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桁大义灭亲的叛变行为,让他重新收获了小伙伴的友谊。
成功预约到最后一只麻辣鸭脖。
确定了要做什么,贺欢眠便去看她的食材。
小崽子们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封子桁也在其中,屁颠屁颠地跟着贺欢眠。
把他那倒霉舅舅抛之脑后。
倒霉舅舅:“……”
诸事不利,他跟贺欢眠果然就是犯冲。
周围的人都走了,贺漪终于等到了跟郁楚宴单独说话的时机。
“你、你还好吗?”
贺漪目光柔柔,露出些担忧。
郁楚宴见是她,压下烦躁,挑眉露出点笑:“你是在关心我吗?”
贺漪脸蓦然红了,嗔怒道:“谁要关心你了。”
郁楚宴略带邪气地勾了勾嘴角,刚要说话。
旁边管家一个动作灵巧的飞扑,捉到了鸭子。
贺欢眠接过,啧笑:“鸭头,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只能玩一次,懂?”
贺漪红的脸青了。
郁楚宴:“……”
她是在搞鸭?还是在搞我?
好不容易等贺欢眠走了。
贺漪重振精神,动作亲昵地从郁楚宴头上取下刚扑腾黏上的鸭毛。
忍不住发笑:“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郁楚宴被她笑得心神荡漾,反手握住她手腕,邪肆一笑。
“真想现在狠狠把你办了。”
“那二小姐我们去厨房办吗?”
贺欢眠放下手里还在不断扑腾翅膀的鸭子,沉思片刻:“这么多鸭,地方小了,拿烤架先烤个鸭腿吧。”
管家点头:“好,我这就去。”
贺欢眠跟管家说完转头,就看见面色扭曲到变形的两人。
贺欢眠:?
郁楚宴彻底待不下去了,铁青着脸,匆匆离去。
贺漪恼恨不已,狠狠瞪了贺欢眠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贺欢眠:“???”
这男女主是不是脑子都有什么毛病?这世界还能好吗?
贺漪看到她脸上不作伪的迷惑和嫌弃,更气了。
“贺欢眠,你别太过分!”
出来查看情况的贺元泽,拧眉问道:“这是怎么了?眠眠你又做什么了?”
贺欢眠没答,反问贺漪道:“对啊,我做什么了?”
说什么?怎么说?
说贺欢眠捉个鸭都能气得死人?
贺漪一口气堵在心口,噎得实在难受,一言不发地蹬蹬往回冲。
贺元泽莫名其妙。
贺欢眠看到他,倒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贺漪姐,只是你想怪罪我,也不用偏装出公正模样,直说便是。”
贺元泽一愣:“什么意思?”
贺欢眠看任务完成了,没了跟他说话的劲,随口敷衍道:“你问这话才是没什么意思。”
贺元泽被这话震在了原地。
刚刚看到漪漪生气,他连事也没问,便下意识觉得是贺欢眠做错了。
这种藏在潜意识里的先入为主,如果没有被贺欢眠点醒。
他或许还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一个哥哥该做的,一点错也没有吧。
贺元泽头次产生了难明的愧疚,他刚有心要追上去说点什么。
贺漪又去而复返:“哥,我定的那双鞋都脏了,明天宴会我都没穿的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这种小事,有的是人处理。
贺元泽微皱了皱眉,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好。”
本来正在房间里休息的贺宗平,听到医生说封子桁在贺家受伤,又急又怒。
匆匆赶过去,见到的却是花园残破不堪的情形,顿时气得脑袋发昏。
“谁?谁弄的?”
贺宗平是个惯爱附庸风雅的。
这个花园是他平日待客最爱来的地。
从假山到花卉,里头的东西大多都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弄到的。
现在却被一群畜生糟蹋成这般凄惨的境况,他怎么能不生气?
见贺宗平一副不把人找出来,誓不会罢休的模样。
管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贺宗平惊疑不定:“郁楚宴怎么会带一车鸭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摇摇头:“不知道,虽说郁少纨绔,但也没听过他这般行事。不过……”
贺宗平:“不过什么?你说!”
管家犹豫片刻:“我看见郁少来了之后,就找漪漪小姐说话,说了没几句,郁少就很生气地走了……”
“我在想,或许是不是漪漪小姐哪惹着这公子哥,他生气报复……”
管家看到贺宗平眼底的犹疑,继续道:“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也-许是郁少心血来潮,送了车鸭子作礼物,也说不准。”
怎么可能送礼物送车鸭子?
贺宗平果断采信了前一句,不由得皱眉埋怨:“漪漪向来懂事,怎么不知道这郁家我们得罪不起呢?”
他刚准备问封子桁在哪儿,就看见了贺欢眠。
她在喷泉的另一头,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她正用烤架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