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便想到了我前女友,那是我读书时候发生的故事……”
封亦征面无表情的,用着刻意放柔的声线的给沈宁说了一个感人至极的故事,娓娓动听。
在这个故事里,封亦征成了一个最无辜最可怜的人。
封亦征知道,沈宁这样的性格,最容易同情一个人,而同情便是她放下戒备心的最好方式。
沈宁:……封亦征还挺会说谎。
她以半信半疑地声音道:“真的吗?”
“真的。”
“那,那你让开一点,我打开门。”
封亦征往后退了一步。
随即,门被打开。
沈宁略有些拘束地站在门后,而她身后是一室温暖的光。
她一缕头发散落在耳侧,肤白莹润,目光湿润,却有些闪躲,似乎还不能立刻面对封亦征,声音轻轻,说:“我原谅你了,封亦征,但你以后不能这样做了。”
“对不起。”封亦征道。
沈宁这才抬起头看他,她杏眼明亮湿漉漉的,像柔顺的小动物,她很认真地说:“这样不对。”
封亦征点头,说:“好。”
“那你要不要进来喝点水?”沈宁侧开身子,目光柔软地看着他。
里面所有的一切便尽映入封亦征眼中。
暖色的灯光,摆放整齐的桌椅,桌上还放着一杯在冒热气的水,沙发上铺着的碎花毯子……
房子里处处透露着温馨的氛围,外表破旧的房子,内里却是温暖的。
这房子里的所有似乎都表明了沈宁是真打算这样过下去,并且还过得不错。
封亦征心头蔓延出奇怪与诧异,但面上不动声色地对沈宁说:“那麻烦你给我一杯水。”
他穿着合身剪裁利落的高定西装,头发干净利落,整个人看起来是衣冠楚楚的,而伪装又让他少了一些平时的冷漠。此时的封亦征看上去是前所未有的脾气好。
沈宁去倒水时,封亦征便更为细致地打量着这间房子。
他也住过这样的地方,那是个狭□□仄的地方,晚上噪音扰人,只是那个房子远没有此刻沈宁的看上去舒适宜居。
窗外遥遥传来一家人的说话声,像是从远方传来,细听才听得见。外面的环境虽然和封亦征住过的类似,但内里却又完全不同。
沈宁的确是出乎封亦征意料了,封亦征打量着房子时,小狗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叫声,封亦征看向它。
雪白的小狗望着他叫,动物的天性似乎能感知到他不是个好人,但小狗又太弱小,只能站在角落里朝他呲牙咧嘴。
沈宁听到了,唤了声“年糕”小狗也听话地闭上了嘴,只是仍然用着一双黑色的豆豆眼瞧着封亦征。
封亦征漫不经心地想,连狗都知道他不是好人,沈宁却不知道。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条雪白小狗,年糕到底是一只小型犬,对危险有天然察觉,它呜了一声,夹着尾巴去找沈宁了。
沈宁把热水放在封亦征身前的矮茶几上。
封亦征双手合拢,放在膝盖处,整个人看上去温文有礼,说话也同样温和:“沈宁,跟我回去吧。”
沈宁犹豫着没说话。
“你住在这里,沈泰会很容易找到你。但我可以保护你。”
说出沈泰二字,就是开大了。
沈宁很给面子地抖了一下,但不准备让封亦征太好过,她问:“封亦征,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