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奇你有病呀!我要告诉你妈去!”
“略略略,杜豌没出息,看见老师吓放屁。”
杜嵇山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孙女跟电话机那头的人喊的脸红脖子粗,气的呜呜直哭。
老爷子心疼地搂着孙女,给她擦金豆豆。
问她谁打来的,她说是骗子管她要钱。
“不哭了,不哭了,骗子你别理他就得了呗,坏人,打他。”老爷子抓起二丫的手假模假式在电话上打了几下。“以后咱再也不接电话了,不哭。”
杜嵇山一面哄一面想,我家这小丫丫气性儿也忒大,
从那以后,谁要再给二丫打电话,开场白只要是‘你是杜豌吗’,二丫就生理心理都跟着紧张。
于是,二丫一脸郑重严肃,仿佛报丧似的:“我是——”
那头卫蕤忽然一拍桌子咆哮起来:“让你二十七二十八两天来报道你拿我说话当耳边风呐?你看看几点了!几点了!”
二丫重重松了口气,听出是卫蕤,也嚣张地拍案而起:“你让我去我就去啊!我又没答应你!”
卫蕤气短:“这么好的工作你哪儿找去?”一思考,卫蕤掐腰。“有谁挖你了?”
“谁人挖我,我这样谁来挖我。”
“没人挖你你怎么不来呢?我办公室都给你收拾好了!”
“哎呀你烦不烦,都说了不想去,我要安心学习。”说完没等卫蕤再讲话,二丫直接把电话挂了。
秘书在门口等待:“卫总,那个办公室给您收拾出来了。您看怎么用?”
卫蕤咬牙切齿:“给我买一排培育盆儿,我种菜。”
胡唯想了想,既然上午不能找二丫,那就去办另一件事。
他展开上次从卫蕤那里拿来的地址,开车摸去了翠微街上的一个小区。
翠微街,听着就该是郁郁葱葱的模样。
路两旁种着高大的国槐,一溜临街的门市店铺,拐进去,两三栋半新不旧的楼,文化气息很浓。
按照门牌号找到一个只有三四层楼高的房子,胡唯把车停好,走进楼道。
202。
岳小鹏刚从南方出差回来,南方这个季节还是湿热气候,车马劳顿,出了一身的汗,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冲凉。
他正在换衣服,听见敲门声,匆匆套上家常的衣服,应了两声过来开门。
“谁啊?”
门外的人没说话。
岳小鹏疑惑地开了门,瞬间愣在了脸上。
胡唯一身便装,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外。
岳小鹏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来!或者说,他没想过他还能愿意来!一时嘴唇抖了抖,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这表情看在胡唯眼里,就是意外之中的不欢迎。
“我是从卫蕤那里问来的地址,以为您没在家,正好,把这个还您。”
一把车钥匙原封不动的递过去。
岳小鹏神伤,迟迟没接。
胡唯深吸气,不欲多留,直接把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我在学校也没什么用车的地方,停在楼下了。”
说完,他就要走。
岳小鹏追了一步,心碎地一声呼唤:“胡唯——”
胡唯下意识回头,见到岳小鹏的穿着,见着他的形象,震惊万分!!!
他洗过澡的原因,染在头发上的焗油膏掉了颜色,头发鬓角有几抹花白,穿着系扣子的老式睡衣,哀伤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儿子。
没了平时的风度偏偏,气度不凡。俨然是个寻常老人的样子。
真正让胡唯感到吃惊的,不是岳小鹏的长相,而是他的下半身。
本该和睡衣一样的裤子,却是五分的长短。
其中那条左腿没了一半,竟然安的是假肢。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丫小时候接到陌生人电话一本正经说是她老师这件事是我小时候真实发生的,对方严肃问我,“你是xx吗?我是你老师。”
当时学习不好天天上课搞些小偷小摸心里虚啊,吓崩溃了。知道是亲戚跟我开玩笑之后,放下电话嚎啕大哭,从此成为亲戚里道的笑谈。
“哎呀,xx小时候有意思,可怕老师了,上回打电话都给吓哭了。”
唉。
一言难尽。
惆怅背手,带着我二丫参加喜剧人选拔C位出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