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把一个死人给宝贝地抱在怀里?很明显是大的还活着,小的才会让人躺在他腿上休息。”
“万一……”
“没有万一,别说蠢话!”
“操,你他妈说谁蠢。”
两个绑匪吵了起来。
乔安年:“……”
这两个绑匪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太聪明,并不妨碍他们足够残忍。
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人当中很有可能其中一个是切掉小楼手指的人,乔安年的心情就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乔安年:“他们刚刚过来,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东西?”
一直到两个绑匪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乔安年这才压低声音问道。
他刚才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放在地上的声音。
贺南楼:“一瓶水。”
乔安年马上明白过来,水应该是绑匪怕他们脱水,所以给他们备的。
但是绑匪给的东西有没有问题,能不能喝,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夏天,又是被关在这种闷热的仓库里,乔安年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烧起来。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口水:“你觉得能喝么?”
贺南楼:“能。”
乔安年很意外,“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上辈子他被绑期间,绑匪并没有在食物上动手脚。
贺南楼:“你昏迷期间他们送过一次的水,我喝过。”
原来是这样。
“小楼,你,你扶我一下,我去拿下水……”
乔安年之前还能很顺利地从地上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比刚醒时还要晕,身体也有点无力。
“我去。”
贺南楼旋开乔安年手表的夜灯,他暂时让乔安年躺在地上,去拿了放在门边的水。
哪怕喉咙干得冒烟,乔安年依然没敢喝得太急,怕会呛到,咳嗽出声,把绑匪给引过来。
不确定下次绑匪送水会在什么时候,乔安年没敢多喝,他把水递给小孩儿,“你也喝。”
贺南楼接过,他喝了两口,剩下的要求乔安年全部喝完。
“全部喝完?万一绑匪下一次送水是明天怎么办?”
绑匪不可能会定时送餐送水,他们之所以现在送水送得那么勤快,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很快就能要到赎金,所以才会对他们稍微“礼遇”一点,一旦发现从他们身上换不到一毛钱,肯定马上就会翻脸。
“喝光。”
乔安年:“……”
出于谨慎,乔安年依然没有选择把水给喝完,他留了一点,特意给小孩儿看了看剩下的水量,真就是三分之一都不到:“我就剩这一点,以备不时之需,这总可以吧?”
“这里没有厕所。”
身为男生,乔安年立即GET到了小孩儿的言外之意。
乔安年瞬间不渴了。
但是没办法,还是得喝。
就算不喝完,下次大概率……也没法喝了。
乔安年轻声地把瓶子给盖上,放到旁边不远处的位置,他把脚步放轻,轻得不能再轻地,绕着房间走了一遍。
房间里没有窗,也没有通风口,除了一扇门,什么都没有,完全是一间密室。
除非他跟小楼两个人现在开门跑出去,一口气跑下楼梯——
然后,除非绑匪刚好全部外出,否则他们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太低了。
特别是他现在的身体,能不能跑都另说。
乔安年意识到,逃跑这条路并不比等着警方前来救援要来得安全。
乔安年回到原先的位置,他在小孩儿边上坐了下来,语气故作轻松地道:“幸好绑匪把我给一块绑来了,要不然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慌啊,是不是?”
两个人好歹有个伴。
贺南楼:“不是。”
乔安年:“……”
贺南楼语气很冷:“他们要绑的人是我。”
乔安年一下就听名白了小孩儿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换成是他被绑架,他肯定也会这么想——
竟然绑匪要绑的人是他,那就绑他一个人好了,总好过小楼跟着他一起遭遇危险。
乔安年握住小孩儿的手:“但是我挺高兴我跟着一块过来的,至少,你不是一个人面对眼下的一切。”
警方还没来。
等待,将时间无限地拉长。
不知道是夏天本来就犯困,还是怎么的,他躺在小楼的腿上,眼皮越来越沉。
一只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贺南楼:“你在发烧。”
“啊?我在发烧吗?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乔安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但是他不确定,这种烫是因为现在室内温度挺高的,人体正常的温度,还是他真发烧了,毕竟,他觉得小楼的手也挺烫的。
贺南楼沉声问道:“能坚持吗?”
事实上,眼皮沉得分分钟都要睡过去的乔安年:“这有什么不能坚持的?你看我,我都没有感觉到不舒……”
“操!警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快别管警方是怎么追踪到这里的,赶紧,把楼上的两个人带下来,