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赶紧放开我。”
狄利斯在自己的星星抱枕里摇摇头。
伊莎贝拉脸红了——尽管“并不矜持”,但作为一个没有“身经百战”的处女,她觉得自己是时候脸红了。
这并不代表羞涩,这只是尴尬与窘迫……
调戏弟弟的一切前提,是建立在好欺负的弟弟永远不会主动对她作出什么行为的基础上。
“我真的是怪兽哦。”
伊莎贝拉正疯狂试图把这货当成撒娇的小孩——是的,撒娇的小孩子,形象性格都符合极了,此刻绝对不能把他当成成年异性,从而浮出什么该死的情感——母爱,母爱,此情此景非常符合母爱,那副圣母画像大概就是这个姿势——
“狄利斯,快放开我,否则怪兽会把你吃掉的。”
失智的机械师抬眼瞅了一下她。
伊莎贝拉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是真的被吓惨了——蓝到发黑的眼睛竟然还有点潮湿,这让公爵大人莫名联想到了一只被挤在人潮里踩到了尾巴,从而哭唧唧的小狗。
【我完蛋了。】
【我要投降了,玛|德。】
“不要。”
后者直直身子,心有余悸地搂紧了她,位置从星星抱枕转移到了她的颈侧——谢天谢地,这个部位的敏感程度要好多了——
“咕咕是特别的怪兽,咕咕是守护神。”
这货意识到自己正说着无限接近于情话的东西吗?!他不是个擅长语言艺术的嘴炮吗?
公爵大人又挖出了埋在心里最深的泥地里的两个小动物:【你们该死的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办!给点‘他有点可爱’以外的可行意见!我不管!我的大脑已经被‘他有点可爱’刷屏了!】
红鲤鱼欢快地拍着尾巴:【他真可爱!】
黑怪兽阴沉地磨着爪子:【他真他妈可爱。】
公爵大人:……这他妈有什么区别吗?!不要在关键的时刻意见统一!!平时面对这货你们不是吵得很欢吗!
红鲤鱼继续在心底欢快拍尾巴:【我想现在就把他带到小巷子里亲他!】
黑怪兽则继续阴沉地磨着爪子:【你真他妈是个孬种,应该直接办了。】
红鲤鱼:【但是应该先从接吻开始!】
黑怪兽:【你他妈能忍住不往下?】
红鲤鱼:【那……那也要是教室讲台!】
黑怪兽:【闭嘴,先从钟楼楼梯开始。】
公爵大人:……我他妈不需要这种层面的不统一!我xxxx的!究竟是xx的为什么!
伊莎贝拉的脖子被蹭得有点痒,她咳嗽一声,再一次拽拽这货的耳朵——这一次她用的力道加重了,指望拽醒明显失智的狄利斯,来让其逃脱自己心底里那两个怪物策划的后续事件(是的,两个,她弄清楚了,红鲤鱼也他妈是个蠢蠢欲动的怪物):
“狄利斯,听着,下来,不要抱我这么紧——”你会付出代价的,真的。
“咕咕是我最喜欢的怪兽,最喜欢的怪兽不会让我害怕。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见鬼。
这家伙为什么能抛弃男性自尊心,这么坦然地说出“要保护我”这种话?!
失智的嘴炮还在持续输出:“这是约定,咕咕,虽然我表示过不需要你的保护,但是我非常遵守约定,所以从我找到你的时候开始,你就必须以怪兽的形态保护我……”
这家伙说这种话时为什么一点都不娘,反而可爱到爆炸?!
失智的嘴炮依旧持续输出:“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怪兽,但你说你保护我的时候会变成怪兽,我就只能抱紧你这只怪兽……这里有好多我不喜欢的怪兽啊,咕咕,老大,伊莎贝拉,你快带我逃出去,我死都不会对其他怪兽负责的,我是个人渣,我好害怕……等价交换,你带我逃出去,我就在‘最喜欢’前面再乘以一个‘∞’好不好?哦,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份交易,但是拜托了,这里真的好恐怖……我会报答的……除了兔子以外,我还可以扎小狗毛毡……”
这家伙为什么作为一个高个子男性能和“可爱”这种形容词完全契合啊!
伊莎贝拉绝望地发现,自己既不想使出过肩摔,也不想咬掉任何东西,更不想把他推开——
卡斯蒂利亚公爵真的很不擅长“自我欺骗”,她不是傲娇,她是一个想把喜欢的东西圈在鞭子里游街的粗鲁流氓。
此刻,面对失智机械师一连串的嘴炮攻击,伊莎贝拉晕头转向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破口大骂:
“你他妈要把老娘可爱死啊?!混蛋!”
然后愤怒地亲上了他尖尖的耳朵。
狄利斯眨眨眼,只觉得有湿热的星星落下。
他抬起头,看见涨红着脸的小伙伴——因为爆发的情绪,她的红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失智的机械师没有出现任何伊莎贝拉预想中的反应——尖叫啦,躲避啦,后撤抱头啦——他没有感觉到那颗落在耳朵上的星星意味着一个吻。
白塔里的孩子只觉得那是一颗落在耳朵上的星星,所以他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正常,惊恐的神情换成了愉悦的微笑。
“哇,你真可爱,红眼睛的怪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