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世界。
这样来说,他说自己差点被夺走了儿子,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如果当初没有强制地从现代带走‘吉祥丸’,说不定杀生丸就真的不会回到战国时代了。
然而桃花妖提醒她:“杀生丸那孩子早就不是你的了,就算总是说着他是个小鬼,实际上他早就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妖怪了。如果他真的选择了那个小姑娘,就算是你,也没有插手的余地呢!”
妖怪之间也有各种感情,其中包括亲情。但是妖怪作为和动物更加接近的一种存在,他们也是有领地意识的。当一个妖怪真正成长起来,哪怕是亲人也不能再干涉他们了,这是妖怪界的铁则。
破坏这条规则的不是没有,而结果往往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斗。对于力量更加强大的妖怪,更应该避免这些可能产生争斗的事情。
“独当一面?还差的远呢!”凌月仙姬冷哼一声。
然而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凌月仙姬的脸色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微妙了。
“你知道就好了——”桃花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杀生丸来了。
“我先去外城逛一逛。”躲开的理由非常随意,不过这也不要紧,当事人本来就不会追究这些。
凌月仙姬摆弄着宫女送来的首饰,并没有看自己的儿子。和往常一样的随意:“所以,杀生丸,你来找吾是有什么事吗?”
杀生丸和凌月仙姬的关系并不亲密——从小就是这样,他和任何人都不亲密,包括父亲犬大将和母亲凌月仙姬。
当年的凌月仙姬还和丈夫抱怨过这件事,认为杀生丸实在是太过冷淡了。然而犬大将却不以为意:“杀生丸那孩子不用担心...冷淡的话,总有一天会改变的。”
“什么时候改变?”
“当他遇到可以改变他的人的时候。”
最开始的时候凌月仙姬并不明白丈夫的话,后来直到丈夫爱上一位人类公主,发生改变,做出了很多过去不会做的不理智的事情。她才明白当时丈夫的话意味着什么,而真正见证,那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凌月仙姬并不讨厌安娜,毕竟她不是人类,并不像人类单身妈妈一样,对自己的儿子有一种独占欲。但是杀生丸的变化依旧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总会让她想起很多很多年,丈夫离开的那一天...之后他再也没能回来。
杀生丸并不能明白凌月仙姬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兴趣搞明白任何人在想什么 。
“为什么找她?”
杀生丸并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直白的、近乎于‘质问’地面对自己的母亲,有什么问题。这就是他从小面对万事万物的态度:直白、强烈、简单。
从某方面来说,表面上冷淡到了冷漠,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的杀生丸,本性或许正相反。之所以不关心,只是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想要得到那些,也轻而易举。
然而,正是因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太容易了,所以他的一生几乎没有什么挫折,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第一次让他有这方面的感觉的,大概是父亲犬大将留下的‘铁碎牙’。
他非得得到铁碎牙不可,其实重点从来不是铁碎牙本身有多么强大。他既然连妖怪们都在觊觎的四魂之玉都没有任何兴趣,那么对于和四魂之玉一样的外物铁碎牙也很难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真正重要的是,这是父亲留下来的刀,而父亲离世之前并没有将这把刀留给他。得到这把刀更像是得到父亲的认可...即使他自己并不承认这件事。
杀生丸其实一直都在是追寻着他父亲的脚步的。
而当铁碎牙选择了犬夜叉之后,他依旧会有相当程度的执念,除了原本的原因之外,又有了新的原因。
说起来很可笑——不肯服输而已。换成普通人,类似‘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选我’。
他的一生没有什么波折,父母都是妖界的大人物,还留下一个西国等他继承。至于他自己,天之骄子,完美地传承了来自父母的血统,从来都是同年龄妖怪中最强大的那一个。
当什么都唾手可得成为一种习惯,那么求而不得的东西就不会顺势放弃,对于他来说,想到的只能是偏要得到。
这个时候也是一样,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也没有任何的退让与迂回。
凌月仙姬注视了自己的儿子一会儿,忽然又想起了当年丈夫的话。很难说杀生丸的冷淡有所变化...不过她想起了丈夫后来补充的一句话。
“不过即使是那样,恐怕你这个母亲大人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遇到某个人也不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只不过当杀生丸在那个人面前的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
“杀生丸,你是在质问为母吗?”说起来这一对母子也是很相似的,只不过这种相似隐藏在内心。
杀生丸直白而强烈,作为母亲的凌月仙姬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
凌月仙姬站起身,和自己的儿子更加接近,忽然笑了起来:“算了——你不要像我,要像你的父亲。”
凌月仙姬看透了自己的儿子,忽然说出了这样话——在和杀生丸短暂的交锋之后,她忽然觉得索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