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直回头看着门口:“嗯,他才走一会儿。”
秦凤祤站住了:“那我就不进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凤崚和湘玉都记挂着你,你得空了就回去看看。”
顾今朝并未再留,回头来送:“嗯,过完年我会去看望你们的。”
他点了点头,伸手在她肩头按了一按:“你阿娘不在京中,有什么事让人去国公府知会一声,记得了吗?”
她连连点头,眉眼弯弯:“放心,有事少不得还得去麻烦哥哥。”
衣领遮去了颈间雪白,她在别人面前,总是小心知道遮掩一二,就连说话声音都略微沙哑的,少年身姿,身形还处于成长当中,在他眼里如同孩子一样。
秦凤祤虽不放心,想着林锦堂待她不差,未再耽搁。
顾今朝再三谢过,送了他出来。
大雪纷纷扬扬,有越下越大的架势,她目送秦凤祤离去,在门口又站了一站,可风雪渐大,始终没有来车。
按说快天黑了,应当将卫渊送走了才是,今朝索性坐了门口的耳房当中。
天色渐沉,白雪铺了地上厚厚的一层,再大一点,只怕不能行车了,她坐了又坐,等了又等,谢聿始终都没有来。
来宝出来寻她进去吃饭,家里只剩了她们几个,总得一起吃饭,顾今朝这才起身,离开了耳房。
后院灶房多做了两个菜,她和来宝、翠环一起吃了晚饭。
腊肉真的拿多了些,来宝还直看她,今朝多吃了两块肉,不以为意。
饭后,雪一直未停,她走了门口往外张望,院子里积了雪,冒着雪往外走了两步,冻得瑟瑟发抖不说,雪已有一尺深了。
院子里的红灯笼随着北风晃动,真个是寒风刺骨。
来宝直叫着她,顾今朝并未回去,只往院里走去,她紧紧盯着大门,总觉得听着什么动静了,一步一步在雪中艰难走着,才要到门口,大门突然咣咣响了起来。
这会儿看门的小厮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在雪中拔腿,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亲自打开了大门,吱呀一声,将门口积雪扫落一些。
门缝当中一点点露出了谢聿的脸,他一身白衣,才甩掉卫渊过来,因车不能行,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风雪太大,他发丝上睫毛上都是霜雪,白衣在雪色当中几乎与大地融为了一色,偏偏鼻尖微红,已不知走了多久。
脸边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雪花落在他的肩上,已是薄薄一层,眸光微动,他一见今朝就笑了:“我是不是来的太迟了点?”
眼帘上的霜雪随之颤动,四目相对,顾今朝胸腔当中的那颗心突然不受控制,狠狠快跳了起来,她轻抚心口,蓦然失笑:“没有,来的刚刚好。”
用力将门打开,她将谢聿迎进门来。
谢聿走过她的身边,带进一身风雪,伸手帮他拍了拍,关上大门,赶紧往后院去了,来宝在屋里烤着火,顾今朝将人带进屋里,让她去拿了干净的衣服来,幸好谢聿之前来过,家里就有他的新衣。
夜幕降临,院子当中红彤一片,来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敢多问,赶紧去拿衣服了。今朝拉了谢聿站在窗前,她拿了鸡毛掸子给他掸着雪,这才发现他的靴子已被雪浸透,应是湿透了。
她自己身上鞋上也好不到哪去,就那么低头看着,抿住了唇。
谢聿回头,以为她冷了,拿过她手里的鸡毛掸子,给她掸雪,从前没伺候过人,不知怎么掸,只扶着她胡乱扫着。
“卫渊这个赖子,好容易才甩掉的,本来想去给你买点东西,没想到下了这么大的雪,只能走来了。”
他眉眼间,都是柔色,顾今朝抬眸看着他,鼻尖一酸,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谢聿失笑,轻拥住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想我了?”
难得的,今朝没有否认,还嗯了一声,埋首在他怀中,环住了他的腰身:“这么大的风雪,我以为你不能来了……”
他眼帘微动,心都要化了:“怎么可能,我们可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说着,低头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面:“是吧?嗯?”
今朝点头,心神荡漾:“嗯。”
说话间,房门那有了动静,想必是来宝回来了,二人顿时分开,顾今朝坐了桌边去,谢聿仍旧站了窗前。
门一开,果然是来宝拿了衣服过来,这时候窗外突然一声炸想,天空当中似有炫彩,谢聿上前开窗,窗外不知谁家正在放烟花。
明日才是年,他定定看了两眼,突然笑了:“看见了吗?我买了许多烟花,可惜车马不能运将过来,便让五叔在那街上放了,怎么样,看的到吗?”
绚丽的烟花冲上天际,再炸开,五颜六色,美得不可思议。
顾今朝顿时起身,走上前去:“天啊,好美!”
谢聿不知想到了什么,蓦然回头:“顾小朝!”
突然叫了顾小朝,他回眸一笑,更添绝色,窗外的烟花都黯然失色,顾今朝直直走了过去,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
他问:“好看吗?”
她盯着他眉眼:“好看。”
笑过之后,他又问:“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