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巡视农田,她都得担心对方是否能吃饱穿好。
沈霁做好准备后,便又在一个夜晚翻墙溜进了李云杳的房间。
看着消失了几日,又重新出现的人,李云杳跟系统说:“说了不用担心,这不?她还是来了。”
系统:“……”
你现在倒会马后炮了,也不知道是谁得知沈霁跑去找吕念川后,以为沈霁改变主意了,便一边懊悔一边郁闷地想将之前准备好的教案给烧了的!
得亏它当时劝阻及时,否则现在准会把教案被烧的怒火烧到沈霁的头上,而且往后还得再花时间去重写教案,这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么!
李云杳端得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对沈霁说道:“你今夜又来当宵小之徒,看来你之前所说的合作念头并不是一时兴起的。”
沈霁道:“当然不是,我沈霁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
“那你说说,跟你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
“在说好处之前,我们先来说一说你不嫁给我,而嫁给别人的可能性。就拿你的旧情、前未婚夫来说吧,假如你嫁给了他,你就得侍奉公婆、为他洗衣做饭操持家务,然后生儿育女,为生一个孩子半只脚踏进鬼门关,还没养好身体,又怀上孩子,再吃十个月的怀胎之苦,半只脚再踏进鬼门关……”
李云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上来就先恐吓我,好为自己争取谈判的空间,看来这脑袋也不完全摔傻了嘛!”
“什么恐吓?我可没恐吓你。”沈霁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小心机呢?她坚决不认。
李云杳的心里防线可没这么脆弱,她道:“夫妻生活的鸡毛蒜皮之事,我能从我爹娘身上看到,所以不用你提醒。至于你说的那些,首先你的爹娘也还在世,跟你合作,明面上我嫁给了你,那不可能不侍奉公婆吧?洗衣做饭这种事,在你家兴许不必亲自干,可在吴家,我一样不用亲自做不是?”
“虽然不用经受十月怀胎的罪,可若是无所出,那我们要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去鬼门关走一趟要轻。尤其是跟像令尊这样看重子嗣传承的长辈住在一起,麻烦事可不会少。”
沈霁:“……”
她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那不整这些虚的了,说些实在的,我能给你的。”沈霁也不再绕弯,“我并不需要我们长期合作,只要那些公主都嫁出去了,我安全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和离。你的损失,我也可以补偿,而且保证你二婚也能跟新婚一样风光。你若是不想和离,那也可以,万一你寂寞了,看上了哪个小白脸,我也会当没看到的……”
绿帽子嘛,看她爹戴久了,她决定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突然,她又补充了一下,“当然,这个人不准是吴元樊,我可不想替他养崽子。”
李云杳:“……”
她想知道沈亿陆跟阎舒到底是怎么养孩子才会养出沈霁这么没底线的孩子来的,竟然还允许她搞外遇!
李云杳不禁想起唐朝的中宗皇帝来,他的皇后韦氏跟武三思私通,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衣服都没穿整齐就一起在床上赌博,被下朝的他碰了个正着,可他竟然没有追究自己的绿帽子有多绿,反而兴致勃勃地帮二人数筹码!
思绪飘远了,她连忙收回思绪,琢磨着,赵老大活着长大的公主也就三个,其中长女昭庆公主、次女延庆公主都已经下嫁,而皇三女离及笄也不远了……也就是说,她跟沈霁合作的时间会很短,多则两载,少则半年。
可这么短的时间,她能讲多少课,沈霁能学多少知识?
沈霁再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内从万千寒窗苦读十年的读书人里脱颖而出,成为贡举考试前十。
“那你回去吧,你这条件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李云杳佯装生气,但她没有大发雷霆,而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首先,婚姻不是儿戏,哪有这头成婚,那头便和离的?就算你肯补偿我,可名声这些无形的东西又怎能用金钱来衡量?其次,成婚后你让我去找面首,这是对我的人格的侮辱,我做什么要跟你合作,然后受你的侮辱?”
沈霁见她语气严厉,心知她确实不高兴了。虽然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李云杳的话也不无道理,她作为女子顾虑比男子身份的自己要多许多。
沈霁不想去猜测李云杳的心思了,她道:“我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我?”
李云杳假装与她置气,并不回答,晾了她会儿,才抬头看去。只见沈霁眼巴巴地看过来,竟乖巧得不像她的作风!
李云杳的脑海中猝不及防地浮现沈霁小时候虎头虎脑的模样,心里终究还是软了一些。
她松了口:“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嫁给一个和我一样看书、读书、嗜书的进士,或者还未成进士但在朝着进士及第这个方向努力的读书人,毕竟总归要给对方一点成功的时间。”
“为何非得是进士?”沈霁无法理解。
“能进士及第,说明这个人文采斐然、才华过人,与我有共同的志趣、话题,与之相处的这一生才不会觉得枯燥和漫长;能进士及第,说明这个人拥有无限的可能,将来或许能平步青云、出将入相,他能给我带来名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