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面一点儿血迹也没有,许婷翻来覆去的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血迹,哪里都找不到血迹,可是衣裳又确实是那一件,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婷略显慌忙的表情让齐瑞顿觉不妙,“怎么了?”
许婷低声道,“这确实是我送给郑九小姐的那一件,可是上面并没有血迹!”
“怎么会没有?”齐瑞慌忙从许婷手里不由分说的将外衫抢了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血迹,齐瑞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没有血迹呢?是他亲眼看着溅上去的。
邓雅容凉凉道,“四弟妹可要看仔细了,免得四弟说你跟我们大家联合起来欺负他,现在四弟也只相信你了!”
齐瑞仿佛想到了什么,抓着许婷吼道,“这真的就是你送她的那一件吗?你确定你没看错吗?你没有骗我吗?”
许婷被齐瑞狰狞的表情吓得不敢跟他对视,哆嗦道,“真的就是那一件,我不敢骗四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齐瑞怒吼道。
郑四夫人道,“齐四公子看也看了,要求的我们都做到了,现在却不承认,这不是耍无赖又是什么?我们可没时间陪一个无赖浪费时间,就先告辞了,想必这件事齐家是不会让我家小九白受这凭白的污蔑的!”
“你们不许走!”齐瑞吼道。
郑四夫人冷笑一声,不理会齐瑞,齐大夫人道,“既然瑞哥儿连他媳妇都不相信,那就叫做这衣裳的绣娘来认认吧!旁人他都信不过,这跟郑九小姐毫无干系的绣娘的话他总能相信吧!”
“好呀!那就快去叫来呀!”郑四夫人冷冷一笑,不悦的表情爬满了整张脸,心里却是佩服许姝的心思缜密和神机妙算,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早早的让玉珠回去拿了衣裳过来,更让人惊叹的许姝竟然早就做好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许婷知道大局已定,可是还是顺从的让人将绣娘请来了。
绣娘进屋乍然看到齐瑞的惨状,吓得花容失色,好不容易镇定下心神来就被不由分说的塞过来一件衣裳。
齐大夫人吩咐道,“你好好看看,这衣裳是你亲手做的吗?可要看仔细了!”
那绣娘拿着衣裳翻了一看,然后点头,“确实是奴婢做的!”
“确定?”齐大夫人狐疑不已。
绣娘肯定的点头,“奴婢自己的手艺怎么会认错呢?而且奴婢做针线有个习惯,在边角处总要往回再缝上几针,这样线头就不容易露出来了,您看……”绣娘递过衣裳去。
齐大夫人拿过来一看,还真是,每个边角处都往回多缝了几针的,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这么说来这衣裳果真就是瑞哥儿媳妇送给郑九小姐的那件了,难道瑞哥儿果然还是在撒谎吗?可是那他又为什么言之凿凿的说衣裳上有血迹呢?
“这绝不可能!”齐瑞的表情已经有些疯狂了。
许婷低声道,“郑九小姐不是落水过吗?说不定血迹就被冲洗干净了,而且这衣裳一看就是刚熨洗过的……”
邓雅容翻了个白眼道,“软烟罗的料子只要沾上血迹就洗不掉了,别说只是掉在水里了,就是泡上三天三夜也别想洗掉!正好,我让人将那个荷包也带来了,绣娘也跟着一起看看是不是你做的吧!”
绣娘看了看荷包,再次点头,“这个也是奴婢做的!”
齐大夫人想起齐瑞刚刚拿出来的那个,“那这个呢?”
绣娘摇头,“这个不是奴婢做的!这上面的针法跟奴婢的不一样!”
事情究竟如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一目了然了。
郑四夫人冷笑道,“齐四公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我在偏院见到的人是谁?用簪子刺伤我的人又是谁?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自己戳伤了自己吗?”齐瑞突然看向齐鹏,“大哥也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
齐鹏点点头,“我当时把人送去给雅容之后就来跟祖母和母亲回禀这件事了!”
众人看向邓雅容,邓雅容淡淡道,“刚刚去取衣物的人说她已经醒了,可要叫她进来回话?”
当然要了!
齐家的三位长辈一致的点头,“让她进来!”
齐瑞突然道,“既然有这么个人大嫂为什么早不说出来,非得等到这个时候才说来?”
邓雅容哼声道,“铁证摆在四弟你面前了,你都可以打死不承认的,这人证没醒之前,我怎么敢多说半个字,我也怕被四弟你倒打一耙呀!”
“那之前郑四夫人误会是四少爷伤了郑九小姐的事大嫂为何不早说出来?早点儿说出来,误会早就解开了,事情又个至于闹到这一步呢?”许婷突然插嘴。
可是许婷说的不无道理,但是邓雅容早点儿说出事情或许就不会闹现在这样不可收拾了,齐家的几位又不约而同的点头。
邓雅容淡淡道,“我一开始是打算说的,可是我没找到机会,再后来四弟妹和四弟来,张口就是满嘴胡话,我就想看看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所以就忍住了,没错,我就是想看四弟妹你的笑话又怎么了?若不是后来婉宜让我说,我今天可是要看热闹到底的!”
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