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什么社死现场?!
“离姬大哥远点儿!”伊娜气得要去扯祝知之,冲出去却被身后一股巨力扇开。
“你敢打我?!”她转头怒喝,却见晏何惜周身升起骇人的威压,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强,难道也是元婴修士吗!
晏何惜满目杀意看着姬慕之,一字一字道:“放开他。”
那种慑人的威势,仿佛要把整间屋子绞碎。
姬慕之皱眉,将怀里的少年推了出去。“带你的人走。”
祝知之眼前一黑,被晏何惜抱了起来,眼前是他冰凉的黑衣。
路过跟来的木翰,木翰担忧问:“你没事吧?”
祝知之身体有点儿软,双颊也烫得很,把脸埋在晏何惜肩上,闷闷说了声:“没事。”
晏何惜顿了顿,抬手捂住他的侧脸,遮住了木翰唯一能看到的一点儿肌肤。
人被抱走,姬慕之原本排除了少年是祝知之的嫌疑,心中却又有些不舒服。
“那人也是元婴修士吗?”伊娜爬起来向他诉苦:“姬大哥,他竟然打我,你要帮我报仇啊。”
“找你们族长。”姬慕之冷冷道。
“我!”伊娜委屈地咬咬唇。她做了亏心事,自然不敢告诉族长多生波折,只好咽下这口气。
她看向桌上的果子,期期艾艾问:“你有吃相思果吗?”
“不吃。”姬慕之彻底没了耐心,甩袖将她挥出门外,连带那些剩下的果子。
伊娜痛呼一声,狼狈跌在地上,流露出恨恨之色,“你竟然宁肯抱一个男人,也不肯给我一个好脸色!”
——
严格来说,伊娜用的不是毒,那些相思果中有她加持的巫力
,木樨之灵只能帮祝知之缓解两分欲念,起不到太大作用。
但他毕竟合欢宗出身,对类似的东西抵抗力很强,再给他一个小时,撸两把就能把药消解掉了。
“大哥哥,我感觉不太舒服。”他对晏何惜说:“你就把我送回房间,我休息一下好了。”
晏何惜一言不发,被放下来时,祝知之才发现被抱到了他的床上。“我想回自己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开口。
晏何惜没有回应他的请求,垂眼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中药了?”
他体温低,顿时传来一阵清凉,祝知之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嗯,我要回去,让我回房……”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得出奇。
初时发作缓慢,后劲却极大,他晕乎乎的浑身发热,艰难地用残留的理智调动灵力,缓慢消解着体内药性。
晏何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他轻嘲道:“你也有今天。”
祝知之一僵。他原本就要化成浆糊的思绪被惊得清醒几分,睁大眼睛看向晏何惜,“大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这不就是风水轮流转。”
晏何惜修长的手指缓缓下移,抚上他的脖颈。
掌下好似天鹅颈一般细长、脆弱,仿佛一扼就断。肌肤细嫩白皙,轻轻一碰,就留下一道红痕。
这熟悉的威胁姿势,让祝知之回忆起当初被他掐住的场景。“你知道了?”
晏何惜手掌一紧,“为什么骗我?”他以为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竟然自始至终不曾存在过!
“看我被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他眼中仿佛掀起惊涛骇浪,其中依稀浮现的痛楚,让祝知之都为之一惊。
“我要是不骗你,怎么有机会从你手中活下来?可别忘了我救了你一命。”他撑着力气提醒:“你说过,只要我不背叛你,就不会伤害我。”
“欺骗不算背叛?”
“为了救你,我耗费了百年寿命,你要恩将仇报不成!”
“百年寿命?”晏何惜一怔,继而冷笑,“你会这么好心?”
“管你信不信!”祝知之难受地蹙着眉,“除了在身份上骗你,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偷你镇元玄晶让你受罪,是我不对。救你一命,我们也算扯平了吧?”
晏何惜眸光闪了闪,手下微微放松。
因惊惧放松了对药性的压制,祝知之睫毛颤了颤,喘息变得急促几分。
“再不济,你可以以牙还牙。”他用神识从乾坤袋调出一粒丹药,咬牙道:“你也喂我吃不举药啊。”
晏何惜从他手心拈起那枚丹药,在祝知之催促的目光下,忽然将之捏碎了。
发现被欺骗的震怒,见到少年向他人邀宠的杀意,在看到对方这般情状后,又化为一种奇异的快意。
他眸底一片晦暗,却反常地勾起唇角,“你很难受?”
“你想干嘛?”祝知之有点儿慌了。
晏何惜既不放开他,也不杀他,就这么按着他,将灵力探入他身上。不仅打断了他消解药性的节奏,还将那股火热催发开来,好似在享受他的狼狈。
祝知之睁圆了眼睛,漂亮的眼中顷刻间蓄了泪。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这么鬼畜啊!
门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