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凡，然后对着拿着糖画龙的沈凡评价了一句：“确实挺像。”
沈凡睨他一眼，没做声。
买完糖画后，他们又继续朝前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大半年过去，经历两次劫难，京中又变了许多，以前龙烛灯只在一些上了年岁的老宅子前有，但现在，沈凡注意到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点着一盏，同时京中还多了许多龙形的图样，有的铭刻在器具上，有的则做成点心，就譬如这糖画。
大夏百姓现在对龙神尊崇无比，他们相信龙神能够光耀世间，驱退一切邪魔，光在家门口点上龙烛灯还不够，他们还时不时到龙神殿祭拜，求龙神保佑。
傍晚的时间，谢云澜和沈凡一路走来都行人寥寥，但他们不经意走到龙神殿时，却发现此地依然拥挤喧闹，龙神殿已经被扩建过一次，但还是不够容纳每日络绎不绝前来祭拜的百姓，有些人是从中午就开始排队，一直排到现在，才能够进入殿内。
谢云澜和沈凡没有去排，他们就站在殿外看着。
谢云澜看着这热闹的祭拜景象，不由冒出一个问题，他问沈凡：“这些人祭拜你时说的话许的愿你能听到吗？”
“能。”沈凡答道。
凡铁铸就的龙像没有神力，可它用了烛龙的相貌，同时还凝聚了无数百姓的信仰，因此也会跟沈凡产生一点联系，沈凡其实是可以听到众人对龙像说的话许的愿的，不过……
“我没听过。”他说。
作为死生幽冥之神，他生性淡漠，不会干涉凡人的生死轮回，也不会跟凡人产生任何交集。
谢云澜一想也是，沈凡这种性格怎么会耐心去听凡人这些乱七八糟的愿望？更加不会去帮他们实现。
他以前不信鬼神，觉得求神拜佛无用，但现在看来，他的想法依然没错。
“神不会帮凡人实现愿望，求神不如求己。”谢云澜感叹了一句。
沈凡却说：“未必。”
谢云澜不解地看向沈凡，沈凡却没有解释。
逛了这一会儿，天色终于完全黑下来，幕鼓声起，谢云澜便带着沈凡往回走。
回到府中，用完晚饭，临睡前，谢云澜突然有一瞬福至心灵，想明白了沈凡在龙神殿前说的那两个字。
他洗漱完后，照往常一般躺在沈凡身旁，却不睡觉。
他支起身体，看着沈凡，恭恭敬敬地说：“龙神阁下，我有一个愿望。”
沈凡淡淡应道：“说说看。”
“我想……”他俯身凑近沈凡，咬住沈凡的耳朵，将那亵渎神明的妄念伴着温热的呼吸一起送入沈凡的耳道。
“谢云澜，你太放肆了。”沈凡说的话是斥责，可他的语气却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他伸手抚上谢云澜的脸颊，摩挲对方的唇瓣，轻吻着说：“不过，好吧。”
谢云澜热烈地回吻他，他早已急不可耐，沈凡却还是不急不慢的，哪怕他同意了谢云澜的愿望，可谢云澜还是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欲望。
他不信邪地做了各种尝试，最终几乎有些绝望地说：“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什么感觉？”沈凡挽起一缕谢云澜的长发，卷在指尖把玩。
他看了那本书，但看完后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人类交合是为了繁衍，延续种族，但作为寿命几乎与天地一样漫长的神明，他并不需要靠繁衍来延续生命，他也从来没有过人类那样的欲望。
他唯一的欲望就是变成龙形把谢云澜盘起来。
谢云澜失落地看着沈凡那张至始至终都很淡漠的脸，不，等等，好像也不是至始至终都这样，谢云澜突然想到沧州，温泉池里，他不小心按到了沈凡颈侧时沈凡的模样。
他试探般地，用手指揉了下沈凡的左边颈侧，大约三寸的位置。
沈凡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他攥住谢云澜的手，嗓音不复平常的冷静：“别摸这里……”
“难受吗？”谢云澜问。
“不是……”沈凡神情迷茫，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绝不是难受。
谢云澜却立刻懂了，他又揉了一下。
沈凡又是一抖，还闷哼了一声：“唔……”
这拖长的旖旎尾音像是羽毛一样撩拨着谢云澜，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一般人的敏感部位都在下方，但是沈凡在颈侧，准确点说，在那枚逆鳞上。
上回帮沈凡擦鳞片时他注意到沈凡颈侧有一块逆着生长的鳞片，那大抵就是龙族的逆鳞。
不知道是龙族都是如此，还是沈凡这条龙比较特殊，他的逆鳞非常之敏感，敏感到谢云澜不过用指甲轻轻刮擦了两下，沈凡便受不住了，微喘着说：“别摸了……”
怎么可能不摸？！谢云澜终于发现了沈凡的秘密，以及结束这种浅尝辄止关系的希望。
他扶住沈凡的脸，诱哄着说：“你不想试试凡人的情爱吗？你刚刚答应我的。”
沈凡眼神迷乱地歪头看了他片刻，说：“好吧”
“你不会是不是？我教你……”谢云澜翻身压上来，伸手去解沈凡的里衣，可沈凡按住了他的手。
“我会。”他说。
“你怎么会这个……？”谢云澜不解，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