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一把药片进去。
“这位信徒,”南希目不斜视,踏着高跟越过朴福顺,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能还不清楚我的惯用手段。”
“对于这种敢舞到我面前、身上又一分积分都没有的炮灰,我一向的原则就是——”
既然他们不远千里送上脸。
那就要礼貌的打上去才行。用巴掌狠狠告诉他们,是炮灰,就老实点,不要到处得瑟。
教会门口有两派人马正在对峙,其中一方人数较少,胸.前都别着待宵草胸针。
另一方护着一只担架,来势汹汹,甚至还有人在小报记者面前大声控诉些什么。
南希一出门,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双方全安静下来,惊疑不定的视线都向她看过来。
盘石教会方瞬间瞳孔地震,“我”了半天,也没直接喊出那个中二的名词。
另外一队人身上虽然没有明显教会标志,口径却出奇的一致,他们惊艳又贪婪的神色在南希身上转过一圈,指着担架上的人,厉声叫嚷:“你是不是盘石教会主事的?!快把伤患带去治疗啊!”
“是啊,你们难道要看着信徒死在教会门口吗!”
“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万灵药,都是假的!今天就要拆穿盘石教会的嘴脸!”
有了领队的示意,闹事者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起来。
就连那个躺在担架上只会“哎哟哎哟”的断腿男也扯起破锣嗓子,喊得震天响:“救命啊!我可是南希公主的忠实信徒啊!我要是没了腿,下半生该怎么过啊!你们不能坐视不——”
他最后一句还没说完,突然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一个字也喊不出了。
原因无他,南希的细高跟直接
踩上了他的胸口,还示威性地磨了磨,似乎只要他敢再嚷嚷一声,就直接戳进他肺里似的。
“你、你是谁,我要是断气了,我就告你!”断腿男慌乱起来,说出的话毫无逻辑。
南希鞋尖再度碾了碾,一双猫眼眯了起来,声音轻柔,却拥有着让在场所有人都乖乖臣服的力量。
“盘石教会的忠实信徒,连自己的主人都不认识?”
“那现在,就好好认识认识。”南希俯身,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扬起圣杯,把溶解了众多万灵药的雪碧直接倒在了断腿男脸上!
“你……什么……咳咳……”
断腿男被她踩着,动弹不得,就算拼命挣扎,也呛了好几口水。
当他终于能自由呼吸,他愤怒地狂吼起来:“我一定要告你!我的残疾就是你害的!我要让你坐牢!赔偿!”
他拼命呐喊着来之前,领头人教给他的台词,想看到女人恐惧害怕,乖乖奉上大笔韩元。
可女人只是直起身,退到一旁,嘴角的笑意更加讥讽。
不仅如此,就连周边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人看他像看着鬼,有人看他像看着污秽,更有人,眼神火.辣辣的,直勾勾的,仿佛他是一块可口的肉。
断腿男意识到什么,他猛地坐起身,掀开带血白布——
自己被机器夹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腿竟然全部愈合了!
他不可置信地在教堂前的空地跑了一圈,呼吸急促,推开一直跟随他的摄影师,噗通一声跪倒在南希面前:“我主、我主……万灵药……”
南希垂眼看他,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她的臣民:
“万灵药只给信徒。”
断腿男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跪着挪向媒体人,迅速化身污点证人,把教唆他来碰瓷的几个教会名字全部说了出来。
断腿男说出的几个教会名字南希熟得不能再熟,在朴福顺奶奶收集到的资料中,这些名字每隔几行就要出现一次,说是宿敌也不为过了。
二十年时间里,就是他们一次次相逼,把盘石教会一点点蚕食干净。
南希挑起眉,大步走向那伙人。
没有人敢挡住她的去路,她如摩西一般,分开人海。
猫眼在众人身上掠过:“今天
的事,我不打算追究,但我以后不想在成云见到大家。”
她走向领头人,那个明明比她高大的男人现在却流着冷汗。
南希拍拍他的肩膀,轻声笑道:“如果不服气,喊你们的神下来打我呀!”
留给众人一个勾人微笑,南希拨弄头发,正要回教堂时,看到媒体人。
她歪头想了想,冲摄影师打了两个响指,又问主持人:“直播?”
主持人点头如捣蒜。手中一轻,话筒就被抽走了。
南希对着镜头,笑意盈盈。
她知道自己很美,更知道如何去展示自己的美。
对待信徒,她神圣高洁,对待闹事者,她比地狱爬上来的魔鬼还邪恶,而对于需要蛊惑的普通民众,南希笑得比海棠还灿烂娇艳。
“成云市的民众们,我是盘石教会的武南希。盘石教会拥有悠久的历史,更拥有包治百病的万灵药。加入盘石,成为我们的家人吧!”
说完之后,话筒塞还给已经呆滞的主持人,南希头也不会,走进教堂。
金色阳光自教堂尖顶洒下,留下一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