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的和平,只要催眠师没有发话,他们就没有理由质疑对方对自己的忠诚,但若催眠师说“摄影师/灵媒起了异心”…后果就难以预测了。
只要有一个人死亡,队伍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可能。
三个人僵局了,只能祈求共存。
“我们愿意提供缝纫机,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帮你送上楼。”
催眠师想抱一抱舒星弥的大腿了,在这个游戏里,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人除了自己就是教授,教授虽然打人很疼,但只要你不搞他,他就是和平鸽…自从游戏开始,他就兢兢业业地做伞、破解脚环,算得上是良心玩家了。
“好啊。”舒星弥并不怕暴露位置,反正已经暴露了,有摄影师的存在,他们藏不住的。
催眠师回头,向对面楼上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一架笨重的旧式缝纫机就携尘带土从转角处飘来,吭哧吭哧地上了楼。
彰临看到缝纫机居然自己会上楼,觉得稀奇得很,缝纫机都消失在楼梯口了,他还伸着脖子看。
“谢谢,”舒星弥低头笑了笑,唇角弯起的弧度很优雅,他从腰里拿出那把枪,枪口对着自己,绅士地递给了伤痕累累的催眠师:“作为报酬,这个就送给你防身用吧。”
催眠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接过枪,懵了。
被天上掉下来的十寸三层五花大馅饼砸晕了。
他居然会把枪让出来?
彰临也看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把枪送出去很危险,但他相信老师的做法总有老师的道理,也没有多说什么。
对面楼上的摄影师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拍大腿:“局气!这教授够意思,就冲这个,咱得最后杀他,哈哈哈。”
灵媒不敢置信:“他脑子短路了吗?全岛就一把枪,他就这么送她了?哎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要不是昨天那个事故,这枪哪能到咱们手里啊?”
摄影师摇了摇头:“不是‘咱们’,是‘她’。”
“也是。”灵媒垂眸喝了一口咖啡:“她不会把枪给咱们的,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枪和子弹必须由两个人保管,否则容易出事。”
催眠师连连向舒星弥道谢,临走前还回头提醒了一句:“那个……脚环千万别用蛮力去割它,会爆炸。”
“好,谢谢。”
舒星弥已经明白她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
脚环炸了。
如果这么一想,还得“感谢”一下灵媒让赌徒诈尸,否则真要是上了锯子,就悲剧了。
福兮祸兮。
催眠师回到楼上,摄影师在门口像等候主人回家已久的狗狗一样凑了上去,殷切地说:“枪到手啦?让我瞅瞅。”
“不好意思,”催眠师笑得像立夏正午的阳光般灿烂:“这恐怕不行哦。”
摄影师朝灵媒使眼色,意思是:快帮我偷出来。
灵媒后撤一步,站在催眠师后面,笑吟吟地说:“现在,由我负责保护她。”
她知道,论体力,自己不是摄影师的对手,当自己灵力耗尽的时候,如果让摄影师同时拿到枪和子弹,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摄影师的脸色略过一瞬间的阴沉,但随即又立马嬉皮笑脸道:“开个玩笑嘛。”
催眠师瞥了他一眼。
*
舒星弥和彰临一起去杂货铺吃早饭。
“老师,你为什么把枪给她呀?”彰临问,隐隐有些担心。
“给她防身用的,”舒星弥语气轻快:“仅仅是防身,那把枪我动过手脚了。她送咱们一台缝纫机,我总不好白拿人家的。”
“礼尚往来。”彰临想到了这个词。
“没错。”
舒星弥走到杂货铺门前,眼角余光瞟到许久不见的美食家和武替,武替身上裹着一张暗紫色的长毯,他们正向工厂跑去。
说来这个武替也挺不易的,隐身的异能只能隐藏身体,无法隐藏衣物,也就是说她必须一丝|不挂才能完全消失在别人的视野中,但是有舒星弥在,只要她进入舒星弥周围五十米,就会自动现身,随时都有全|裸的危险,所以只能让美食家帮她拿着一条大绒毯,以备不时之需。
拿下本游戏一血的美食家倒是非常低调,他和武替的逃匿技巧十分了得,五天了,舒星弥都没怎么和他们遇上过,顶多就是擦肩而过,从来没正面硬刚过。
“我们得备些吃的,”舒星弥咬了一口奶油面包,用食指蹭了蹭自己唇边的奶油,他咽干净食物,说:“今天禁的是别墅和食堂,两个有食物的地方,但是永久被禁了,如果之后的几天,学校和杂货铺也成为禁区的话,我们没有食物供给,就只能去森林啃啃树皮了。”
“你准备预留多少食物?”彰临问。
“从明天到游戏结束,一共是五天,假如我们每天吃两顿,每顿两只面包,那么保守估计至少要准备二十只面包,当然,多多益善。”
“好,这个交给我吧,我已经想到方法了。”彰临转了转眼睛。
“你说说。”
“我们可以把食物藏在各个区域里带密码锁的地方,最佳地点就是游乐园和学校,游乐园有物品寄存处,学校有私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