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清歌>其他类型>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 第66章 芙蓉帐(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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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芙蓉帐(66)(1 / 4)

芙蓉帐(66)

西南向来阴冷少雪, 偏偏今年深冬却意外飘起了雪。

凉丝丝的雪花落在舒乐黑色的大氅上, 又渐渐融化在衣领口,最后一点点渗进中衣里。

舒乐一勒马缰,追风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看上去既嚣张又乖戾。

两军对峙,最忌气场先输一程。

而舒乐这个人恰好从未在气场上输于过任何人。

天色阴沉, 深入骨髓的冷已夹杂着瑟瑟烈风迎面而来,舒乐打了个寒蝉, 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红缨枪。

他抬眼望去,隔着茫茫的雪雾——

舒乐看到了对面敌军阵前的温容。

与那日不同的是温容也已经换了一身戎装, 银甲的耀耀寒光在灰白的雪色中闪烁出几分幽冷的寒芒。

温容不擅缨枪, 他的腰间佩有一柄长剑。

那是舒弘毅最善用的武器。

京城市坊中皆知温容乃舒弘毅亲自教养, 兵书武略皆承舒老将军一脉之传。

又大抵是因为年轻, 温容带兵时相较舒弘毅更显得锋芒毕露。

温容伸手拂开面前的雪花,与舒乐遥遥相望,一弯唇角, 柔声道:“哥哥,你降了罢。只要你降了,容便退回两国边境,递上和书。”

舒乐手中缨枪挽出一个剑花, 凌厉尖锐的枪矛直指温容。

他大笑出声, 冷讽道:“本将军自带兵之日起, 便不会向任何人投降!你勿要再言, 直接一战便是!”

雪又愈发大了几分。

在凄恻的风雪中,温容果真没有再说话。

他眯起眼看向舒乐,那个人立于马上,容色出众的脸藏于白玉覆面之下,只有眼睛一如初见时坚定又执着。

曾经也是这双眼睛,孤身跨马从川南称中杀出,将他从千军万马中捞上马背,护在身前。

温容甚至记得这双桃花眼在青事时的模样。

狭长的眼缝微微翕合,泛出几丝薄薄的淡红色,要是弄得爽了,便能落出几颗不堪承受的泪来。

配上那双诱人万分的唇……

温容闭了闭眼,重新向舒乐看了过去。

如果想要彻底占据这个人,他便不能再次心软。

只要赢过这一场,这个人……他恨不得吞入骨髓独自享有的人,将会是他这一生最好的战利品。

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事。

温容的手摸上了腰间的刀鞘,明晃晃的刀刃在苍茫的天色中折出几分凄幽之色。

他挽了个剑花,对舒乐笑道:“哥哥身子还未大好,不妨便且一旁观战。”

温容眉目弯弯,接着又道,“待容赢了那小皇帝的乌合之众……便来迎哥哥一同去享福。”

舒乐怒极:“本将军身体早已大好,乱臣贼子,休要妖言惑众!”

温容也不揭穿,反而看向自己身后众将士,高声吩咐道:“众将听我号令——”

“剿灭后周乱军,中途不可伤舒将军一丝一毫。”

温容神色一敛,“若是哥哥有分毫损伤,军法处置!”

站前搅乱军心,果真好毒的一计。

风声与雪花交错缠绕,在舒乐面前打了几个旋,又重新落在了大氅之上。

舒乐张了张嘴,声音却片刻间已经哑然于风里。

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冷极了,说不出是毒犯了,还是瘾犯了,又或许说是两个一起来了。

不过没什么关系,只要装完这个逼,他就要死了。

舒乐咳了两声,手中缨枪一挑,打马而出,放高了声音道:“区区叛臣!休要妖言惑众!”

追风前蹄扬尘而出,风中传来舒乐肆意张狂的声音:“习武之人,何必如此多话?生死皆系于战场,来战过便是——!”

距川南城八百公里之隔的中原正是晌午。

虽亦是冬日,却难得见了太阳。

周绥亲自打马而来,身后紧紧追着一骑锦衣暗卫。

还有已经快要累死累活的福全。

沿路上没有树荫,就算已是深冬,直射的阳光却也让人一身大汗。

福全艰难极了的擦擦额上的水渍,对周绥行了个礼:“陛下,到时间了,奴才给您的伤口换药吧。”

周绥裹在身上的衣服自然同样渗出了汗,蛰在肩头的伤口上疼得钻心刺骨。

他坐在路旁的石碣上,接过福全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周绥向来锦衣玉食,此时连续三日赶路,待福全将他肩上的衣物掀开露出伤口时——

肩头的刀上已经泛起了脓水,惨白可怖。

福全吓得手抖颤了颤,轻声道:“陛,陛下……您的伤口似乎又恶化了……”

周绥的视线有些空茫的放在前方蜿蜒的路上,似乎未有焦点,任福全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

的确是,有些难看。

福全在一旁垂首等着周绥的吩咐,却未料这位年轻的帝王沉默半晌,突然道:“朕肩上这道伤,待愈合之后,会和舒乐身上那道一样吗?”

福全:“……”

舒乐肩上另一个男子留下的那道疤是周绥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曾经周绥试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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