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有一个核心问题,所谓命运改变,大多数都是往好了该,避灾、催运这样。然而命运自有定数,如果不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这种改变与转化不可能凭空而来。很多时候,改变命运的手段看似没有催运那种副作用,其实在不知道地方还是有别的什么付出代价。
有人用法宝,付出的是再法宝身上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灵气。有人借地气,利用自然中存在的力量,这个手法很高明,而且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实在难得...还有人利用别人,一个人命运的改变让另一个人付出代价。
一般来说,安娜他们这一行的人忌讳的就是最后这一样,实在太不合天道。
改变命运的代价可不是说着玩的,轻则倒霉半生,常见寿数减半,至于顷刻之间丢掉性命,那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起其他的手法,这个井山用的是更阴毒的办法。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师父教授,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穷凶极恶,天不怕地不怕到了极点,都不会这么做的。”
做他们这一行的,重视因果报应,也轻视因果报应。如果什么事情都掣肘于因果报应,那么事情也就都不用做了。但是这不说明他们真的心里一点敬畏都没有,如果真的没有敬畏,做他们这一行是要出大事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地方,光看表面这里和东京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不过这个地段很繁华,房子却都是一户建,可以得知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会居住的地方。
在普通人眼里平凡无奇的一切,看在和泉守兼定眼睛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在在场的人眼里,有一座房子简直像指路明灯一样——周围围绕着大量的幽灵、晦气之类,好像要将这座房子吞噬,但却因为结界不得进入。
挑了挑眉,和泉守兼定的手放在了本体刀上:“还真是罪大恶极啊!需要斩首嘛?”
安娜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朝着歌仙微微颔首,然后仰头伸手,轻轻在他额头点了一下:“歌仙去敲门吧。”
第一次活动就和安娜一起行动,而且遇上了比较硬核的事件,如果歌仙是人类的话应该说倒霉。但他是刀剑付丧神,想法不同,也就不能这么衡量了——他看起来一点紧张犹豫都没有,反而十分跃跃欲试。
安娜在其他人的额头也点了点:“这是因为结界的关系...虽然直接破掉结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惊动对方。另外,结界如果破了,这些东西会直接将他撕成粉碎吧!”
看着外面不得安宁的东西,知道对方招惹下这么大的麻烦竟然还活着,那就说明有自己的办法。但是安娜并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简简单单地解决这件事最好。
歌仙按照安娜说的去敲门,门口的电铃发出的声音明明很普通,在黑夜却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惊悚感。这个时间休息还早,然而房子里面过了很久才有声音从门口喇叭传来。
“什么事找我?请明天再来吧!”声音似乎有点气急败坏,但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
歌仙看向安娜,安娜朝门口的方向点了点头。歌仙收到示意,立刻抬了抬手表示清楚,“这可不行呢,我的主公现在必须见到井山先生您,所以请您出来吧!”
“***”持续一段骂骂咧咧之后,终于听到了开门声。歌仙本来打算不来开门就破门而入的,看来不用了。
‘井山’看上去是一个年纪颇轻的人,不超过二十五岁!按照普通人的审美,说英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周围满是晦气,让他看上去有一种行将就木的衰败感。
“你们不是客人!”井山可是以为是客户上门,这才即使不情愿也来开门的!
安娜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压切长谷部和和泉守兼定速度很快,飞身上前,在歌仙一左一右。刀剑寒光一过,‘井山’立刻被逼倒地,举起手来:“我我我,我投降...这位小姐,我们无冤无仇吧?你放过我吧!”
安娜上前走了两步,旁边的小夜十分防备,眼睛死死盯着‘井山’。要让小夜完全放松下来,恐怕只能是死人了。
“有没有仇怨都不知道?看来你真的造了不少孽啊。”安娜抱着手臂低头看他。
‘井山’被这一双清凌凌,冷淡到冷漠的眼睛看的心中一紧,就好像完全被看穿了一样!
“主,交给我吧。”压切的声音干脆不带一点犹豫,在井山听来甚至没有一点情绪。
“斩掉就可以了。”
井山如坠冰窟。在开门的一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门口的人根本不是人,至少不全部是人。他的眼力有限,看不出来路,但至少知道,除了那个女孩子,其他的绝不是什么血肉之躯!
难以分辨的是,到底是妖怪还是神明。
东瀛的妖怪和神明本质上面很有可能没有差别,话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审神者这样的职业,专门用来分辨神降的真假。眼力不够好,确实有可能看不出来。
人在性命危险的逼迫下潜力是巨大的,井山趁着刀还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偷偷掐了一个手诀。
安娜刚要喝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撞向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压切长谷部和和泉守兼定,意料之外的突袭让刀刃偏离。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