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防盗在此迎战!小可爱, 补足订阅可退敌, 等待亦可破! 但是白业他还是没有放弃,如今祠堂只剩下他和白露两个人。
祠堂之中的温度都似乎因为少了一个人而下降了一些,白露只觉得这地方更加的阴冷了。
“接着说下去。”白业强忍住心中的慌乱。
“元和八年夏,黄河决堤, 无数难民四处逃荒。元和八年秋, 有一批难民一路逃荒到了东临府,父亲阻止东临富豪施粥……其中有一个游方道士, 声称是喝了父亲的粥,与您结下因果, 特来府上为父亲算上一卦,了却这场因果。”
白业还没有老糊涂,当年的洪灾对全国的破坏都是恐怖的, 而那道士所言更是恐怖, 他自然还是记得的。
白露无视他痉挛的手指,无视他冷汗直冒的额头, 接着往下说:“那道士为您算了一卦,说您……中年丧子。”
“混账!”白业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要打断白露。
白露拼命地把自己的语速加快, 飞快地说了下去:“父亲以为那游方道士是在戏弄您, 将人乱棍打走, 但是对方却突然消失, 并留下一言:‘长子忌水, 年十四后方可破。’无人将此话记在心中, 但是四年前,兄长十四岁,与友人吴子清泛舟湖上,落水……”
“兄长醒过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不但忘记了一切,忘记父亲,忘记母亲,忘记奴儿,还时间错乱,似乎是活在前朝一样……大夫只说是头脑不清醒,可是一人说话思路清晰,并无前言不搭后语之举,又如何能是头脑不清醒呢!?再说了,他不是失忆了吗!?父母亲皆忘记了,又如何还记得圣人训,还记得四书五经!?”
“曾经兄长口味清淡,但是落水醒过来之后兄长喜好麻辣,那是川蜀的口味。曾经兄长最喜爱的小米白粥,四年前他醒来的第二天,反倒是要吃杏仁粥……兄长吃不得杏仁,一吃便浑身发痒。”
“曾经兄长衣着淡雅,如今他喜好锦衣华服。”
“曾经兄长不屑于与汲汲营营之辈来往,如今他所有的好友解释钻营之人,吴子清已经四年未曾来东临府拜访过父亲了。”
“曾经兄长的愿望是天地自有,如今他想要于官场专营,以求从龙之功。”
“曾经兄长待我真心真意,如今他竟算计于亲妹——卖妹求荣!!!”
“父亲!你告诉奴儿,一个人,要怎么样才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失忆了难不成连口味都会变?连喜好都会变?连志向都会变?连为人都会变!?”
“他不是我阿兄!”白露突然尖刻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叫道:“我阿兄不会这般待我!!!我阿兄早就在四年前死了,与吴子清同游,落水之后醒过来的人,不是我阿兄!!!”
皇帝他爱我哥哥(7)
听到男子的声音,白露下意识就要抬手遮脸,只是这胳膊抬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她早已嫁为人妇,再无需这般谨慎了。
只是看到那她熟悉的动作,赵光瑜嘴角的笑,又明显了一些。
如茵早在入宫前就向王嬷嬷打听清楚了宫中的情况,这宫中可能出现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有皇上他弟弟可以在深宫中行走自如了。
皇上他弟弟,比皇上的儿子也大不了几岁。赵光瑜,目前是大启独一无二的王爷。
“拜见王爷!”如茵反应极快。
白露也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行礼,“见过皇叔。”
“免礼,起罢。”他看着那低眉顺眼的女子,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在祈水边上,她猛地推开自己那狠样……她怎会是这般温顺的模样?
那日的她,明明是一只有着利爪的小野猫啊……
他上前,伸手,虚扶。
而白露……乍一看他的手,被刺激得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她猛地抬头,双目都是震惊,口中更是难以自控:“你、你!!你是——”
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男子的脸,剑眉星目,英气十足,眸中若有万千星辰,嘴角含笑……若有男子是玉树临风,那他当是利剑当空。
所有的话,在她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都被锁在了喉咙中去。
赵光瑜抿唇,她这是……认出自己了!?
她是如何认出自己来的?赵光瑜心中满是疑问。只是当收回手,看到自己右手手背上那狰狞的刀疤的时候……他恍然大悟,原来……她记住了自己?!
白露有着千言万语都无法开口,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着与“皇叔”沟通下去。
倒是赵光瑜,又问了一遍自己刚刚问过的问题:“他如何怠慢你了?”
“我……我……”还在恍惚中的白露,无法言喻。
如茵对于自家姑娘的反应很快就抓住了要点,眼前这人,恐怕就是那天的陌生男子!
她反应极快,立马跪地认错,“王爷莫怪,皇子妃体弱,这才刚好又出来见风……怕是身体有不适……”不论对方是或不是,姑娘状态不好,需得远离对方才是!
白露赶紧告罪请辞,带着自家侍女,几乎可是说是落荒而逃了。
赵光瑜立在原地,并未离去。
一旁的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