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自身。
陆夕濛一时间有些疑惑:“老爷子,你平日里都跟谁斗气呢,生生把自己气成这样了?”
岑爸爸颇为惭愧地垂下头,岑天利着急道:“爸,你快说呀!”
“说什么说,”在儿子的再三催促下,岑爸爸倒委屈起来,“还不是为了你这混小子的终身大事。”
岑爸爸是自来熟的性格,没事就爱跟别人唠,筒子楼里人多嘴杂,聊天话题总带着些攀比心思,不是谈工作挣钱就是谈婚姻美满。
岑爸爸寻思,自家儿子工作挺好的了,对象却还没找到,他一直催一直催,都没什么用。
邻居们听说了,七嘴八舌地跟他交流很多相亲的事,基本都是说对方怎么怎么不好的,长得丑、没家教、爱花钱、不持家、不顶事……
把岑爸爸弄得更加郁闷,看姑娘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总觉得她们要害儿子。
“爸,你天天琢磨这个事干嘛呀!”岑天利哭笑不得。
被害妄想加上长期气郁,平时看着很正常,问他哪里不高兴他也说不上来,但总是心态有问题。就像身体里有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吵架,吵着吵着打了起来,无论怎么打,最后伤的都是自己。
陆夕濛心中了然。
她在纸上写下半夏12克、厚朴三两、茯苓四两、生姜五两、苏叶二两,交给岑天利。
“不是大问题,喝半夏厚朴汤就可以,寻常药方或者医院里都有的。”
岑天利愣了一下:“只吃一个药就行?”
陆夕濛说:“除此之外,老爷子自己要放宽心。人常说姻缘天注定,勉强是勉强不来的,生活琐事更要想开,经常暗搓搓生气很容易短命的哦。”
岑爸爸心虚地揉了揉胸口:“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
看到儿子谴责又担忧的眼神,他沉声道:“我保证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
【滴——】
功德积分+1
感谢值+1000
感谢值+1000
感谢值+500
球球:“麻麻,越是离奇的疑难怪病,感谢值越高耶!”
陆夕濛:“怪病可不是天天都能遇见。”
球球兴奋地转了个圈儿:“但是我们又可以几十连抽了。”
“再攒攒吧……”
岑天利想留陆夕濛多坐会儿,崔长庚说拖拉机还在登记处,要准时送乡亲们回去,岑天利只好遗憾地送别了他们。
集合地点,村民互相展示着进城一天的收获,一张张淳朴的脸上洋溢着快乐而满足的笑容。
日头渐斜,崔长庚站在高处数人头。
一连数了好几遍,总是缺一个。
他眼熟拖拉机上拉的每一个人,很快反应过来,两手虚虚压下,示意大伙安静:“有谁看见过宋庭昱宋知青吗?”
“有,在西街的天桥那边。”
“我也看见过……我叫他,他没应我,也有可能是认错了,在平江路。”
“对,平江路,我在那看爆米花和棉花糖,见他匆匆走过。”
宋庭昱不是大众脸,又带眼镜,大概不会那么巧看错人。
崔长庚想了想:“听我说,我们分成三个小队,一个去天桥,一个去平江路,一个去其他热闹地段,如果三刻钟后还找不到就回来,过程中千万不要跟小队走散!”
丢了个人是大事,不管曾经有什么恩恩怨怨,村民们都还是愿意尽自己微薄之力帮忙的。
时间过得很快,崔长庚留在原地等消息,眼看着三拨人前后脚回来,却没有带回宋庭昱的消息。
崔长庚当机立断,借了登记处的电话打回家里。
村支书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阴沉的声音中带着未消的怒气。
“爸……”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赶紧送大伙儿回来,早睡早起,明天再开拖拉机送我去县里。”
崔长庚听得一脸懵逼,有好多问题想问都不晓得该先问哪一个了:“明天为啥还去县里?”
村支书面色狰狞,一字一顿:“咱们大队的知青谎冒推荐资格被扣了,革委会叫我明天去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