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墨回去的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整个晚上都浑浑噩噩的不省人事,让整个镇北王府一晚上都灯火通明的。
沈恪看着府医收回把脉的手后,缓缓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连忙上前一步,焦急的问道:“如何?墨儿可有什么大碍?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府医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抚道:“正君不必担忧,公子这是寒气入体了。待我写两张药方,按着药方给公子抓几副药。喝了后,今日再休息一晚,明早应该就无大碍了。”
见沈恪放松下来,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切记今晚不可再受凉!否则病情反复,恐会伤了根子。”
沈恪立马点头应到,随后看向身后的人吩咐道:“桃云你同丁大夫去抓药。清禾你去让人多搬几个炉子进来,别让公子冷着了!”
“是!”
两人离开后,沈恪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魏京墨。这才转身出了屋,来到了侧房。
此时,冬青和冬瓜正跪在地上。
沈恪看到两人后面色低沉了下来,冷声问道:“公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好端端的发起了高烧来,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照顾公子的!”
冬瓜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小声哭泣着。
冬青还算比较镇定,红着眼眶回着沈恪的话:“今日在凤阳湖时公子他不小心落了水。”
“落水?”
沈恪立马皱起眉头来,“到底怎么回事?”
冬青便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沈恪,连同风白苏救了魏京墨的事一起。
沈恪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听完冬青的话后,他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你是说公子落水后是被七皇女救了上来,她还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公子离开了?”
冬青点了点头。
闻言,沈恪有些沉默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停了三秒后,然后猛的站起身来,顾不得再惩罚两人的失职,急匆匆的便朝前院走去。
魏芸一回到王府,便从仆侍们口中得知了魏京墨高烧的事情。
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朝挽月阁走去。结果,没走多远便迎面撞上了沈恪。
见他行色匆匆的模样,她立马沉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可是墨儿那边出什么事了?”
沈恪看到她后,脸色有些严肃。挥退两边的仆侍后,便将从冬青那听到的事情告诉了魏芸。
说到最后,他面上有些为难起来:“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魏芸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忍不住抿紧了唇瓣,思索了片刻后,她突然转身朝外走去。
见此,沈恪连忙喊了一声:“王爷!您这是去做什么?”
“去皇宫,请旨赐婚!”
魏芸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后,便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只留下沈恪一人站在原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还真要让墨儿嫁给那七皇女啊…”
他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只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随后,便又转身朝挽月阁走去,只想等魏京墨醒来后再问问当时发生的事情。
——
魏芸进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此时皇宫内已经点上了宫灯。
女皇正打算离开御书房时,却突然听到外边传来通报声:“陛下,镇北王求见!”
闻言,女皇身子一顿又坐了回去,扬声道:“宣!”
魏芸为了何事而来她心里自然清楚,就是有些意外她会如此着急,竟连明日都等不了。
看来魏芸对她这个儿子倒是重视的很!
女皇在心里忍不住沉思起来。
宫人推开门后,魏芸便走了进来,身上还携带着从外面带来的冰冷寒意。
她直接单膝跪地,开口道:“想来陛下已经知道了臣的来意。小儿今日不幸落水,虽蒙七皇女相救,但众目睽睽之下已是失了清白。臣只求陛下为二人赐婚!”
女皇没想到她这么果断,本还想糊弄的心思也憋在了心里。
她心里其实更中意风白降娶魏京墨,毕竟她这女儿身体从小就不好。若是将魏京墨许给她,镇北王府即便起了其他心思,也是有心无力。
只可惜却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她还没来得及下旨便胎死腹中了!
女皇想到这里,对弄出这么一出事的风白微又多了几分不满。
若不是她这个好女儿,她也不会陷入这般两难的境地!
魏芸长跪在地上,又重复了一遍:“还请陛下为小儿赐婚!”
见此,女皇也知此事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即便心里再不愿,也只能说道:“镇北王快起来吧!朕已从那孽女口中得知了此事。你放心。朕已拟好了圣旨,明日就为二人赐婚!绝对会让那孽女负责的!”
闻言,魏芸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谢陛下圣恩!”
——
第二日一早,赐婚圣旨便下到了镇北王府。
挽月阁内,魏京墨睫毛轻颤了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头顶上熟悉的床幔,竟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他撑着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又忍不住的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脑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