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呆愣了两秒,接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看来真是疯了,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居然会觉得公司是你的。”
他还想再嘲讽,却见一辆开得非常嚣张的保时捷超跑,一点没有它千万身价的高贵,火急火燎地停在公司门前。
引起了周围不小的骚动——
“那谁的车?我们公司谁有?”
“我知道的只有郁总喜欢保时捷,但他之前上班我看开的都是保时捷其他款,没见过这款。”
“你不废话吗?这是porsche新款上周才在柏林首发,这还是我在国内头一次见到,郁总来公司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你当然不可能见过。
“那这是郁总?”
……
张强心里同样也是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副驾驶开了,先落地的是双锃亮的皮鞋,接着笔直西装裤……
一个陌生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张强:?
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张脸,但一时又想不起。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什么大人物,脸上娴熟地挂出热情笑容时。
却见那男人站在车旁没动,然后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郁楚宴面无表情、但动作飞快地从车上下来。
张强这才想起来,男人是郁楚宴的司机。
不过司机坐副驾驶,正主开车。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郁楚宴已经将钥匙丢给司机,快步向他们走过来。
郁楚宴见贺欢眠盯着他,第一反应是举表给她看:“八点五十九。”
???
什么八点五十九?
其余人尽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明白郁楚宴意思。
贺欢眠则瞥了眼手机,沉默了会儿:“九点十六,郁楚宴,调手表时间这招,上学那会儿没少用吧。”
郁楚宴不羁帅气的面容一僵,但坚决不承认:“表,是这块表有问题。我就说这表拍卖成交价怎么会这么便宜,原来是它走不准了。”
张强不由得顺着郁楚宴的话,视线从他手腕的表上跳过。
迅速回忆起拍卖会那晚,一时心动被起拍价一千四百万支配的恐惧。
但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张强迅速拉起笑容:“哟,小郁总你看你今天来公司,都没提前支会一声,早知道你过来,我就叫芸芸推了公告在公司等你了。”
郁楚宴一头雾水:“芸芸?谁?她等我干什么?”
张强笑容一僵:“张芸,张芸,你应该认识不是吗?”
郁楚宴哦了一声,像是表示知道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在敷衍。
张强以为是郁楚宴知道了张芸怀孕不爽,故意下他面子。
心里不舒服,隐晦地刺他:“不知道小郁总今天来千星有何贵干?”
郁楚宴想跟贺欢眠说会儿话,旁边却有个长得挺伤害眼睛的人,一直跟啥似的,叨叨个不停。
顿时烦了,语气极为不耐:“上班啊,你视弱吗?”
张强被骂了,也不敢回嘴。
但心里却暗骂郁楚宴,还是董事的时候,都没有上几天班
这会儿,股份都交出来了,又跑千装什么大尾巴狼。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知道张芸着急了,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郁楚宴压根没搭理张强跟变色龙一样,一会一个变的脸色。
将在来时就想好的话问了出来。
“你要把我安排到哪儿去?”
“先说好我不可能当保洁,扫厕所绝对不可能,保安的话……”
“除非给我在秘书室划块地方,只守你办公室的门,那我能接受。”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堂堂郁楚宴郁家大少,还要等着个小实习生来安排工作?
这是世界末日了吗?
张强作为唯一知道股权还没切实落到到自己妹妹手里的人。
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嘴皮子都哆嗦了:“她、她、她是……”
郁楚宴大概也品过味来了,勾起抹恶趣味的笑:“诶,她来的时候没介绍吗?贺欢眠,千星新老板,也是千星占股九十的新任董事。”
最不可能的可能被证实,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料给震得话都说不出来,刚刚还有些骚/动的人群,此时此刻安静到地上落根针都听得到。
几个刚刚想要拉扯贺欢眠的保安回过神,都是一脸震惊和后怕。
保安队长作为这些人中,人情世故最老练的人,他反应得最快。
当即将还呆着的张强“啪”地一下给按住了:“老板,流程我熟,以后不让这个长相的人进来了对不?”
这年头,连开跑车的人都要跟他们竞争保安,太卷了。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将功赎罪。
张强胳膊一疼,终于消化完了这句话,当下急吼吼地叫了出来。
“不可能!她怎么会是董事!”
“郁楚宴我知道你不高兴要你让出股份的事,换谁都不会乐意,但公司大事你不能编这种瞎话啊!”
郁楚宴不高兴了:“谁说我编瞎话了,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