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说你病了,可好了些吗?”文伟先找了个话题,父亲病了,这还是进来的路上,文桃提醒的,目的很简单,也带着警告的意味,
文继先听了这话,心情算是缓和了一点,从老伴儿提醒他财产的事情,他的心情就很差,想了很多,多死多虑,对于一个年过八十的老人来说,那也是很危险的,这才病了。
对大儿子说道,“宝珠给我熬了药,没什么大事。”
文桃听了这话,觉得开头不错,就转身进内室去了,来客人了,总要准备一点饭菜才算合适。虽然自己肚子大了,但是做一点还是可以的,别的肖琴就行,自己再帮一把,饭菜也就妥了,但是父母身体不舒服,又吃着中药,饮食自然要清淡一点的好,只是父母都不喜欢吃清淡没有味道的东西,少不得文桃要多费心,今天泡了燕窝,打算给父母补身体的。这个对于老人来说也好消化,另外家里还少青菜,得让肖琴去买,这个时候自己去看着两个小子。
先是把做好的点心让肖琴出门的时候顺便端出去,告诉他们留下来吃饭,自己则抽空准备了一些菜,顺便把燕窝煮上。两个儿子坐在炕上玩儿玩具,倒是不让文桃怎么费心。找了画笔,和儿子们一起画画。
不多时,肖琴就回来了,文桃让肖琴看着孩子,自己去做主菜,顺便还去看了妈妈,宽慰了几句,让她别吃心,那不过是外人罢了,给爸爸个面子,也无需太过在意,他们还没那么重要。而且也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
等饭菜准备好了,文桃走了出来,看到爸爸很开心,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似乎也在努力的重拾旧情,这样的结果,让文桃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从小鬼那里听来的汇报,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内情。赵氏活的滋润,耳不聋眼不花,精神的很,更是不糊涂,儿女来问她当年的真相,她先是抵赖,后来自己的兄弟也来作证,是她将自己的丈夫逼走的,还威逼丈夫不允许他日后和儿女相认,借口就是为了孩子们的前程。不能抵赖了,就开始撒泼,说什么含辛茹苦,又讲自己多不容易,一阵折腾,最后竟然装着昏倒了,倒是让她的儿女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就这么糊弄过去的,等她醒了,也想好了对策,其一,打感情牌,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其二,说自己只留下少许过日子的钱和一些首饰,剩余的家财肯定不少,都给文继先带走了,由此可见,她不是那么无情无义。也从另外一方面,算是吊住了儿女的胃口,让他们奔着钱财去,到时候,自己可能还是他们获胜的关键筹码。不过听到文继先再婚了,可是把赵氏气的不清,自然又开始说丈夫如何如何的花心了。
是是非非过了这么多年,很难判别真假,但从人情上说,不管是多大的人,不管是男是女,谁都不可能放下亲情,对父母的孺慕之情,更是无法泯灭,虽然爸爸离开他们的时候,文伟他们已经够大了,但还是一种遗憾,父亲就如同家里的顶梁柱,即使他们成年了,但那个时候失去父亲,也是很受打击的。如今得知父亲或者,不管真想如何,都会有一种被父亲抛弃的感觉,他们这一次来,不只是为了钱财,更是我了亲情。想到这里,文桃也放松了许多。
午饭很丰盛,还上了酒水,虽然爸爸病了,单独吃着清淡是食物,不过文桃还是不忍心让爸爸扫兴,给了他一点果酒,就这样,四兄妹加上文继先,算是吃了一顿全家宴,文伟兄妹三个,在饭桌上说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事了,生了几个孩子,几个孙子,媳妇是做什么的,女婿是干干什么的,谁有才华,谁的资质平庸,倒是都是一些家常话。
而文继先听了这些话,一阵感叹,说道,“若是我还在,怎么也会教孩子们一技傍身的。”
文伟知道的多一些,跟父亲相处的时间也比其他的弟妹长,问道,“爹,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咱们家似乎有许多技艺的。你说的是那些吗?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都有什么技艺,您能说说吗?”
说道这里,文继先则是更有兴趣了,家传绝学自己的儿孙没有学到,他可是非常遗憾呢!虽然有文桃弥补了这一点,但是其他的子孙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当然,他也是因为骄傲,更想让其他的儿女知道自己家族的骄傲,于是说道,
“咱们家传承到现在,也有几百年了,祖上传下来的都是时间普通人难求的,于奇门五行,有占卜堪舆,还有看相、中医等等,若是资质不好,许多生存的秘方也有不少,做胭脂水粉、造纸、漆器、木工、冶炼技术,有许多,现在族里的孩子都在学,若是你们家的孩子又需要的,也可以来学。”
文伟想了想说道,“大的孩子都已经有了出路,年纪都不小了,现在学也是完了,再说,他们恐怕也是没有这个兴趣。而小的孩子太小,都上学呢!怕是也不会去学。”
文洋此时倒是开口说道,“爹,我家里的孙媳妇现在也只是个临时工,不知道能不能学点什么?”
文继先听了这话还是很高兴的,说道,“只要不外传,学是可以的。你的孙媳妇年纪不小了,倒是可以到家里来跟文桃和你阿姨学学厨艺,文家的传家菜也是可以的。”
吃着文桃做的饭菜,三个人对于文家才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