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己,你怎么了?”
周顺康诧异的看了眼刘己,望着远去的陈无忌和聂双双,疑惑道,“刚才那两人,高个男的是潜龙门的门主,陈无忌对吧?刘己你失魂落魄的,是认识他吗?”
“不,不认识。”
刘己目光闪烁,强自镇定,吐气道,“我不认识陈无忌,只是听说他很强,已经突破炼体七重,当街打死了‘霸王枪’罗布图,非常厉害。”
“的确厉害。”
周顺康点头,感慨道,“‘霸王枪’罗布图可不是普通炼体七重,据说已经换血大成,快圆满了,没想到被刚突破的陈无忌,三拳打死,这陈门主低调十年,一朝高调就震惊了全城!太了不起了!”
“是啊。”刘己叹气,眉宇之间满是忧愁。
周顺康没看见,自顾自继续道,“你说我现在找陈无忌拜师,他能收下我吗?”
不等刘己开口,又道,“好像不行。”
“陈无忌的几个徒弟,都是在十岁上下,就被他看中。”
“成年人,陈无忌根本不稀罕。”
“不过也是,一个人有没有资质,潜力,无需等成年便能知晓了。”
“可惜啊,抱不上这根大腿咯~”
周顺康感慨万千。
刘己没回应,沉默走路。
周顺康叹息过后,换话题,用胳膊肘碰了碰刘己,暧昧道,“对了,上次伱抢回家的那个小美人,滋味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刘己敷衍了一句。
“不是吧,我看很润啊。”周顺康狐疑,“不会是刘己你不行吧?嘿嘿……”
“你想多了。”刘己加快步伐,不想多谈,“我有事先走。”
“哟,还害羞了啊。”周顺康追在后面,“别走那么快,和我说说,滋味到底怎么样……”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县衙。
到了衙门。
周顺康继续活跃,四处和人聊天,吹牛打屁。
刘己则一个人沉默寡言,眉宇紧皱。
傍晚放衙了,眉头也没松开。
夜幕降临。
刘己踩着万家灯火的光芒,慢步回家。
一路上,神色忧忧,警惕四周。
直到站在家门口,才松了口气。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砰!
脖颈一疼,失去意识。
……
耳畔有虫鸣回荡,脸上有夜风吹拂。
刘己幽幽醒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宽敞的石板上,头顶银月高挂,月光轻洒,照亮周边,一棵棵影影绰绰的树木。
山林?
我怎么来山里了?
刘己惊愕,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关节,都被人卸掉了!
想说话,喉咙管也好似被一团气堵住大半。
“醒了?”
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刘己身子一僵,立即闭上眼睛。
“我知道你醒了。”
陈无忌轻呵,“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刘己沉默,呼吸都停止。
“不想说?”
陈无忌冷喝,“行,给你个痛快。”
刘己身体抖动。
但下一刻,伴随“咔嚓、咔嚓”的异响声,骨头错位、筋脉扭结,钻心的疼痛,骤然从四肢百骸开始,席卷全身上下。
“唔!!”
剧烈痛楚,刺激刘己睁大眼睛,眼球充血,往外凸出。
身体不断抖动,脸庞苍白,汗如雨下。
喉咙管堵住,想惨叫,却发不出太大的声响。
足足过了一盏茶时间,这波痛楚才消失。
“呼、呼哧、呼~”
浑身湿透的刘己,躺在石板上,哆嗦着嗓音,沙哑开口,“我……我说……”
“很好。”
陈无忌迎着刘己惊恐、憋愤的目光,淡然道,“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中午带聂双双回家时,在街上拐角碰见刘己。
后者在看到他的刹那,心跳飞快,惊愕、骇然、恐惧……多种情绪,被陈无忌捕捉个正着。
那一刻,陈无忌快速搜索原身记忆,确认不认识刘己。
刘己却怕他,怕的要死。
摆明有问题!
“我……我是杨擒捕头的人。”
刘己话一出口,陈无忌便明白了,他为什么怕自己。
刘己是杨擒的手下,多半也参与了调查、偷盗、杀死他的计划,属于行动人员之一。
现在空空儿失踪,杨擒失踪。
只要刘己不傻,就明白这两人失踪和陈无忌有关!
为此,他害怕陈无忌找上门,然后被动失踪。
至于为什么没告发。
一来,刘己没证据。
二来,即使告发了陈无忌,县衙也不一定抓捕陈无忌。
因为炼体八重的杨擒,都失踪了。
一旦抓捕不成,或者消息走漏,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
“原来是杨捕头的人。”
陈无忌平静开口,“这样的话,你也知道玉牌?”
“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