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玩的比较好的朋友。
问他话的正是梁枫的好友之一,叶然还能看见他们揶揄的捣了捣梁枫的胳膊。
他放下筷子,答:“我是本地的。”
“嚯,京城人啊,”看向他的视线愈多,“你也有兄弟姐妹吗?”
“不是,我是独生子女。”
“那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叶然顿了下,说:“做一点小生意。”
“你们几个没完了啊?搁这查户口呢?”话题被聂安柔转移,她主动站起来给几个女生添饮料,笑道:“班里又不是只有叶然一个本地人。”
其他几个京城人也笑了下,说起自己家的情况,绘画一班总共二十个人,京城本地人有四个,大家住的区不同,家里情况各有各的差异。
有嘟囔声隐隐响起:“叶然家一看就有钱。”
“对……他那双鞋子,才发售就穿了。”
“京城人就是有钱啊。”
尽管知道大家交友的时候或许会有一些筛选,但叶然还是感到不适,话题虽然被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落在叶然身上的视线依旧不少。
他拿起手机,准备出去透透气,离开前无意的抬了下眸,对上桌子对面梁枫的视线。
梁枫看着他,表情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
……
走廊的空气果然清新。
叶然关上门,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飘着花香,有阿姨在收拾卫生,叶然洗了洗手,冰凉的温度让他清醒了不少。
突然,隔间里走出一个人,惊讶的看着他:“叶然?”
叶然回头:“于庭?”
于庭一脸惊喜,笑呵呵的走到他旁边的水池洗手:“这么巧,你也在啊?”
“对,”叶然笑道:“生日快乐。”
于庭没反应过来:“哈哈,快乐快——”
他话音顿时一拐,瞳孔都放大了几分:“你、你怎么知道?”
什么鬼?
叶然怎么知道他今天“临时生日”的?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叶然茫然,他还让沈时带了生日礼物。
两人无声对视。
一个疑惑,一个震惊。
紧接着,叶然眼睁睁看着于庭的脸色青了绿、绿了青,从难以置信转为恍然大悟再到悲愤欲绝,眼睛都气直了。
“于庭,于庭你没事吧?”叶然登时一慌,立刻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你……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打120啊?”
“120?”于庭喃喃:“打什么120,打一顿沈时我就好了……”
“?”叶然没听清:“你说什么,打给沈时?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于庭迅速握住他的手,“不用了。”
他艰涩的出声:“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你们接下来去哪儿?咱们说不定还能一块回学校。”
叶然:“我们一会儿要去七楼的包间唱K。”
“哦,”于庭若有所思:“唱K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在走廊分岔口分开。
于庭怀着满腔怨气,在包厢门口停下脚步,努力放平心态,才装出一副悠闲地模样推开门。
包厢里很安静。
圆桌上摆满了菜,吃的七七八八,还剩下一点残羹。
亮白的灯光照在沈时身上,他散漫的靠着椅子,两条长腿随意弓起,听到声音,抬眼看了过来,漆黑的瞳孔情绪淡淡,因为喝了点酒,还透着些倦意。
“去这么久?”沈时说:“肾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于庭一噎:“……”
你才肾不好!
他咬牙坐下,假笑:“呵呵,主要是碰见熟人了。”
沈时懒懒的刷着手机,眼睑垂着:“哦。”
竟然毫无兴趣!
于庭暗道沈时果然是恶人,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工具人就没有话语权了吗!
“你说巧不巧,叶然居然也在这家酒店,”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果不其然,沈时朝他看了过来,“他们班级聚会,一会儿要去7楼唱K,这都快九点半了,这会儿去唱K,难道要唱一晚上吗?还回不回学校了?”
京大宿舍楼十一点半落锁,赶在这个点之前回去都行。
但天鹅酒店离学校有十分钟的车程,玩嗨了的同学们不一定能准时返校。
包厢里静了几秒。
片刻后,沈时放下手机,问:“要不要唱K?”
于庭静静的凝视他,想听听他这张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
沈时:“我请客。”
于庭彻底悲愤了,“沈时,你他妈做个人吧!”
今天7°的天都没他的心凉!
“你他妈,是不是因为叶然在这才带我来的,”于庭瘫坐在椅子上,愤怒捶桌:“搞什么飞机啊?人家聚会你也要跟过来,还打着给我庆生的名头,我他妈平白无故比你小了半岁,这对我造成的心理打击已经可以报警了,人叶然招你惹你了,你管这么多……”
说到这他神情一变,逐渐从愤怒中回过味来,略带狐疑的盯着沈时看,“这么一说,真有点奇怪哈,你怎么老在叶然面前装的人模人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