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来的,还没上菜。”
“既然是先来后到,不好叫客人挪,那么这样吧,你在大堂留一张空桌就行。”
饭店经理一边说着,一边向前几步,透过田字形玻璃窗瞥了一眼隔间内部。
这位经理年纪轻轻就空降到饭店来,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对待他,女服务员总觉得他话里有责怪之意,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坚定地保留下隔间来,想说点讨好的话来弥补。
突然饭店经理语带惊喜地喊了一声:“陆医生!这不是陆医生嘛!”
他猛地推开门,眼神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陆夕濛愣了愣:“你是?”
“你认不出来我啦?”饭店经理故意做出鬼脸来,“嘴歪眼斜的那个。”
这样一看陆夕濛就想起来了,是那位叫祁滨的面瘫小伙子。
“你后来有再复发吗?”
“没。”祁滨笑道,“我可小心防范了,绝对不让风对脸吹。”难受是其次,主要面瘫实在太丑了,他作为饭店经理仪容仪表可是很重要的,绝对不想再来一次了,“这几位是?”
陆夕濛介绍双方认识了一下,祁滨笑道:“既然都是好朋友,这顿饭我请吧,再加几个菜,加几瓶饮料。”
祁滨抬手就要招呼已经看得傻愣愣的女服务员,陆夕濛说:“一码归一码,没有让你请我们的道理。”
祁滨搓着手笑了笑,欲言又止。
“我还有个小忙,不知道能不能请陆医生帮一帮。”
祁滨有位好朋友,就是他今天要请来吃饭的其中一个,叫岑天利,这位朋友的父亲一周前突发怪病,一开始是精神恍惚,别人怎么叫他他也不理不睬,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自己小时候和年轻时候的事情。再后来就开始像厉鬼一样尖叫,一会儿说有鬼打他,一会儿说有人掐他,离奇的是,岑爸爸身上真的有大大小小青紫的伤痕,脖子周围也都是指痕。
他明明好端端地躺在房间里休息,这些痕迹如果不是真有鬼干的,那只能是他自己伤害自己。
听到这里,何萍萍已经吓得揪住了崔长庚的衣服,又禁不住好奇:“莫不是失心疯了?”
祁滨叹了口气:“不晓得啊。有的老人就说是鬼上身,劝我朋友去请和尚道士来做个法事,但你们也知道,现在讨论封.建.迷.信是要不得的,传扬出去影响不好,而且我和我朋友他们都不信鬼神之说,觉得他应当是某种刺激导致的精神疾病,可是我们琢磨了半天,发病前他也没受啥刺激啊……”
岑天利马不停蹄地带他父亲去过好几家医院,医生都建议他先把岑爸爸送到精神病院控制起来,至少阻止他对自己进行的暴力行为,可岑天利去精神病院看了一下,被关起来,被绑床上,被强行喂药,他不忍心把老父亲放在那儿,即使真的能治好,也怕把老人吓坏。
祁滨说:“他今天刚从隔壁县回来,他爸还是那幅样子,我看他心力交瘁就提了一嘴陆医生,他说想让陆医生帮忙看看,钱不是问题!”
几人同时看向陆夕濛,陆夕濛说:“可以,过会儿吃完饭我跟你去。”
虽然她今天出来什么装备都没带,但药材可以去别的药房抓,针灸用的针系统空间里有备用的,假装从包袱里拿出来就行。
接收到陆夕濛的想法,球球在青柠味的浴盐里滚了一圈,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吧。”
“宝贝崽,你要是能抢几个任务过来就更好了。”
球球立马垮下了脸。
系统发布的任务通常都有极高的收益,属于稳赚不赔的那种,但是球球已经很久没有在众多系统中争抢到任务了,自从醒来以后,他天天节省能源值,压根打不过别人家的系统。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怎么会有像他这样惨的系统,嘤嘤嘤。
陆夕濛自动无视他的卖惨行为。
反正她是后娘,不是亲娘。
祁滨激动地握住陆夕濛的双手,使劲摇了摇:“太感谢你了陆医生,这段饭还是我请吧,就当我替朋友提前预付一些医药费了。”
陆千帆和崔长庚不约而同喊道:“先把手放开!”
祁滨立马像触电似的弹开,讪讪地挠了挠头。
陆千帆有些狐疑地瞟了崔长庚一眼,崔长庚咳嗽两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托陆夕濛的福,陆千帆、崔长庚和何萍萍吃到了人生中最豪华的一顿饭,简直比过年的团圆饭还要丰富,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女服务员忙着上菜倒饮料倒茶水,累得额头冒汗也不敢擦,唯恐祁滨计较起之前她对陆夕濛几人的怠慢。
这边宾主尽欢,另一头,脱离大部队的宋庭昱终于来到了革委会大门前。
怀里揣着东西,他路上碰到一起来的村民跟他打招呼都权当没看见,担心迟则生变。
站哨的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交推荐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