息了,现在安娜既然没事了,在这里熬夜就没有必要了。
高桥启介却摇头,年轻人身体好,精力旺盛。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有熬夜——只不过睡的地方难受一点而已。
高桥凉介并不强求,还是那句话,启介是他弟弟,但是他没必要把启介拴在裤腰带上。实际上以凉介的性格,只要启介不会作死,他一般是不会管的。他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当然能够自己做出选择。
“不难受吗?”安娜眨了眨眼睛问启介。
启介脑子正迟钝,反应好一会儿才知道安娜是问他什么,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笨蛋,你自己比较难受吧?”
做手术的时候要麻醉,当然不会觉得疼痛,但是现在麻醉的效果过去了,疼痛感也就出现了。
安娜甚至感受到身体里出现了一块本身不属于这个身体的金属——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确实很疼痛,但是这块钢板在她身上可能呆不了多久。
就连摄取到体内的各种微量杂质都在被身体排斥,不断地离开自己的身体,她无法想象这块小小的钢板能一直呆着。道法里有很多法术,等到她好了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包括医生担心的伤疤...她的体质,怎么可能留下疤痕。
“疼的,不过不是特别疼。”安娜完全是照实说话,大概是疼懵了,她的脑子都有些麻木,对疼痛的敏感度也就大大降低了。
安娜的脸色有点苍白,又是微微闭着眼睛说这话。高桥启介一下就没辙了——他的人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安娜这种人。
他的人生中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男性,年少时代性格开朗义气,朋友一大堆,大概是人以群分,那些人也都是性格外向,甚至有些粗糙的男生。长大后又是暴走族又是车队的,也没有一个神经纤细的类型。
至于女孩子,对于女孩子来说,飞车手和暴走族大概都是一样的不良吧。所以到现在为止,喜欢他的女孩子除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