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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伯母也这么说,嫁妆的事也就不计较了,只是若是文哥儿真的就这么给冲好了,常家还不知道要怎么夸耀呢!”
就常家这做派,郑四夫人委实是看不上,想到陈氏有这样一个亲家,郑四夫人都替陈氏觉得头疼。
“伯母既然定下了这门亲事,就自然会有应对的法子,娘就不用担心了!”
“也只能这样了!”郑四夫人喘了口气,今天一天也是累着了,“文哥儿的亲事办的匆忙,也没多少客人,可还是一整天都忙的脚不沾地的!到时候诚哥儿成亲只会更忙了!”
“七哥的婚事是早就开始准备了的,且到时候也有伯母和嫂嫂们帮衬,娘不必着急!”
郑四夫人点点头,“到时候还有你帮忙,可以轻松一些!”
“嗯……”许姝点点头,手不由按住了胸口,到那个时候她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一大早文哥儿媳妇要过来请安,还要起早呢!”
“好!”
出来的时候,玉珠和露荷的小动作许姝就看在眼里,只是却也无力再去思虑过多,便也只作不知。回来的时候玉珠明显少了忐忑和不安,倒是露荷面上愁容不减,看来玉珠是跟露荷说了,许姝也不问,该说的时候她们就会说的。
第二天一大早,玉珠正要开口,金玲就来通知许姝去上房,今天新媳妇要来敬茶,一大家子人都得去,玉珠只好忍住了。
等到许姝回来,已经快到晌午了,玉珠又要说了,圆圆突然又来了,“小姐,齐大奶奶的信!”
许姝接过信,看玉珠一旁欲言又止的,便将信塞到怀里,笑着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一早起来就要说了,忍到现在可是憋坏了吧!”
玉珠微微红脸,“昨天奴婢有一事瞒了小姐!”
“你说!”
“张四奶奶的长子正哥儿病了,似乎是十分棘手的病,病了有些日子了,请了许多大夫都无济于事!”
许姝一惊,立刻站了起来,难怪最近许如不来郑家了,知道问再多的玉珠也不知道了,径直吩咐道,“去张家!露荷,你跟我一起去!”
露荷精通医术,带上或许能帮上忙!
许姝匆忙赶到张家,递上名贴,见是郑家的人,张家不敢怠慢,连忙请了进去,匆匆赶来迎客的却是张瑞明,而不是许如,许姝便急了,“四姐呢?”
张瑞明道,“她在照顾正哥儿,不得空……”
看张瑞明痛苦的神色,许姝心头一紧,“正哥儿如何了?”
“已经水米不进了……”张瑞明偏过头匆忙擦了擦眼角,转过来时眼眶通红。
许姝不敢置信的低喃,“怎么会这样?”才两三岁的孩子,水米不进了,还能撑多久?
“一开始他只是有些咳嗽,以为是着了凉,吃了药也就好了,才松了口气,又开始一阵一阵的发热了,时好时坏的,再后来发热的时候就越来越长了,吃了药也无济于事,到现在,连药都吃不进去了……”
“太医怎么说?”
“是疫症……”
“疫症?”许姝怔住了,“这个时节怎么还会有疫症?”
疫症多发于春夏,秋冬等季节交替之际,如今乃是深冬,怎么还会有疫症呢?
张瑞明踌躇了片刻才道,“之前太子平定了南方诸部的叛乱,各部族都献上美人为供,这疫症最开始就是从那些美人里开始发作的,原先只是水土不服,没有引起重视,后来便演变成了疫症,传染开来,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因为干系到南边的局势,所以这件事就没声张!”
难怪许姝昨天进宫的时候皇后也没提及了!
“可是那些美人都在深宫禁院里,再怎么传染也应该只是在宫内,正哥儿怎么会得了疫症呢?”
张瑞明摇摇头,“这一点我和小如也想不通,无论是我和她,还是正哥儿,我们都没有接触过那些美人!”
“那这疫症可有根治之法?”
张瑞明又摇头,“太子请了一位世外高人正在研制根治疫症的药方,只是正哥儿他还是个孩子,身子不比大人强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都未可知……”
说话间已经到了许如的居所,只是院门紧闭,守在门口的婢女以白布蒙住口鼻,手上也缠了白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走近了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艾草气息。
张瑞明走到门口就停住了,“疫症容易传染,九妹体弱,就别进去了!”张瑞明一边说着一边用艾草熏了全身上下,口鼻也蒙上白布,“我去叫小如出来!”张瑞明把门推开一丝缝隙进去了,很快又把门关上了。
片刻后,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如将门打开一点儿缝隙,看着许姝,既惊讶又焦急,“九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四姐!”透过门缝,许姝看到的许如面容憔悴,眼底下是大片的淤青,跟张瑞明一般无二。
“是大姐告诉你的?还是十妹?”许如隔着门缝问道,不敢探出身来,怕将病气过给许姝了。
“四姐明知道瞒不住我的,又为何要瞒我?大姐和十妹都知道了,却不肯让我知道!”
许如叹气道,“你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