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州的官场,忽然就兴起了一股风,那就是找十安大师算命。
不过有一点,十安大师每月只算一家,那些后来者,排队甚至得等两三年。于是就有等不起的人以重金求算,据闻是花了千金。
当然,这真假就无从考据了,毕竟谁敢张扬自己花了万两银子算命呢。
不过自那之后,千金求算的话也就流传了出去。
而与官场相比,老百姓们的日子就要朴实得多,大都是日复一日地为了生活而忙碌奋斗着。
这天,钱老二正在家中与木匠讲院子哪些地方需要修缮,忽闻院外有人喊,他出门一看,来的是徐兰,有些惊奇。
钱老二将徐兰请进院坐,问道:“可是阁主找我?”
徐兰见院里到处摆着木材等物,知道钱老二这是为了成亲所准备的,便先笑着道了一声恭喜,然后才道明来意。
“我们准备开一家食肆,想请钱二叔帮忙找个商铺。铺面要大,地段要好,最好不需要再多修缮,赁金不成问题。
当然,如果有合适的商铺想卖,那我们也可以买。”
钱老二吃了一惊,“食肆?”
徐兰笑道:“下月就要开张。”
“下月?”钱老二又是一惊。这时间可比他成亲的日子还赶。不过桃雅居的事儿,他怎么也不可能怠慢,遂道:“行,我下午就去找。”
徐兰道声谢,离开了钱老二家,然后来到大曲弯。
虽说是药膳,但大多数药膳实则并非都是以药材为主,更多的还是以药材为辅、蔬肉果为主,这自然就少不了供应。
乡下的地,目前佃农们大多都是种六谷为主,少量的蔬果那都是自家门前开垦的地里种的。
徐兰在菜市上仔细逛了一圈,几乎将每个菜摊都打听了一遍,然后是肉铺,果摊,等将整个大曲弯菜市逛遍了,才作罢回家。
...
另一头,逐风和徐老汉也来到坪坡村。因为部分药苗已经可以收割,而还有部分则需要再护理。
药苗如何收割以及如何护理,也还是门学问,必须得二人亲自教过才行。
两人先到里正田德保家问候。
田德保是许久没见过二人了,再见二人,高兴得不行,赶紧就让老伴做下酒菜,拉着逐风和徐老汉,说无论如何也要吃过才能走。
二人没辙,只能上桌子坐下。
等待酒菜的过程中,田德保则说起了近日村里的情况。
“逐老板可真是我们坪坡村的大恩人。先前你让我大儿去学了那砂田制法,真真是救了我们一村子的命。”
逐风摆着手笑:“这可不敢当。砂田制法乃是老祖宗悟出来的法子,我可不敢居功,我只是碰巧知道制法而已。”
“逐老板谦虚了。大家都不知道这砂田制法,你能将这法子推行出来,那可不就是我们的恩人。”田德保又道:
“我本以为这茬儿庄稼肯定完了,可制了砂田后,庄稼长得比预期好得多,咱们村子,是周围几个村子里庄稼长得最好的,好些别村的人都过来问怎么回事。”
说完又歉意地一笑:“这事儿啊,还请逐老板别怪,我想着大家都不容易,就借花献佛,将这砂田制法推行了出去,现在应该不少村子都制了砂田。”
逐风听完后却是一喜,“如此可太好,我本意也是推行,只是当日去田槽报过后,就不了了之了。”
田德保哎一声,很是了解,“等田槽发布,那至少得三月起步,再等消息逐一下发,这制法再逐一教到农户们手中,至少也是半年以上。”
逐风无奈一叹,“当时也不知道这情况。”
田德保又道:“我们里正每月得去县里报告。毕竟这法子是你教的,你若是同意,我这月里,就与其他里正说说咱们这砂田制法,让他们往各村里推一推。
虽说晚了些时候,但让农户们知道这法子,也是好的。”
逐风连连道好。事实上,无论上头政策如何,重要的还是下面的执行,有里正在中间推行,那这法子也会传得快得多。
...
在田德保家吃过早午饭后,逐风和徐老汉分开行动。
逐风率先来到老黄家。
老黄这几日正想着是不是要进城去找东家,没想到东家就来了,赶紧说起了自己的焦急。
“我看地里的板蓝根似乎已经成熟,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急着想去找您。”
“我正是因为这事儿来的,你带上镰刀,我们去地里。”逐风道。
老黄赶紧喊上自己的儿子媳妇,一家四个壮力拿上镰刀背着背篓,同逐风来到地里。
一地的板蓝根,绿油油的,长得十分喜人。与周围的其他庄稼比起来,颇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老黄每每看到自家一地青,就欢喜得不得了,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
逐风见板蓝根长势,也很是高兴,“这块地有几分?”他问道。
“五分。”
逐风满意颔首:“一亩地鲜叶可收十石。五分地,至少也能收五石。鲜根也可收五石。”
而这还是在普通产地的情况下,要知道,这些地可是经过红桃改过地气风水的,产量自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