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带上魏国出战意愿书,又来到了与魏国相邻的离国。
离国公对于穆国相国的到来,很是奇怪,而看到许应拿出魏国的出战意愿书后,更加不解了。
许应如是解释:“应出使魏国,听魏国公一席话,深以为然,公曰,
渠国在今夏,欺负我穆国弱小,举兵攻打,造成穆国死伤近五万人,此乃不仁;
渠国与离国乃是姻亲,却扣押离国太子为质,此乃不义;
渠国身为大夏属国,却出兵攻打夏银州、成阳郡等地,野心勃勃,此乃不忠;
渠国公继位之后,却将老国公置于偏宫不管不顾,此乃不孝。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理应天下人得而诛之。然如今无论是大夏还是我等,皆惧于渠国的强势而敢怒不敢言。
魏国公对此深感悲痛。渠国嚣张跋扈,野心昭然若揭,以致礼坏乐崩。此等逆贼,怎能任其继续壮大。
故而,魏国公特令应前来请战,请国公与魏联手,共同为匡扶天下大义,而出兵讨伐乱臣贼子渠国。
渠国固然强势,但渠国之恶,乃是天下人痛恶,若天下人皆合力讨伐,必能让渠国吃到苦头,让其再不敢嚣张。
魏国公欲联手离、陈、靖三国,只要四国兵力齐聚,必能让渠国大败。如此渠国必会求和,而国公您,便可借此机会让渠国归还离国太子。”
离国公沉着眉,魏国的出战意愿书,确出自魏国公之手,其上也盖了国印,不可有假。
而许应所言,也确实令人动心,虽然夏的大势已去,但明面上尚还是天子。可即便如此,渠国却丝毫不顾礼仪,毫不掩饰野心,可以猜想,若是真的放任下去,渠国接下来必会强势吞并其他各国,到那时,再阻止,也就晚了。
有魏国带头,四国合力,渠国必败无疑,无论开战与否,离国都能要回自己的太子。
遂离国公当堂就在意愿书上签了字盖了国印,答应联手出兵。
而许应,则继续带上意愿书,前往第三个国家陈国。
因为有魏、离这两大国的加入,加之陈国与渠国素有旧怨,故而说服陈国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靖国,已经有三国加入,就算是不出兵,也不可能得到渠国的感激,既如此,何不加入,不仅能打压渠国,还能顺带捞到求和的好处,故而也同意了。
于是,四国联手讨伐渠国的协议完成。而在许应回穆国的途中,四国就彼此通信,集结大军,向渠国进军。
与此同时,渠国周野也正带兵,悄然向着大夏银州而去。他要等到银州大军向穆国进军时,再出其不意一举攻下银州。
...
曹参听到是都城来信,心里就感觉不好,他甚至已经猜到信上所言。
他不愿出兵穆国,但不代表都城不会命他出兵,事实上,曹参一直在忐忑等待。而今天,命令终究还是来了。
曹参整理了衣冠迅速出了屋子,来到信兵面前,郑重接过信折一看,果真是命他即刻出兵。
都城有令,曹参不得不将兵曹所有人都召来,商议出兵事宜。然行军路线尚未制定完毕,衙役却捧着一封盖有州牧印信的信件急急来报。
曹参看到信封盖印,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让其他人先商议着,然后拿着信来到里屋。
信封捏着很薄,曹参却显得有些无力,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小心地拆开信封。
熟悉的字,即便他没怎么看过那孩子的字,可那明显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字迹,还是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信的开头,只有“曹大人”三个字。
曹参没好气地哼一声,“倔得跟头驴似的。”
然后他看起了信上的内容。然而越看,曹参的眉头就越紧,他怒目盯着手里的信,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看到信的最后,曹参更是一把揉了信,狠狠丢在地上,张了张口似想骂什么,却又碍于外面还有人,而不得不咽下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能清晰地听到外面讨论的声音。曹参大口大口喘着气,隔了片刻,才扶着椅框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一把撑着桌面,碰倒了手边的茶杯,茶水倒了一桌,茶杯咕噜咕噜滚到桌边,最后“乒乓”一声脆响,惊得外厅的人也都静了下来。
很快,兵曹从事魏存阳就跑了进来,急问:“大人,怎么了?”
曹参手还有些抖,他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没什么,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魏存阳哦一声,转身出去叫丫鬟来收拾。曹参则是静了倏尔,然后捡起地上的被揉成团的信,揣在怀里走了出去。
“大人。”其他人纷纷看向他。
曹参沉着面道:“你们先商议着。”然后也不多解释,就大步走了。
现场几人一阵面面相觑,魏存阳更是嘀咕,“什么情况?”
其他人皆是摇着头,有一人却猜测道:“恐怕是刚才那封信上说了什么事儿。”
魏存阳沉吟片刻,又将心思放在了桌上的舆图上,“从北边走,可以快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
许三娘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忽然听到一阵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