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贺欢眠懵了个大逼。
贺漪同样不可置信:“郁楚宴!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现在思绪乱成了一团,要不是还留有分理智,她甚至想扑过去问。
到底是贺欢眠给他灌了迷魂汤,还是他这个男主也被身穿了。
如果郁楚宴不爱她了,那她还是女主吗?
郁楚宴移情别恋的事,对贺漪的打击,比她被赶出贺家还要大。
郁楚宴回身看了贺漪一眼。
和她经历的往昔浮现,却又好像隔了一层,怎么也看不清的雾。
郁楚宴敛目:“我知道。”
这个回答,让贺漪无法接受,她转身跑了出去。
再多留在这里一秒,她都难受。
贺欢眠看到她离开的背影,终于有了真实的恶毒女配感。
她拧眉看向郁楚宴:“你没事吧你?有病治病,不要讳病忌医。”
日头正晒,郁楚宴接过匆匆赶来的助理打着的伞,又摆了摆手。
助理知趣地离开。
伞从郁楚宴手中斜偏到了贺欢眠头顶,他嘴里依旧是看似不着调又暗含几分认真的语气。
“我这人不喜欢跟人结仇,特别是女人,更不喜欢。”
“我这么多前女友都是好聚好散的,我想着,怎么也不能让你憋着一肚子气不痛快不是?”
对于他的话。
贺欢眠回以你可别跟我瞎扯了,论胡说八道我是你祖宗的复杂神色。
郁楚宴挑眉:“怎么?不信?”
贺欢眠指了指脸:“这样,你看我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吗?”
郁楚宴还真顺着她的话,端详了一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有,这边一个,那边一个。”
贺欢眠无语:“你以为你多少有点油麦在身上不是?”
郁楚宴原本算得上糟糕至极的心情,就这么被撬松了个口子。
他不再开玩笑:“说真的,我也不太清楚对你的感情,但有一点我是确定的,我不想就这么跟你结束。”
“但是我想。”
贺欢眠没好气道:“我刚那话就逗逗贺漪玩,你还真顺杆子上了。”
顶头没那么晒了,贺欢眠也不介意跟他多唠两句:“郁楚宴,你跟你家里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啊?”
郁楚宴下颚微微收紧:“为什么这么问?”
贺欢眠瞅着他:“我就纯纯的好奇,为什么你叛逆期这么持久?”
郁楚宴皱眉:“叛逆期?”
贺欢眠笑笑,笑容却丝毫不达眼底:“不然呢?你真喜欢上我了?”
贺欢眠神色堪称冷漠:“都奔三的年纪了,还玩那一套,越不让你干什么,你就越要干什么,有意思?”
“反抗的方式有很多,如果你不想订婚,你最开始就该拒绝,我那人渣爹是听不进去人话,但郁老爷子又不是,你何必答应了订婚,又对我各种挑三拣四的,还勾搭贺漪呢?”
郁楚宴被问得一时哑口无言,最后颓然低头:“是我的错。”
贺欢眠不为所动:“对,你错了你还敢。现在的情况,和当初订婚时有什么不同吗?”
郁楚宴想说,这次他真的想清楚了,却听贺欢眠声线平平道。
“没什么不同,当初是所有人都希望我们能订婚,现在是都希望我们能退婚,各方面的压力都给到你。”
“你选的反抗方式就是找到我,在什么都没明朗的情况下,让我不要退婚,既不明着对抗,也拐弯抹角地反抗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郁楚宴,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不是十几岁任性妄为的少年,没有人应该被你牵扯到你幼稚的报复行为中去,人应该为自己言行负责,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你不明白?”
郁楚宴被贺欢眠这不停歇的一大段话,直接冲懵了。
他的信念在摇摇欲坠。
一方面,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真如贺欢眠所说的这么幼稚。
另一方面,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贺欢眠说得是对的。
郁楚宴努力理清思绪:“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来找你,我应该先解决家里的问题,再来谈其他。”
贺欢眠严肃点点头:“道理是这样,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也可以顺便做点事情。”
郁楚宴没明白:“什么事情?”
贺欢眠开始下饵:“我们现在关系乱七八糟的,急需个新的开始,或许你应该……”
刚刚那些话,对郁楚宴的冲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立马恢复的。
他下意识看向说话很有道理的贺欢眠:“应该?”
贺欢眠冲他做了个口型。
郁楚宴盯着她学:“推昏,腿婚,退婚?”
终于等到了。
贺欢眠激动地一拍巴掌:“我拒绝。”
任务完成的声音,听在贺欢眠耳里犹如仙乐。
郁楚宴却被她搞糊涂了:“不是要有新的开始吗?”
贺欢眠现场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大变活人,冷笑声:“你爱跟谁开始,跟谁开始,咱们今天就麻溜地把婚给退了,我忙着上市,没空一天吃饱撑的,陪你玩八点档狗血大剧。”
郁楚宴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