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暂时算解决了,逐风与古树胡同的男人们道了谢,彼此寒暄客套几句,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得了清雨一卦后,逐风安心出门。其他人,则商量起另一事来。
此事闹得憋屈,虽说暂时解决了闹事者,但又是看相又是算命又是拿药,一两银子的工等于白给了。
红桃咽不下这口气,抱着清雨的胳膊委屈巴巴,“掌门师妹,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都欺负到家门前了,可要怄死我了。”
清雨嘴角微微一扬:“眼下,就是好时机。”
她将目光落在前方的乌青墙头,这枚留了许久的钉子,是时候拔除了。
彼时郡守府。潘明一通热水澡后,浑身暖和过来,他惦记着那怀州乌县人,便唤了随侍来给他穿衣。
重新穿戴整齐后,两个丫鬟给他烘头发。
屋子里暖洋洋,潘明暂时闭目养神,脑子里却想着待会儿见到那乌县人要问哪些话,越想越激动,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了心口,不想却捏了个空,心头陡然漏了一拍,倏地睁眼,问道:“我的玉佩呢?”
随侍闻声而来,也不解道:“小的方才就没见着玉佩,还以为是少公子您给收起来了。”
潘明神色顿时慌了,几步走到桌前,“不可能,我换衣时把玉佩和佩环香包都搁在一处,你们适才没看见?”
两名随侍也有些慌,纷纷摇头道没看见。
潘明越发急了,趴在地上四处看,“不可能,我明明放在一起的。”
随侍和丫鬟也赶紧趴着找,可屋子就那么大,里里外外翻遍了、连柜子角落都找了,就是没找到。
一随侍小心问道:“少公子,会不会是掉河里了?要不小的差人去河里找找。”
潘明急得眼红,“不可能,我回来时玉佩还在脖子上,我亲手取下来搁桌面儿的,绝对在这屋里,肯定在这屋里。
你们赶紧再找,去把其他人也叫过来,都给我仔细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非得给我找出来不可。”
院儿里,原本还安安静静,忽然就忙乱起来了,搬凳子搬桌子搬床,潘明的睡房所有东西都被搬出来,连被套都被拆了,却依旧没找到玉佩。
眼见少公子急得没辙、就要命人挖地了,不知从哪里赶过来的皮三将其制止。
皮三听罢事情原委,又看着满院子狼藉一片,劝道:“玉佩确实是放在桌上,我亲眼所见,但即便真的丢了,找成这种程度,也够了。
依我看,这玉佩不是丢,而是被偷了。”
潘明一怔,他院里的人都是他从小使到大的,别说其他值钱的东西没丢过,他那玉佩,院里人都知道是他的心肝宝贝,不可能会偷。
下人们听得此话,也都面色慌张,还有愤懑和委屈,院里的大丫鬟站出来指责:“先生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们偷的?
我们伺候少公子十多年,未曾私拿过一个铜币,先生这般冤枉我们,我等虽为下人,但也绝不会乖乖受着。”
潘明也点头道:“我院里的人都是我信任的人,他们绝不会手脚不干净。定是不小心丢在哪儿了,这院子,这院子里得仔细找找。”
众人又要开始腾院子,皮三却满脸懊悔,“我非指院里的人,此事,怪我。”
...
赵钱正坐在柴堆上歇气,却见潘明疾步朝柴房这边而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家丁。他赶紧站起来迎上去,还未走近,就先被潘明身后的几个家丁捉住了。
赵钱不明所以,“少公子,这是?”
潘明眉头微拧,看向皮三:“先生可有证据?若是无凭无据,那就是冤枉人。”
皮三站出来,“少公子放心,东西,草民必帮您找到。”
他来到赵钱跟前,厉声斥问道:“大胆贼人,我们已知你偷了少公子的玉佩,现速速交还出来,少公子心善,你若主动交出,还能免你死罪。”
赵钱越发懵了,“什么意思?什么偷玉佩?我什么时候偷少公子玉佩了?你这说的哪儿的话?”
皮三哼一声,“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问你,先前因为少公子院里缺人手,我请你送了两捆柴去少公子的院里,是与不是?”
赵钱嗯一声,“正是,还是你亲自带我去的。”
“那你送完柴,是不是进了少公子的房间?”
赵钱隐隐猜到了什么,气闷道:“那是你让我给少公子提热水,我才去的。”
“你承认自己确实进了少公子的房间。”皮三神色一厉,“那你还有什么话说。
除了你,只有少公子院里的人出入过房间,可他们对少公子忠心不二,怎会偷盗。倒是你,一家差点饿死街头,虽郡守好心收留了你们,但你小人贪心不改,见财就起了贼心...”
“你说的简直比说书还好听。”赵钱气得脸色涨红,打断皮三的话,“是你让我给少公子院里送柴送水,我才去的。
我送水进去的时候,少公子人就在浴桶里,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能在少公子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闻声出来的童氏也赶紧上前帮着丈夫说话,“我们都是老实人,一辈子没拿过别人东西,你无凭无据,怎就能把罪名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