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没什么可反驳的。至少对于他来说,和柳安娜之间除了围棋,其他什么交集都没有。最后只能放狠话:“如果你的围棋是之前的那个样子那你就要小心了,之前的你是没办法赢过现在的我的。”
安娜拿着白子挥了挥手:“这个嘛,不能这么说的,这可是白子哦!我的围棋可是有着‘执白不败之传说’呢!”
一般来说大家都会认为执黑比较有优势,也有一些棋手弄出了‘执黑不败’‘执黑先赢半子’之类的名号,很少有人执白优势更加突出的。而安娜身上有一个显眼的标签,就是关于这个的。
虽然没有夸张到真的执白一局未输,但是输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了,而且都是在快棋赛上。从某种情况来说,安娜确实是应对型的选手,总是能够抓住对手一闪即逝的漏洞。而且越是攻击凶猛,她的感觉就更加精准。这种特质使然,让她的执白让许多对手绝望。
高永夏深深地看了安娜一眼,冷笑了一声。
这时候是裁判组准备时间,也是媒体进来拍照的时间。等到高永夏执黑落下第一颗棋子,之后五分钟,媒体开始陆陆续续离场,防止打扰到这一对棋手对决。
相比起高永夏咄咄逼人的控制力,安娜的围棋越来越浑厚飘忽了。浑厚的是‘势’,飘忽的则是具体的落点。得益于她那越来越逆天的围棋感觉,她在选点上简直可怕,偏偏又是堂堂正正之师——给人的感觉,真的亚历山大。
这个时候的高永夏就能体会到那些被他虐的怀疑人生的对手的心情了,虽然他和安娜的围棋风格不是一回事,但是他们带给对手的感觉都是差不多的。
显然同样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经历。
高永夏下出自己深思熟虑的一手,安娜陷入思考。高永夏自觉这一手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于是直起背活动了一下脖子,正好看到了陷入思考当中的安娜。
安娜当然很漂亮,业界有关于这个的段子,所示柳安娜棋手上百万棋迷,其中超过一半完全不知道围棋是怎么回事儿,只不过是喜欢她这张脸而已。这一点高永夏倒是能够与之对应——高永夏也长的很帅,在国内外有不少拥趸,全都是追星少女。
但是让高永夏一直看安娜是别有原因的...他一直记得自己最开始意气风发的时候是谁打醒了他。
高永夏这个人高傲,恰好他的能力能够支撑他的高傲。在他初出茅庐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巨大的荣耀,身边的同龄人没有他的对手,就连师父和其他的大前辈,他也或赢或输。更重要的是那些他输了的人他并不觉得自己他们是不可逾越的,对方的潜力早就到底,而自己才刚刚开始,打败他们是很简单的事。
而柳安娜就是那段时间出现,差不多的年纪,还是个女孩子,然后她在围棋上彻彻底底地赢过了他。
有这种经历,想要对安娜印象不深刻也很难——安娜在围棋之外,如果不看那张太有存在感的漂亮脸蛋,其实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活泼又多话。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杂志媒体的宣传中她似乎是女神一样。优美矜持,一颦一笑都有着冷淡的意味。有的人可以解释为这是女孩子长大了,可是真人相处过的高永夏很难这样认为。
啧,真是碍眼...就那种装模作样的格调!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失望一些什么。
安娜最近的状态非常火热,这一局对局就像是最近状态的缩影。感觉敏锐到了什么地步?敏锐到了已经让她有点苦恼了。面对局面,不假思索就会有一个选点,然后经过内心的计算,往往这个点就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点!
也就是说,直觉走到了计算力的前面。这不能说她计算力太差,只是某些方面正在急速的上涨期,以至于出现了严重的不协调。
“谢谢指教!”
棋局完成,贴目之后白棋赢了一目半。
复盘之后,安娜收拾好随身包包里的东西,高永夏表情复杂:“近藤光和你说过吗?”
“?”安娜最近根本就没有和近藤光联系过。
高永夏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口:“之前有商量过的,大家一起聚一聚。”
这里的‘大家’,指的就是如今棋坛上接近二十岁,而棋力已经是业内顶尖的中日韩棋手。当初因为北斗杯等国际比赛结缘,如今已经被媒体捧为‘奇迹一代’了。
安娜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这样啊...明天吗?”
见高永夏不耐烦一样点点头,安娜才背好包包:“如果是白天的话就没有问题,晚上已经有约了呢!”
约定好时间,十九岁,越来越接近成年女性的女孩子缓缓离开了对局室。高永夏觉得之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那个女孩子离其他人越来越远,即便是在她最真实的围棋上。
第二天的聚会当然很成功,都是年轻人,而且是有同样目标的同龄人。彼此之间既是对手又是朋友,无论是聊的话题,还是围棋上的事情,都能很快说到一起去...唯一的争论大概也就是这个级别——
“下一次赢的当然是我!”“是我才对!”
安娜在这一群人里面颇受关照,非要说原因的话,性别优势吧。围棋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