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压根不理他,阴鸷的目光转向池薄二人:“还有你们,自己不会动动脑子吗?艾伦这贱狗说什么都信,难不成你们也是他的狗?!”
他一阵冷笑,又将矛头对准艾伦:“杂种就是杂种,要么说谎要么骗人,跟伊莉莎那个贱女人一个德性……”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艾伦仿佛崩溃了一般,眼眶渐渐红了,哽咽道,“你说我就算了,可母亲、母亲……她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这样侮辱她。”
“我说的有错吗?”乔治眼中的厌恶几乎要喷薄而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和小三生的贱种,你们干脆一起去死得了,省得每天在这儿碍我的眼!装来装去,烦得很!”
“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艾伦伤心欲绝,抽噎着抬不起头来。
“哼,以前,以前我——”
“够了乔治!”最先进入牢房的那个中年男人终于开口,打断了乔治的话,“艾伦是你弟弟,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他的声音充满威严:“给你弟弟道歉。”
“我不!”乔治气的浑身都在哆嗦,“我永远不会向一只贱狗道歉!”
中年男人顿时怒不可遏。
他冷冷地盯了乔治半晌,抛出一句:“随你,既然不认艾伦这个弟弟,那也不要认我,盖斯凯尔家族不缺继承人。”
乔治咬咬牙,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绛紫色。
但挣扎只是一瞬,面子终究占了上风。
他吼道:“不认就不认,当老子稀罕?!”
说完就背对几人躺了下去。
动作带着强烈的怒气,激的木板一阵晃荡,差点不堪重负从中间断裂。
一时间,整个牢房只剩艾伦细碎的哭声。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停止哭泣,擦擦眼泪从床上坐起,故作坚强道:“让你们看笑话了,不好意思。我哥……他经常这样,但他没有坏心的,你们不要误会,他其实是个好人。”
池醉露出为难的神色:“嗯,但你哥这脾气……”
艾伦急得差点又哭出来:“你们千万别误会,我哥真的是个好人,他只是还没长大,有时候不太懂事而已。”
池醉:“……”
好浓的茶味。
此话一出,他特意往乔治那儿瞥了一眼。
乔治的背部一阵颤动,显然忍到了极点。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池醉竟有些同情乔治。
但同情归同情,该做的还是要做。
他又跟艾伦道了几声谢,不停地赞美对方,言语间用了大量溢美之词……
几个回合下来,乔治果然没忍得住。
“闭嘴!”
他像头发怒的狮子那样跳下床,气冲冲地对池醉吼道。
池醉立即噤声,像是被吓呆了,没反应过来。
见他这样,乔治再度冷笑,指着艾伦就开始爆粗口:“他好人?他善良?你们他妈瞎了眼睛!”
“他跟你们说两个区之间隔着一堵墙,经常有人爬上去,他怎么没跟你们说墙上有什么,那些爬上去的人下场是什么!”
乔治的笑容充满讽刺:“那堵墙高十米,上面还竖着五米的高压电网,电压有几千伏!你们要真信了他的鬼话去翻墙……呵呵……”
未尽之语惹人遐想连篇。
池醉顿时沉下脸,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轻微的质疑。
“不,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又误会我了。”艾伦眼眶红红,一个“又”字用的十分准确。
他委屈地看向池醉和薄冰:“我打算带你们去看的时候再跟你们讲的,省得你们忘了……”
“呵!”
乔治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可他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艾伦失落地盯着池醉:“你们是不是也不信我?”
“没有没有,”池醉尴尬地笑了两声,“你们就别吵了,这么点小事,不至于。”
乔治再次被气到爆粗口:“真他妈是蠢货!”
艾伦则甜甜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相信我的。”
接着,他又跟池醉讲了许多关于监狱的事情,包括一些发生在‘人兽监狱’里的故事。
——看似说了很多,其实都是些似是而非、可有可无的东西。
如果池醉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瓜,说不定真的会被他绕进去。
“太谢谢你了,肯跟我们说这么多。”
“没事,我们是狱友,要互帮互助。”
艾伦脸上还挂着泪痕,笑容却始终完美、始终真诚、始终无懈可击。
变脸能力和情绪调节能力都是一绝。
池醉心中赞叹。
他能感觉到,自己这三个狱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艾伦就不用说了,温和的表皮下潜藏着一头野兽,茶味满满。
乔治则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冲动、暴躁、无脑。
他和艾伦,不知是真的有嫌隙,还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至于他们的父亲,也就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