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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枉死的人,被牵连的无辜生灵,都可以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没事了?那个时候,我身上的这些因果,就能全部的从身上剥离了?是不是?”
“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很让人心动啊!”
楚泱弯起唇角,笑容讽刺。
“神,真的是能为所欲为啊!那师父能告诉我,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这场天灾亦或者还有人祸而造成的死伤,又该怎么清算呢?”楚泱又问。
寒珏抿了抿唇,淡声道:“有些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可以的,若是真的需要补偿,下辈子安排一个好的命格也不错。”
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听起来,仿佛还是施舍了那些倒霉蛋,言下之意,他们这辈子被无辜牵连其中,好好的人生被打乱,下辈子被安排的好一些,反而是他们占了便宜了?
楚泱闻言忍不住想笑,却又真的笑不出来。
“又是为了我好?”楚泱歪着头低声道。
寒珏忍不住上前一步:“你想想,如果你死了,这些被牵连其中的人一样的活不了,他们已经做出了牺牲,那我们就应该让牺牲更加的有价值。楚小泱,重临神位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否则天道为什么想方设法的阻拦你?天道那么想要杀了裴衍,可是结果呢?一次又一次的不得不借助你的手,却依旧没有除掉他。”
“你知道为什么吗?”寒珏急切的说道:“归根结底,还是裴衍的身份所掣肘。天道不公,难道你还要傻乎乎的相信所谓的天道,任它摆布,做它手中的提线木偶吗?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傻傻的去死?楚小泱,别那么傻,天道不会记住你的好,它只是想要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而已。”
楚泱扭头忽然岔开话题的问道:“师父知道,因为这次的天灾,二哥差点就死了吗?死在恶鬼和洪水之中,如果我没有能及时赶到的话。”
寒珏想了一下关于韶家的事情,他与韶家接触的并不多,韶家在人界来说,已经是泼天的富贵了。
在寒珏看来,当初没有抚育养育过楚泱的韶家,有如今的地位,也是楚泱变相的一种庇护。
毕竟昔日的初代神,只是一点点的福音就足够普通人几辈子不愁了!
寒珏的心里面,现在执着的只有一件事情。
他想要楚泱活着,好好的活着,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在他关注的范围之内。
旁人的想法,旁人的态度,他都不关心也不在乎。
更别说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
他甚至能算计裴衍,算计他自己,那算计几个普通人的那弱小的生命,又有什么难的?
至于愧疚不安?
那些他早就不记得了!
“不是没死吗?”寒珏不在乎的说道:“不用管别人楚小泱,当务之急是你自己想清楚。”
寒珏的回答让楚泱叹息,她早就该料想到这个答案的,只是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抱着几分期待。
如今期待落空,她出奇的没有什么失望。
她也难得再和寒珏对峙,也不想再多说一句。
“嗯,你说的没错!”楚泱应和着道:“仔细想想,从小你就教过我要好好的珍惜这条命,毕竟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我会考虑的,认认真真的考虑清楚。”
寒珏松了口气,他向来知道楚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听到了楚泱准确的回答后,他是真的挺放心的。
没有人比他更加的了解楚泱从小到大为了活下来是多么的难,又是多么的用心的修炼着才走到今天。
他并不需要她那多余的同情心,她其实应该更加的冷漠冷酷一点的。
“那就好!”寒珏道:“楚小泱,我总希望你好好的!”
楚泱没有回应,转移话题道:“师父,你回去吧,我想再看看,我也想最后再见一见师弟,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最真实的想法。”
再见裴衍?
寒珏其实并不想赞同,但是……或许见一面也好。
裴衍的态度他是知道的,即便他们的目的本身不同。
可裴衍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心,到了现在,目的倒是反常的一致起来。
这么一想,寒珏也不好再阻止。
说的多了,也容易让人产生逆反心理。
“好,你去见裴衍,我回去安排,安排好了之后,就会立刻通知你!楚小泱,师父很高兴你能想通。”
楚泱背对着寒珏,听着寒珏那明显激动带笑的嗓音,她竟然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她努力的想要挑起嘴角,却怎么也挑不起来。
想通啊……她的确想通了。
寒珏回到了冥界和青璃说起了楚泱的态度,他溢于言表的喜色,因为终于让楚泱松了口,接受了如今已经没有了后路的办法。
这么多年的夙愿就要达成了,他自然是高兴的!
望着寒珏高兴的模样,青璃想的更多了点,都不好泼他冷水。
她到底对楚泱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但按照曾经寒珏口中说起的关于楚泱的事情……青璃心中升起怀疑。
她总觉得楚泱不像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