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漪:“……”
贺漪:“随你便, 赶紧的吧。”
贺欢眠想了想,决定弹数鸭子。
鸭子多好吃,哦, 不是,多可爱啊~
不过在这之前, 贺欢眠举手手:“老板, 我要先去上个厕所。”
贺漪本来就急, 闻言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你又搞什么?”
贺欢眠眨眨眼, 很是无辜:“孩子没见过世面,紧张。”
贺漪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另找人拖住谷梁泽华,一边不耐烦地催促她快去快回。
看着贺欢眠头也不回的背影, 贺漪突然心升警惕。
“你别不是收了钱,要跑吧?”
换以往, 她怎么都不会这么觉得有这么离谱的事。
但放到现在贺欢眠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性, 她突然觉得, 这个离谱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欢眠一顿。
别说,本来没想到的, 但这么一提,还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但想是这么想, 贺欢眠回头, 超级义正言辞地反驳:“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你这么想我太过分了!你这是在伤害我感情!以后再有这种生意, 咱们还做不做了?”
贺漪面无表情。
这狗屁生意她是一点没想做过。
贺欢眠啧了声:“念在是初次,这次就算了哈, 下次要是再有这种情况……”
要怎样?
贺漪没什么表情看向她。
贺欢眠很坚决:“得加钱。”
贺漪额头青筋暴起:“滚!”
来找贺漪却意外目睹了这一吼的郁楚宴:“……”
好像, 有什么东西崩坏掉了。
完蛋, 男主要被玩坏了。
贺欢眠看到了郁楚宴, 好心地跟贺漪指了指。
“你又要干什……”
贺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脸惊愕的郁楚宴,咯噔一下。
郁楚宴什么时候来的?
他刚刚听到多少?
脚不由得朝他的方向迈了几步,拉住他小意埋怨道:“我刚和眠眠正闹着玩,楚宴你怎么悄悄就来了?”
贺漪急于想澄清刚才的事,殊不知又犯了一个错。
这时的她和郁楚宴的关系,还差层薄得不能再薄的窗户纸没有捅破。
一直以来也都是郁楚宴主动,她被无奈接受,可现在心急之下,她却露了几分痕迹。
郁楚宴掩下疑窦不提。
贺欢眠则趁机开溜,贺漪心里冲火,还得在郁楚宴面前强撑笑脸,不敢表露出一丝半点。
贺欢眠带薪晃达了一圈,想到以后还要和(薅)女主合(羊)作(毛)。
赶在谷梁泽华离开之前,慢悠悠晃回来了。
虽然没什么气氛铺垫,但一点不妨碍出现在钢琴前的贺欢眠,夺走晚宴客人的注意力。
贺欢眠好像生来就有,在她出现时,轻而易举让人看不见旁的本事。
“贺欢眠也会弹钢琴?”
“我只听说过她请了老师,但没见她在公开场合弹过。”
“不知道水平怎么样?不会太拉胯吧。”
说这话的人,挤得近了些,一下没控制住声量。
话便传到了贺欢眠耳朵里。
贺欢眠举手作投降状:“各位饶了我吧,我就是来娱乐下大众(搞个任务),开音乐会的事,我计划等到2050年人类登上火星,到时候的火星音乐会,大家一定捧个场哈。”
贺欢眠娇俏讨饶的模样,让时阔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颤了下。
原来她私下是这般模样吗?
想到她会跟别人撒娇卖好,是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过的模样。
时阔心里有些发闷。
郁楚宴听到这话,倒是高看了贺欢眠一眼,这话说得极为漂亮。
就算她的琴技不如人,由她自己说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抓住不放。
果然,贺欢眠的话如郁楚宴所料得引起了围观人的善意哄笑。
也是,这本来就是个生日宴,又不是什么音乐会。
人家乐意弹,就弹个高兴呗。
谁会认真计较去亲戚家串门时,亲戚的孩子表演得怎么样啊!
那不就图一热闹图一乐嘛?
于是,当贺欢眠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落下。
“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的魔性童谣旋律倾泻而出时,大家除了好笑,就没有其他。
郁楚宴嘴角抽抽。
他想到了之前闹出的乌龙事件,自己在鸭群里狼狈扑腾的事。
后来他倒是听封子桁说,贺欢眠把那些祸祸他们的鸭子,痛快吃了,心底郁气稍散。
再想到这事,总算不纯是气了。
想到这,就顺着响起封子桁对她的推崇喜欢,成天念叨着仙女姐姐。
郁楚宴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心无旁骛的贺欢眠身上带有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特殊魅力。
让她即便弹得是再简单好笑不过的童谣,也别有一番生动意趣。
这才是在场的人听得下去,也愿意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