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珏找到苏婳的时候,苏婳面前正跪着那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看到非珏,头垂得更低了。
关于这些,苏婳只当没看到,对黄糍道,“这样的事情,不用问我,交给王爷处理就好了,我又不懂怎么审问,万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一点,把他打死了,岂不是丢失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把他拖下去吧。”
“是。”黄糍一挥手,两个侍卫进来,将那说书先生拉走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苏婳,放下茶盅,也不装逼了,看着被小尾巴撵进来屋内避难的少年笑道,“又怎么了?”
“阿姐,他,他这个坏蛋,他骗我学狗叫!”苏婉恨不得长出四条腿,就欺负她长得矮,腿短是吧!
好幼稚……
不过非珏这样的家伙,最好一辈子都幼稚下去,他想争霸夺权,一辈子都不可能的,过得轻松一点,装傻充愣又何尝不是一条路。
挡在他面前的大山,可不止一个乾秦国,除了六个哥哥,还有叶思茵,还有北夏那些贵族。
“那你下次骗回来就是了。”
非珏被苏婳这一番话惊呆了,有这样的家长么,竟然叫小孩子学骗人。
骗人是不对,诚实是可贵的品质,可是太实诚对于妹妹来说可不是好事,而且,“我又没叫妹妹骗人做坏事,你欺负我妹妹,我都没叫你道歉,她没办法骗回你,是她能力不足,骗到了你,她也该适可而止。”
两个孩子的事情,苏婳就这么不负责的快刀斩乱麻解决了。
雨下了一个时辰,将元帅府里的水缸全都装满了。
也把大家这两日播的种子全都浇灌了一遍。
苏婳也没傻乎乎的下大雨,治沙地那边,她控制着下的雨比较小,只是将沙地淋湿了而已。
雨水太多,容易把种子泡烂。
边城内其他地方,也堪堪只是装满了大家的水缸和屋顶的蓄水池而已。
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儿们也十分开心。
下雨天气就凉快了下来,他们还在雨水中洗了一场澡。
到了第二日,苏婳去自己地上巡视的时候,已经看到前日种下的种子发了芽,顶破了沙层,冒出了头。
“宁王妃,这样果然可行啊,这些竖起来的稻草,果然能拦住风沙,不过,这样做,真的能减缓那个水土流失么?”看到她过来,治沙的工人们也兴致勃勃的过来询问。
苏婳胡诌着大道理,来个专家可得笑死她这一番话了,“可以的,等这些草长好后,它们的根须就会将地下的沙子给抓紧,它们的根须中有营养,也会滋养这些贫瘠的黄沙,让它们慢慢的变得紧致肥沃。
等这些沙子肥沃得能种植树木了,又种树,树的根须又比草的根须更有凝聚力,逐渐的,沙漠就会变成宝地。”
“长期如此,以后就能在这些土地上种植水果、蔬菜了,不过以后大家也要记得,不能砍掉这些树,如果砍了树,那树根就死了,到时候又会变成荒漠。”
多种树、少砍树的事情,她从现在就开始给大家灌输,将来一代代传下去,至少让漠北这边的树木消失的不要那么快。
这一日,苏婳跟着大家伙儿又做了许多草方格子。
宁王妃沙地上方格子里长出了嫩芽的事情,依旧很快就被来围观的百姓传回了全边城。
“还不是多亏了昨日那一场及时雨,不然宁王妃输定了!”
“一场雨算什么,今日日头也不小,我就不信还能天天下雨了,指不定过两天那些草就干枯死了,或者,宁王妃惹众怒的去找宁王把营里的水都拉出来浇灌她那些草。”
“你怕是忘记了,昨天下了那么多雨,宁王妃不会接雨?”
“她沙地上那些水缸全都被人砸烂了,她怎么接雨?”
“兄弟,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宁王妃刚进城,她后面的队伍就拉来了很多水缸。”
“什么?那天拉进城里的水缸,就是宁王妃的?”
“是啊,所以你们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而且我看了一下,宁王妃让人挖的水库,或者说湖,那些工匠已经要弄完了,到时候若是老天爷再下几场雨,那湖装满了,还真的可以供给她的沙地里那些植物生长了。”
“哪儿可能老天爷就那么照顾她,昨天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老天爷那么久没有下雨了,昨天也该下雨了,到时候宁王妃修好了她那个湖,老天爷当真下雨给她装满的话,我李三水就吃s!”
“好,我们都是见证者,你到时候可别赖账!”
忙完了手里的活儿,已经到了下午,早上发芽的那些草,嫩芽又长高了几分,看上去十分喜人。
这边地形实在是太大了,在沙地上修建围墙可没那么多材料,在别处修房子不过是劈山搬石,或者糯米和稻草稀泥打围墙就可以了,但在沙漠上难为无米之炊。
想弄个竹篱笆围着都难。
她也不想浪费钱在这个事情上,这次,苏婳没有真的不管就离开,而是让黄糍留下了侍卫守着。
没让这些工人调班巡逻,他们并不专业,会被人钻空子。
又过了三日,每一个草方格子里都长出来了草,先种下的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